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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7-01 10:11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湘夫人》读后感的作文,需要注意以下事项:
1. 确定主题:首先,明确你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如对诗歌主题的理解、对人物形象的感悟、对艺术手法的赏析等。
2. 理解诗歌背景:《湘夫人》是《楚辞》中的一篇,了解其创作背景、作者生平以及相关历史典故,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诗歌内容。
3. 分析诗歌结构:分析诗歌的章法结构、意象、修辞手法等,如对诗歌的起承转合、对仗、排比等手法的运用。
4. 深入解读人物形象:分析湘夫人的性格特点、情感变化等,探讨她在诗歌中的地位和作用。
5. 赏析艺术手法:分析诗歌中运用的修辞手法、象征手法、对比手法等,如比喻、拟人、夸张等,以及这些手法在诗歌中的作用。
6. 结合现实生活:将诗歌中的意象、情感与现实生活相结合,探讨诗歌的现实意义。
7. 表达个人观点:在作文中,表达自己对诗歌的理解和感悟,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8. 结构清晰:作文结构要清晰,包括引言、主体和结尾。引言部分简要介绍诗歌背景和主题;主体部分分析诗歌内容、人物形象、艺术手法等;结尾部分总结全文,重申自己的观点。
9. 语言表达:注意语言的
来源:运城新闻网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驾飞龙兮北征,邅吾道兮洞庭。薜荔柏兮蕙绸,荪桡兮兰旌。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桂櫂兮兰枻,斫冰兮积雪。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朝骋骛兮江皋,夕弭节兮北渚。鸟次兮屋上,水周兮堂下。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醴浦。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傅抱石《湘君》赠老舍(资料图)
屈原《九歌》里的“二湘”,写的是湘山湘水之神的爱情及其波折,缠绵悱恻,楚楚动人。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秦始皇渡过淮水,到衡山,自南郡浮江,就到了湘山祠,遇到大风。秦博士告诉他,这湘山祀所祀的湘君就是尧女、舜妻(即湘夫人)。这至少证明周秦时期湘山湘水神的祠庙颇多,迷信深入民间。但从整体看,湘君所住的山最早是指湖南南部的九嶷山,古人相信湘水发源于此;此山此水有源流因果的关系,才逐渐生出这般优美诡奇的神话来。这神话本来属于湘山湘水的土著部落或氏族。我们知道氏族制度的前提是生产极不发达,因而广大地区内人口极度稀少;因此,人类差不多完全受着陌生的、对立的、不可理解的外部大自然的支配,这也就反映在幼稚的宗教观念中。最初的神,无论是自然神、图腾神或祖先神,都只能是氏族的神,部落的神。所以湘君、湘夫人最初只是楚国偏南地区的地方神。正如费尔巴哈《宗教的本质》所说:“古代闭塞的民族,当然有同样的充分理由,把他们国度中的一些山岳、树木、动物、河川、泉源当作神来崇拜,因为他们的整个存在、整个本质确乎只是寄托在他们的国度、他们的自然特质上面。”任何神、神话或宗教现象都是离不开具体特定的现实基础的。后来,事情渐渐复杂了起来,我国东方的夷人集群及其神话、文化逐渐深入、影响到南楚,他们的大神“舜”便和土著的湘山神结合起来,成为“湘君”。迄今为止,大多数的楚辞专家也认为《湘君》写的是舜,湘夫人写的是其配偶神。《礼记·檀弓篇》《烈女传·有虞二妃传》《水经注·湘水》等书都说舜去南方巡视(或作战),死于苍梧地区,葬在九嶷山上。马王堆汉墓出土《古地图》“九嶷山”处标着“舜庙”二字,还画了九块石碑,表示“九嶷”(这本来是考古学上所谓“大石文化”的一种,叫作“列石”,西文为Alignement,多是酋长的坟墓)。这些都是东夷集群及其文化南下荆楚在神话传说里的形象反映和证明。原始人还有个怪想法:伟大人物或文化英雄死在哪里,就成为哪里的地方神、保护神,不能随便调动工作的;就是偶尔离开岗位,也得赶快回来,居住于斯,终老于此。这就来了问题。根据传说和上述文献记载,舜的妃子没有随军,她们听到舜死九嶷,赶快南下,到了江湘之间就悲痛而死,成为湘水之神,就是“湘夫人”。上面说过,原始神或神话都是有地区或人群组织的“界限”,不大好移动或超越的。湘君(舜)葬在九嶷,湘夫人却死于湘水(接近长江处),夫妻分居两地,只能像牛郎织女那样一年一度春风,当然不免有相思的痛苦;而一旦这难得的会见出了差错,一个“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一个“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那就更要闹误会——屈原《九歌》里的“二湘”就是在这样的民间传说基础上描写了一场神灵夫妻间相思、苦恋、误解、怨望的悲喜剧。
所以《湘君》一开头,诗人就“设问”,问这位多情而又多疑的九嶷山大神(舜):您为什么迟疑不走?您为谁滞留水之中洲?您是在想念那美丽、颀长而又修饰得当的湘水女神吗?您赶快乘上您那桂树制成的龙舟,去寻找您的夫人吧。(“美要眇兮宜修”,或说形容湘夫人,或说即写湘君,这里几句写的是谁还很难做结论;但《湘君》写舜为主,《湘夫人》以舜妃为核心,则可无疑。)“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诗人代神“言志”,也为民生祈祷希望风平浪静,灾祸不生。这当然是南方水原文化和灌溉农业民族的观念。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神灵和谐,不发生误解和怨望,山水之神本多与风雨关联。《史记·秦始皇本纪》透露,作为楚国地方神的“湘君”对这位以武力征服南方的秦王怀着仇恨,掀起风浪,弄得后者几乎渡不成江;秦始皇大发脾气,把湘山上的树通通砍光;砍伐森林,破坏生态平衡,山岳地带就会闹旱灾,山水之神跟着倒霉。《山海经·中山经》还说天地之二女(湘夫人的一个“分身”)“出入必以飘风暴雨”。可见“山水—风雨之神”发起脾气来是挺可怕的,所以诗人要祈祷。“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希望二神顺利重逢,无怨无怒,无灾无祸。这也是跟《九歌》那祈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神人和谐、五谷丰登的深层意念相一致的。可是望断秋水,不见伊人——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这“夫君”,或说湘夫人称湘君;或说上古女性也可以称“君”,“夫”是发语词,这里是湘君想念湘夫人,也能讲通。“参差”则肯定跟舜神夫妻有关。这是一种古乐器,也叫编箫(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有实物),几根竹管长短不齐编在一起,就叫“参差”。洪氏补注引《风俗通》说:“舜作箫,其形参差,象凤翼。参差,不齐之貌。”我们知道,舜所属的东夷集群以鸟为图腾,他的乐器、乐舞当然也要跟凤凰联系起来。《尚书》里讲舜的神迹,也有“箫韶九成,凤皇来仪”的传说(大意是,大舜创作的编箫之乐《大韶》像《九歌》那样演奏九次,凤凰也跟着跳起舞来)。
由于某种误差,舜神夫妻这次没见到面。于是湘君驾起“飞龙”沿湘水北上、穿过洞庭湖去寻找湘夫人。为什么说“飞龙”指龙舟呢?因为下文说舜神用香草“薜荔”和蕙孙、芳兰等装饰“飞龙”,并且用桂木做的船桨破冰前进。如果飞龙不是船,干吗要提到这许多船具呢?最近海外有些学者说《九歌》是跟划龙船、敲铜鼓有关的祭歌,证据不足。但《九歌》的湘君确实乘着龙舟,许多人没注意。这是楚国当时盛行龙舟祭赛风俗的反映。湘君驾着这飞龙之舟在江湖上疾进,“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显现出那赫赫的灵光(湘君“舜”本来是东方的大太阳神,所以灵光显赫;《楚辞》里许多“灵”字都指灵光,像《离骚》舜神代表出现时就“皇剡剡其扬灵”,云中君轩辕星神也“灵皇皇兮既降”)。然而,即令是发扬灵光也还“未极”,没有达到见到爱妻的目的,连侍奉他的“下女”也“婵媛兮为余太息”这“下女”是谁,争论颇多。汉代的王逸注说:“女谓女媭。”专家多认为瞎说,其实却是“不幸而言中”。按照《离骚》,女媭应该是专门祭祀九嶷山神大小舜的小女巫,也就是善良而美丽的“太阳贞女”或“处女星神”。她在二湘的爱情纠葛里处处为他们排解、说情。这里她就向湘夫人描摹湘夫人想念他以眼泪洗面的情景:“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有人说,这也是描写相聚想念湘夫人,这却不大像男子汉大丈夫特有的那种“硬心肠”(即令是表面的)。所以他一面“斫冰兮积雪”地催舟疾进,一面却发出愤懑、埋怨和怀疑: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他辛辛苦苦地飞奔前进,“朝骋鹜兮江皋,兮弭节兮北渚”,却扑了一场空,只见“鸟次兮屋上,水周于堂下”,夫人还是迟迟不来。这怎能叫他不猜疑呢!他先是觉得这样苦苦寻爱是白费心机,就像采香藤于水底,摘荷花却去上树那样(这是中外民间文学里常见的“倒反”体,跟《湘夫人》中的“鸟何萃兮苹中,曾何为兮木上”遥相对照)。他甚至认为他们不能“同心同德”,恩爱也不深厚,纵有女媭那样的良媒也无济于事;爱的交流缺乏了忠诚,只能留下长久的怨恨;而约会不守信用,以没有闲暇为借口,怎么能不损害感情。这里描写湘君行动与心理的矛盾以及内心情感的冲突都相当细致、准确而鲜明;这样的“神”既不庄严,更不呆板,活脱脱是个陷在相思和失恋的苦恼里的情人!
事已至此,牢骚、埋怨、苦恼还有何用,赶快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来,与她决绝了吧。他解下身上带着的玉玦、玉佩,扔在醴水江心。“玦”是有缺口的玉环,据《左传》《荀子》《史记》等书的说法,象征决绝(“玦”和“诀”同音,因而“连义”,据说古代天子赐给出外的大臣以玉玦,就是要他自杀;颁发玉环,则是召“还”)。佩是古代“贵人”身上带的叮叮当当的玉器杂件,就好像现代人的表链、钥匙串那样。或说佩、悲音近,这里的“遗佩”就是“遣悲”。或说佩是一串,有“继”的意思,《离骚》就有“折琼枝以继佩;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诀”而又“继”,心底还是想挽回。所以紧接着说“采芳州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杜若,香草,《名医别录》说它“令人不忘”,是东方的“勿忘我”之草。宋人罗愿《尔雅翼》指出:“《二湘》同用杜若,杜若之为物,令人不忘,搴采而赠之,以明其不相忘也。”但湘君究竟是男性尊神,抹不开面子,他不把杜若送给远离的夫人而送给自己的女侍或“专祭女巫”(女媭),其真意却明明是让她去转交,这么一曲折,倒使人物有了性格和生命。他究竟是男人啊,只能这样自我欺骗,又自我安慰,自我解嘲。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
这当然使人想起《古诗十九首》里的“生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以及唐诗里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但这决不仅是“及时行乐”或烦闷的排遣,而是一种对生命和青春的执着,据《离骚》里“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遥遥相应,借神之口表现出诗人对人生、爱情、时间和理想的珍惜。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第十五首说他为了爱情要与时光“拼命相持”,时间把青春剥掉,“我要把你(青春)重新接枝”(屠岸译文),也表现得健康、有力、生动。他的戏剧《皆大欢喜》里有一首情歌《一对情人并着肩》,朱生豪先生译为:“劝君莫负艳阳天,嗳呦嗳呦嗳唷唷,恩爱欢愉要乘少年,春天是最好的结婚天。听嘤嘤歌唱枝头鸟,姐郎们最爱春光好。”跟“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等等,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可以放在一块儿玩味。
一、巫祭仪式的诗性重构
屈原在《湘夫人》中构建的,不仅是一个人神相恋的凄美故事,更是楚地巫祭文化的文学镜像。诗中“筑室兮水中,葺之兮荷盖”的华美场景,实则是祭祀仪式中“构神居”环节的艺术化呈现。楚地巫觋在祭祀时,常以香草、美玉搭建象征性的神坛,这种仪式性空间的营造,既是对神灵的尊崇,也是对人神沟通的具象化追求。屈原将这一仪式转化为文学意象,使“荪壁兮紫坛,播芳椒兮成堂”的描写超越了现实层面,成为精神理想的载体。
诗中反复出现的“捐余袂兮江中,遗余褋兮澧浦”,暗合巫祭中的“投袂”习俗——祭祀者将衣物投入水中,象征向神灵敬献祭品。这种行为在诗中被赋予了双重意义:既是湘君对湘夫人的深情寄托,也是屈原对自身政治理想的隐喻性献祭。当衣物随水流漂远,既是现实中的失落,也是精神世界的永恒留存。
二、自然意象的情感密码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被誉为“千古言秋之祖”,其艺术魅力在于将抽象的愁绪转化为可感的自然图景。秋风、水波、落叶三重意象层层递进:秋风无形,却通过水波的荡漾、木叶的飘落得以显现;木叶的凋零又暗示时光的流逝,与湘君望穿秋水的等待形成互文。这种“以景染情”的手法,使自然景物成为人物内心的镜像,开创了中国文学“悲秋”传统的先河。后世杜甫“无边落木萧萧下”、柳永“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等名句,皆可追溯至此。
诗中“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等反常景象,是“因情造景”的典范。湘君因思念成疾,眼中的世界出现逻辑错乱:鸟儿本应栖息枝头,却聚集在水草间;渔网本应沉入水中,却挂在树梢上。这种违背常理的描写,深刻表现了人物内心的焦虑与迷茫,将抽象的情感转化为具象的荒诞画面,与现代派文学中的“意识流”手法异曲同工。
三、建筑意象的虚实之境
湘君幻想中为湘夫人建造的水中宫殿,是《湘夫人》最具想象力的部分。“桂栋兮兰橑,辛夷楣兮药房”的描写,罗列荷、荪、椒、桂等十余种香草佳木,构建出一个香氛缭绕的梦幻空间。这种对建筑细节的极致铺陈,既是楚地“尚巫”文化的体现(香草被视为沟通神灵的媒介),也暗含屈原对理想政治的期许——以香草象征高洁品格,以美轮美奂的居所隐喻清明的政治生态。
然而,这座水中宫殿最终被“捐余袂”的现实打破,形成强烈的虚实对比。正如清代王夫之在《楚辞通释》中所言,“香草之屋”实为屈原“思君念国”的寄托。当湘君将信物抛入江中,水中宫殿的崩塌不仅象征爱情的破灭,更暗示理想与现实的永恒裂痕。这种将个人情感与政治隐喻熔于一炉的手法,使《湘夫人》超越了单纯的爱情诗范畴,成为屈原精神世界的缩影。
四、巫祭仪式的诗性转化
屈原对巫祭仪式的改造,体现在将集体性的祭祀行为转化为个体性的抒情表达。诗中“帝子降兮北渚”的召唤,本是巫觋在祭祀中的唱词,但屈原将其转化为湘君的内心独白,使神灵的降临不再是集体仪式的结果,而是个体情感的投射。这种转化使诗歌从宗教仪式的附属品升华为独立的文学作品,开创了中国文学“个体抒情”的传统。
诗中“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的场景,原是祭祀中群巫娱神的写照,但屈原通过“如云”的比喻,将众神的降临转化为一种超现实的美学意象。这种对祭祀场景的诗意重构,使《湘夫人》既保留了巫祭的神秘色彩,又赋予其文学的审美价值,成为连接原始信仰与文人创作的桥梁。
五、香草美人的象征谱系
《湘夫人》中的香草意象,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象征体系。“沅有芷兮澧有兰”以香草的芬芳暗喻湘夫人的高洁,“搴汀洲兮杜若”则通过采摘香草的动作,表达对理想的执着追寻。这种“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在屈原的作品中形成独特的象征谱系:香草不仅是自然之物,更是人格的外化;美人不仅是爱情对象,更是理想政治的化身。
湘君与湘夫人的爱情挫折,实则是屈原政治理想受挫的隐喻。正如“思公子兮未敢言”的羞怯,暗合屈原在现实中“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处境。当湘君最终“聊逍遥兮容与”,表面的洒脱实则是理想破灭后的无奈,这种“哀而不伤”的情感基调,成为中国文学“怨而不怒”传统的源头。
六、从楚歌到经典的精神回响
《湘夫人》的文学价值,在于它完成了对楚地民歌的创造性转化。诗中“兮”字的运用,本是巫觋吟唱时的语气助词,但屈原通过节奏的变化(如“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的长短句交替),使其成为情感流动的载体。这种对民间语言的提炼,使《湘夫人》既保留了楚歌的原始活力,又具有文人诗的精致美感。
在文化传承上,《湘夫人》融合了多重元素:舜帝与二妃的传说赋予其历史深度,楚地巫祭传统赋予其神秘色彩,屈原的个人遭遇赋予其现实意义。这种多元融合使《湘夫人》成为楚文化的集大成者,其影响渗透到后世文学的各个层面。李白“霓为衣兮风为马”的浪漫想象、李商隐“沧海月明珠有泪”的朦胧意境,皆可视为对《湘夫人》艺术精神的继承与发展。
“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的结尾,既是湘君的自我宽慰,也是屈原对生命困境的哲学思考。在理想与现实的永恒张力中,《湘夫人》展现了一种超越性的审美境界——以诗性的想象对抗现实的残酷,以精神的丰盈填补生命的缺憾。这种精神特质,使《湘夫人》不仅是楚文化的瑰宝,更是人类共同的文学遗产。
洞庭湖畔的秋风依旧吹拂,木叶依旧飘落,而《湘夫人》的歌声穿越千年,依然在我们心中激起层层波澜。它让我们看到,在巫祭的神秘面纱下,跳动着的是人类对美、对爱、对理想永不熄灭的追求。这种追求,既是楚文化的灵魂,也是中国文学永恒的主题。#名作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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