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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招搞定《血路读书笔记》写作。(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7-24 13:46

3招搞定《血路读书笔记》写作。(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血路读书笔记的作文,以下是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1. 确定主题:首先,明确你的读书笔记的主题。血路作为一部文学作品,你可以从人物、情节、主题、风格等多个角度进行探讨。
2. 结构清晰:一篇好的读书笔记应该具备清晰的结构,通常包括引言、主体和结尾。在引言部分,简要介绍作品背景和自己的阅读感受;在主体部分,详细阐述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在结尾部分,总结全文,提出自己的感悟。
3. 突出重点:在写作过程中,要突出血路这部作品中的重点内容。例如,可以着重分析人物性格、情节发展、主题思想等方面,使文章更具深度。
4. 适当引用:在阐述观点时,可以适当引用作品中的原文,以增强说服力。但要注意引用的适度,避免过多引用导致文章冗长。
5. 结合自身实际:在读书笔记中,可以结合自己的实际经历、感受和观点,使文章更具个性化和真实感。
6. 严谨论述:在分析作品时,要保持客观、严谨的态度,避免主观臆断。对于不同的观点,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但要尊重他人的观点。
7. 语言表达:在写作过程中,注意语言的准确性和流畅性。使用恰当的词汇和句式,使文章更具可读性。
8. 注意篇幅:读书笔记的篇幅不宜过长,一般

辽国篇 · 本想复仇中原,却在中亚杀出血路!「中国通史笔记」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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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辽被金灭国,但当时辽在西北部的军事力量并没有受到损失,耶律大石到了西北的可敦城,以复辽为目的,到1128年,他已经集结到数十万的兵马。但当时东边金国正强盛,并且还多次骚扰可敦城,而西边的国家正处于混乱之中,这是机遇,耶律大石还是决定向西前行,努力壮大自己的力量后再向东复仇。

1132年,耶律大石来到了叶密立,在这里称帝,采用突厥汗号,菊儿汗,同时采用汉尊号,天祐皇帝,建元延庆,建立西辽政权。这是辽政权的延续。同年,使得高昌回鹘王国归顺。1134年,东喀喇汗国也归顺西辽

1134年,耶律大石终于准备向东复仇,但西辽已经离金国太远,大漠阻隔,牛马多死,庞大的军队只能无功而返,耶律大石最终放弃了收复辽朝失地的目标

耶律大石只能选择在西部壮大自己的力量,主动攻击西喀喇汗国,并得到胜利。1141年,西辽又与塞尔柱王朝在卡特万决战(卡特万会战),塞尔柱王朝大败,退出河中地区。这一战决定了当时中亚的政治格局。之后西辽又进攻花剌子模,对方直接归顺。耶律大石结束了中亚地区长期的战乱,确立了西辽在中亚的统治此时西辽的疆域甚至已远超南宋

面对广大的疆土和多样的民族,耶律大石采取了兼容并蓄的文化包容政策,这是汉文化的又一次西渐

1143年,耶律大石逝世。1218年,西辽被随后崛起的蒙古灭亡

契丹组原本信奉萨满教,后来与中原王朝接触,佛教逐渐传入。辽中期辽景宗的时候,崇佛之风兴盛。辽朝后期,佛教给社会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辽太祖起就建立孔庙,将儒家文化确定为辽朝的正统文化。辽太祖受到汉人修史传统的影响,开始设置监修国史官职,辽圣宗时仿照宋朝设立国史馆,开始撰修辽朝的历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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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黄王血路(23)

第23章 竹简映血


暮色像块浸了水的灰布,沉沉压在蓝田关的垛口上。春桃把最后捆竹简塞进窑洞深处,转身时额头撞在岩壁上,闷响在空荡的窑洞里荡开,惊得角落里的油灯晃了晃。她扶着墙根站稳,指尖摸到额头鼓起的包,忽然想起孟楷总说她走路不看路,那时他会掏出块干净的布巾,蘸了温水替她敷,布巾上总带着淡淡的桐油味——是他给竹简上油时蹭的。


窑洞外传来木轮碾过碎石的咯吱声,混着妇女们压低的啜泣。春桃撩开草帘往外看,见石头娘正指挥着几个婆娘把伤兵往窑洞里挪。最外面那个伤兵断了条腿,裤管浸成深褐色,被人抬着经过草帘时,他突然抓住春桃的衣袖,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姑娘,俺还能上关墙……俺还有只胳膊能射箭……”


春桃的指尖被他攥得生疼,刚要开口,就见石头拄着根木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后腰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裹在身上的旧战袍,却硬是把伤兵的手掰开:“王大叔,您听俺娘的,进窑里歇着。关墙那边有俺呢,还有李玄大哥,错不了。”他说话时腰杆挺得笔直,像株被风刮弯却没断的白杨树。


伤兵盯着石头腰间的刻刀——那是孟楷生前用的,木柄被磨得发亮。他喉结滚了滚,突然松了手,往窑洞深处挪去,背影佝偻得像块被踩扁的石头。春桃看着他消失在昏暗里,忽然想起这是华州来的佃农,去年官府催收苛税,他儿子活活被打死在麦场上,是孟楷带着弟兄们抄了县太爷的家,把粮仓里的粟米分了,他才带着剩下的家人投了义军。


“姑娘,这些还搬吗?”两个后生抬着口木箱站在草帘外,箱盖没盖严,露出里面泛黄的绢帛边角。春桃认得那是从长安太学抢出来的《礼记》,去年冬天孟楷冒着箭雨从火里抱出来的,绢帛上还留着焦黑的窟窿,像只睁着的眼睛。


“搬到最里面,用毡子裹上。”春桃帮他们掀起草帘,看着木箱在岩壁上撞出闷响,“告诉弟兄们,小心些,别碰着墙角的种子。”


后生们应着去了。石头娘端着碗米汤走过来,粗陶碗沿豁了个口,她往春桃手里塞了块烤得焦黄的薯干:“姑娘,垫垫肚子。黄王说了,夜里还得熬着呢。”春桃咬了口薯干,甜丝丝的暖意漫到心口,却看见石头娘袖口露出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是刚才搬伤兵时被挣扎的弟兄们抓的。


“石头他爹,”春桃盯着她胳膊上的淤青,“您也歇会儿吧,剩下的俺来就行。”


石头娘往关墙的方向瞥了眼,昏暗中能看见垛口上晃动的人影,像株株在风里摇晃的芦苇。“歇啥?”她用围裙擦了擦手,声音粗哑得像磨盘,“俺家石头他哥,前年死在潼关了。黄王给俺们分了地,还教石头认字,这份情,俺们得用命还。”她往春桃手里又塞了块薯干,转身时后腰的旧伤牵扯得她踉跄了一下,却硬是挺直了背,“俺去烧锅热水,伤兵们得换药了。”


春桃捏着手里的薯干,望着她消失在另一孔窑洞的背影,忽然听见关墙上传来李玄的吼声。那声音撕破暮色,像块被拽断的绸子,带着说不出的凄厉。她慌忙撩开草帘往关墙跑,刚跑到石阶下,就见个弟兄顺着石阶滚下来,甲胄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滚到她脚边时,她才看清他胸前插着支箭,箭羽上的红缨浸在血里,像朵开败的花。


“朱……朱彪……”弟兄的嘴唇翕动着,血沫从嘴角涌出来,“他……他带唐军……攻西垛口了……”


春桃的手突然抖得厉害,手里的薯干掉在地上,被滚下来的碎石碾成了粉末。她往关墙上跑,石阶上的血渍沾在鞋底,滑得像抹了油。刚爬到一半,就看见黄巢正站在垛口,手里的长枪斜指地面,枪尖滴着的血在暮色里连成线,像串断了的珠子。


“黄王!”春桃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看见他左臂的麻布已经被血浸透,新换的草药混着血往下淌,滴在他脚边的箭镞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黄巢没回头,指着关外的黑暗:“看见那片火光了?朱彪把华州的百姓绑在阵前,逼着他们往关墙下冲。”他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河,“刚才有个老丈,怀里揣着咱去年分的粟米,被唐军的箭射穿了胸膛,米洒了一地,白花花的,在火里看着像雪。”


春桃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片橘红色的光在黑暗里跳动,隐约能看见人影在火光里摇晃,像被风吹动的草。她想起华州分粮那天,也是这样的黄昏,老人们捧着粟米跪在地上,眼泪落在粮袋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孟楷当时红了眼眶,对黄巢说:“黄王你看,这才是咱要护着的东西。”


“李玄呢?”春桃的声音发颤,看见垛口边倒着几个弟兄,手里还攥着断了的刀。


“带弟兄们去堵西垛口了。”黄巢擦了擦枪尖的血,动作慢得像在抚摸什么,“刚才朱彪在阵前喊,说降者免死,还能分土地。”他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裹着血沫,“他忘了,当初在曹州,是哪个哭着喊着要俺给他爹娘报仇。”


春桃想起朱彪刚投军时的样子,瘦得像根柴禾,却总爱抢着扛最重的旗。有次行军遇上暴雨,他把自己的蓑衣给了个掉队的娃娃,自己淋得发了高烧,是孟楷背着他走了三天。那时孟楷总说:“朱彪这娃,心是好的,就是野了点。”


关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唐军的喊杀声里混着妇女的哭嚎。春桃看见火光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奔跑,手里举着面破烂的义军旗帜,跑着跑着突然倒下了,旗帜落在地上,被乱脚踩成了泥。她的心猛地一揪——那身影像极了石头的弟弟,那个总爱跟在孟楷身后,喊着要学认字的娃娃。


“石头呢?”春桃抓住黄巢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伤口里。


黄巢往石阶下指了指。春桃低头看去,见石头正趴在关墙的箭孔边,手里的刻刀不知何时换成了弓箭,断了的腿跪在地上,膝盖下的砖石已经被血浸透。他每射一箭,身子就剧烈地颤一下,却硬是没哼一声,像尊用铁打的雕像。


“他弟弟……”春桃的声音哽咽了。


“刚才冲关墙的时候,被唐军的箭穿了喉咙。”黄巢的目光落在石头身上,枪尖在暮色里闪着冷光,“石头把他背回来,放在窑洞里,盖了件孟楷的战袍。他说,得让弟弟走得体面些。”


春桃想起那个总爱往她怀里钻的娃娃,手里总攥着块小木头,说是要刻个孟将军的样子。有次她问他刻好了给谁,他仰着小脸说:“给俺哥,俺哥说孟将军是大英雄。”


关外的喊杀声突然变了调,唐军的旗帜在火光里摇晃了几下,竟往后退了些。春桃看见李玄从西垛口跑过来,半边脸都是血,手里举着颗人头,发髻上还缠着根红绳——那是朱彪的贴身亲兵才有的记号。


“黄王!”李玄把人头往地上一掼,血溅在他脚边的箭袋上,“狗娘养的朱彪,让弟兄们诈降,想趁机夺关!俺宰了他三个带队的,暂时退了!”他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断了的胳膊吊在胸前,绷带已经被血泡透。


黄巢弯腰捡起地上的人头,借着远处的火光看了看,突然往关外一扔。人头在黑暗里划过道弧线,落在唐军阵前,激起一阵骚动。“告诉朱彪,”他的声音在夜风中传开,像块砸在冰面上的石头,“明日午时,俺在关墙下等着他。他要是敢来,俺就让他看看,孟楷教弟兄们认的字里,有没有‘降’字!”


关外沉默了片刻,突然响起朱彪的吼声,字字都像淬了毒:“黄巢!你守得住今日,守不住明日!等俺破了关,定要把你那些破竹片子烧个干净,让你到死都记不住‘均平’俩字!”


黄巢没再答话,只是把长枪往地上一顿,枪杆插进石缝里,稳稳地立在那里,像根撑天的柱子。他转身往石阶下走,经过石头身边时,停了停。石头正用牙齿咬着弓弦上的结,嘴角被勒出了血,见黄巢过来,他慌忙想站起来,却被黄巢按住了肩膀。


“好好射,”黄巢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烙铁烫在石头心上,“替你弟弟,也替孟楷。”


石头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砸在弓箭上,溅起细小的血花。春桃看着他重新趴在箭孔边,背影在火光里缩成个小小的黑点,却比关墙的砖石还要硬。


夜色越来越浓,关墙上的火把被风吹得噼啪响,把人影拉得忽长忽短。春桃跟着黄巢往窑洞走,石阶上的血渍在火把下泛着暗红的光,像条永远走不完的路。她想起去年在长安,孟楷曾指着太学里的石碑说:“这些字能传千年,咱走的路,也得让后人记着。”那时黄巢笑着拍他的肩膀:“等咱成了事儿,就把‘均平’俩字刻在最高的城楼上,让天下人都看得见。”


窑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玄抱着个油布包跑过来,布包上的血还在往下滴。“黄王,春桃姑娘,”他把布包往地上一放,解开时露出里面的东西——是半张被血浸透的账册,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却能认出是孟楷的笔迹,“这是从黑风口捡的,孟将军……他到死都攥着这玩意儿。”


春桃的手抚上账册,粗糙的纸页上还留着孟楷的体温,那些被血糊住的数字,像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她想起孟楷总说,账册记的不是数字,是人心。谁家欠了多少粮,谁家没了男人,都得一笔一笔记清楚,将来分土地,分种子,才能对得起这些名字。


黄巢拿起账册,借着火把的光仔细看着,指腹在模糊的字迹上慢慢摩挲,像在辨认什么重要的秘密。过了半晌,他把账册递给春桃,声音里带着种说不出的沙哑:“收好了。等过了这关,咱接着算。”


春桃接过账册,用油布小心翼翼地裹好,塞进怀里,紧贴着心口的地方。那里能感受到账册的粗糙,也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像在数着什么,又像在应和着关墙上的鼓声。


远处的唐军又开始擂鼓了,咚咚咚,震得关墙都在颤。春桃看见黄巢往关墙走去,背影在火把的光里忽明忽暗,却始终挺直着,像株在狂风里不肯弯腰的松树。她想起小时候听先生念的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那时她不懂是什么意思,此刻看着黄巢的背影,突然就懂了。


石头娘端着碗热汤走过来,往春桃手里塞了双布鞋:“姑娘,换上吧。你那鞋底子都磨透了,踩着血石子疼。”春桃低头看自己的鞋,果然见鞋底破了个洞,脚趾露在外面,沾着些暗红的血渍。她换上新鞋,粗布的鞋面贴着脚,暖融融的,像裹着团火。


“石头他娘,您咋知道俺脚的尺寸?”春桃的声音有些发颤。


石头娘往关墙上看了眼,火把的光映着她眼角的皱纹,像刻在石头上的纹路:“孟将军记着的。他说你脚小,穿鞋费料子,让俺多给你纳几双厚底的。”她抹了把脸,不知是汗还是泪,“他还说,将来天下太平了,让你教孩子们认字,这些鞋,能让你多走些路。”


春桃的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模糊了眼前的火把。她想起孟楷教她认字时的样子,他用烧黑的木棍在地上写,她跟着念,风把字吹没了,他就再写一遍,直到她记牢为止。那时关墙外的桃花开得正好,花瓣落在他的肩头,他笑着说:“春桃你看,字就像花,得用心养着,才能开得长久。”


关墙上的鼓声突然变了节奏,变得又急又密,像无数只手在捶打着心脏。春桃往垛口跑去,看见唐军又开始攻城了,黑压压的人影在火光里往上爬,像群蚂蚁。李玄站在西垛口,断了的胳膊用布条缠着,手里的刀劈得虎虎生风,每劈一刀就吼一声:“为了孟将军!”


弟兄们跟着他吼,吼声震得火把都在晃,像要把这黑夜撕开道口子。春桃看见石头跪在箭孔边,箭一支接一支地射出去,胳膊上的肌肉绷得像块铁,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却笑得像个打赢了架的孩子。


黄巢站在关墙中央,长枪舞得像团旋风,枪尖过处,血花溅在他的战袍上,开出朵朵暗红的花。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滴在脚下的账册残页上,却硬是没退后半步,像座扎在关墙上的山。


春桃突然想起怀里的账册,想起那些被血浸透的数字,想起孟楷说的“人心”。她转身往窑洞跑,跑进藏典籍的那孔,跪在地上扒开沙土,把那箱《考工记》抱了出来。竹简在怀里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无数个声音在催促着她。


她抱着木箱跑回关墙,把箱子往黄巢脚边一放,抽出最上面那片竹简,举在火把下。“孟将军说过,”她的声音在厮杀声里显得格外清亮,“这些竹片子上记着造车、冶铁的法子,将来能让百姓省力!朱温想烧了它们,咱就偏要护着!”


弟兄们的吼声更响了,像要把天都掀翻。李玄一刀劈开个爬上来的唐军,回头看见春桃手里的竹简,突然红了眼眶:“对!咱不光要守关,还要守着这些念想!让朱温看看,咱不是只会打仗的蛮子!”


黄巢的长枪顿了顿,目光落在春桃手里的竹简上,又看向那些在火光里厮杀的弟兄,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长啸,像头被困在绝境里却不肯屈服的狼。他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把长枪舞得更快了,枪尖的寒光里,仿佛能看见孟楷的影子,看见那些分粮时的笑脸,看见无数双期待的眼睛。


夜色最深的时候,唐军的攻势终于弱了下去。关外的火光渐渐稀疏,只剩下些零星的火把,像鬼火似的在黑暗里晃。弟兄们靠在垛口上喘息,有的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断了的刀;有的在给伤兵包扎,粗布的绷带很快又被血浸透;还有的在捡地上的箭,把能用的箭头拔下来,重新绑在木杆上。


春桃蹲在黄巢身边,替他重新包扎伤口。草药嚼在嘴里,苦得她舌尖发麻,却硬是没吐出来。黄巢的胳膊在颤抖,不是因为疼,是因为累,可他的眼神却亮得像星,望着关外的黑暗,仿佛能穿透夜色,看见明天的太阳。


“黄王,”春桃把最后一圈麻布系紧,“歇会儿吧,弟兄们轮换着守。”


黄巢摇摇头,指着关墙下那些尸体:“朱彪不会罢休的。他知道咱粮不多了,想耗死咱。”他捡起地上的半块麦饼,递给春桃,“吃点,夜里还长。”


春桃咬了口饼,干硬的面渣剌得喉咙生疼,却突然笑了。她想起孟楷总说,最苦的时候,才要笑着过,不然对不起那些盼着天亮的人。她把饼递回给黄巢,黄巢没接,只是用袖子擦了擦她嘴角的面渣,动作难得地轻柔:“你得吃。这些竹片子,还有账册,将来都得靠你记着。”


春桃把饼攥在手里,忽然听见石头娘在石阶下喊:“姑娘,种子!墙角的种子受潮了!”她心里一紧,那些是今年刚收下的谷种,孟楷说过要留着开春分给百姓的。


“俺去晾!”石头的声音从箭孔边传来,他不知何时换了支新箭,正用布巾仔细擦着箭头,“娘,您把火盆挪过去,俺守着,保证一粒都坏不了!”


春桃望着石头的背影,又看了看黄巢手里的长枪、李玄断了的胳膊,还有怀里那半张染血的账册。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关墙,她却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得很。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关外传来了鸡叫,不知是谁家的鸡,在这尸山血海里,硬是把天亮给叫来了。春桃扶着垛口站起来,看见远处的田埂上,有几株桃花顶着夜露开了,粉白的花瓣沾着血点,像极了孟楷肩头落过的那些。


她摸了摸怀里的账册,又看了看正在给弟兄们分剩下的麦饼的黄巢,突然挺直了腰。这路或许还长,或许还会流更多的血,但只要这些人还在,这些字还在,这血路,总能走出个头来。


关墙上的鼓声又响了,这次不再急促,反倒透着股稳稳的劲儿,像在数着日出的时辰。春桃捡起地上的一支断箭,用布巾擦去上面的血,想象着孟楷要是看见这晨光,定会笑着说:“你看,天总会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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