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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8-02 14:12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小铃铛》的读后感作文,需要注意以下几个关键事项,可以帮助你写出一篇内容充实、情感真挚、结构清晰的文章:
1. "明确文章核心:" "书名和作者:" 开头点明你读的是哪本书《小铃铛》,以及它的作者。这是基本要求。 "核心主题/感受:" 思考这本书最让你印象深刻的是什么?是故事情节、人物形象、语言风格,还是其中蕴含的道理或情感?确定你想要重点表达的感受或观点,这将是你文章的灵魂。
2. "内容选择(选材):" "具体细节支撑:" 不要只说“这本书很好看”或“我很喜欢它”。要选择书中让你产生共鸣的具体情节、描写生动的场景、人物富有特色的语言或行动、甚至是某个让你心动的细节(比如书中的“小铃铛”本身)。 "典型性:" 选择能够代表全书思想或情感走向的典型例子,避免泛泛而谈或堆砌过多琐碎细节。 "与核心主题相关:" 确保你选择的例子能够有效地支撑你想要表达的核心感受或观点。
3. "结构安排(布局):" "开头(引):" 可以从书名、封面、作者或者你对这本书的初步印象入手
编者按:这里是一个怀旧剧场。
1959年,作为国庆十周年献礼,北京十大建筑亮相——人民大会堂、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全国农业展览馆、北京火车站、工人体育场、民族文化宫、民族饭店、钓鱼台国宾馆,还有后来拆除的华侨大厦。这些建筑后来被拍进了同一部电影里,由一个神奇的小木偶带领小朋友串联起初代北京city walk的经典线路,这部神奇的电影就是1963年上映的《小铃铛》。
《小铃铛》海报
影片风格独特、内容诙谐、编排新颖,把一个拾金不昧的故事与中国传统木偶戏相结合,满满的幻想童话色彩与当时的生活风貌无缝对接,梦境里的“木偶大联欢”让孩子们一次性领略木偶戏的神奇魅力。
这部电影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六一荧屏的常客,有时下午放学的空档打开电视,也能看到这个魔性得有点让人发怵又让人很难抗拒的小人偶,在用他独特的磁性嗓音“教育孩子”。小时候家里有些手偶玩具,往手上一套,手舞足蹈地就可以和小伙伴过起家家来。而《小铃铛》给童年带来一份美好的幻想与期待,总觉得家里的那些手偶也许有朝一日是能活过来,能说会道,还能带我们去玩耍历险。
《小铃铛》海报
据当时参演的主演回忆,1963年,北京电影制片厂还差一部电影没有完成当年的任务,于是就找到了以“手快”著称的导演谢添。导演谢添和陈方千当时凭借《花儿朵朵》大受欢迎。有感于以学龄前孩子为对象的儿童片还是空白,两人决定在这方面有所拓展。
谢添在后来的访谈中回忆道:那会儿,孩子们除学习以外没有像现在这样丰富多彩的课外生活,有一点儿童读物、几部动画短片看就不错了。于是,为了多拍点能让孩子们看的电影,他们频繁地去学校、幼儿园,观察孩子,了解孩子,收集了大量的儿童素材。“《花儿朵朵》和《小铃铛》就是那几年我和陈方千等几个人根据孩子们的生活,在一块儿‘侃’出来的。我们海阔天空地聊,编故事,反反复复地想,终于凭借一件非常普通的拾金不昧的事,出了个带有童话色彩的《小铃铛》。”
要说故事,《小铃铛》的情节相当简单——霸道男孩小满和妹妹小佳在路上拾到了一个名叫“小铃铛”的报幕木偶,小满不理会妹妹要将木偶送回剧团的提议,坚持将“小铃铛”占为己有。带着“小铃铛”跑进公园的小满在摇船上睡着了,梦中小铃铛活了起来,召来一匹飞马带着小满同去参加木偶展览会,小满和小铃铛在空中邀游。
展览会上,小满看到各式各样的木偶表演了应接不暇的节目。小铃铛带着小满在展览会上,一边参观,一边介绍老寿星、牧童放羊、古装美女,甚至木偶们还进行了激烈的乒乓球比赛。
木偶打乒乓球
木偶们小满一起表演,却在演出时横空出现一个与小满长得一模一样的巨人,蛮横地抢走了小铃铛。哭喊中惊醒的小满赶忙抱起小铃铛赶往剧场,弥补了自己的错误……
变大的小满也是不少人的“童年阴影”
“教育意义”在当时的电影创作中是极为重要的宗旨,即便如今看来这样的影片说教意味浓重,放在特定的时代背景下其实无可厚非。上世纪六十年代,在中国电影史的长河里,是特殊的“十七年”时期,这个阶段的儿童电影不算少,也算是该片种发展的重要萌芽期。
这个阶段的儿童片在当时充满浓郁的革命色彩,也洋溢着朝气蓬勃的生活气息。而在当时诞生的一批以儿童作为主角的电影中,梦境算是一种主流叙事——现实世界带着某些明显缺点的小主人公经由各种各样的机缘巧合进入梦境,通过梦中见闻改正缺点,这样的叙事模式屡见不鲜,《小铃铛》中的小满也不例外。同时,这些梦里常常会有一些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道具”,“小铃铛”大概也是这个时期的个中代表。
作为首次采用真人和木偶合拍的电影,活灵活现的木偶真人同台表演、人物在天空漫游等奇观,既是吸引孩子注意力并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的法宝,也是对当时电影拍摄技术本身的挑战。为此,谢添、陈方千与特技设计张尔瓒合作设计真人和木偶在影片中同台演出。当时的电影特技摄影师张尔瓒用上了自己耗时八年研制出中国第一台红外线活动遮片合成摄影系统,拍摄了片中小满与小铃铛一起骑木马飞越北京上空的场面。
木马飞行
如今看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粗糙的“五毛特效”画面,是把小满、小铃铛和木马与背景在一条底片上分两次拍摄——在红外线光屏前用细钢丝吊起木马,小满和小铃铛骑在马上,使用加吸热玻璃的照明灯,同时拍摄成普通彩色和特殊红外线两条底片——其中普通底片只拍下吊在空中的骑木马的小满和小铃铛,而背景部分不感光,红外线底片则只感受未被木马、小满和小铃铛遮挡的背景部分。普通底片暂不冲洗,红外线底片冲洗成黑色的活动遮片,再把它们重叠在一起,装入特殊的摄影机里,然后至高空俯摄北京东长安街、王府井南口、北海等上空各景,与第一次拍的骑木马的小满和小铃铛叠合在一起,就成为一个完整的“木马飞行”镜头。
另一件比特效更“五毛”的事情是,演员每天的片酬也是真正的“五毛”。作为当时操控木偶的表演者,木偶表演艺术家关维吉后来透露《小铃铛》的拍摄成本900块钱,演员每天晚上演完只能拿到5毛钱。据说,为了让小满和小佳带着小铃铛在影片中动作协调,拍摄时,剧组把地板挖出沟,操作者只能蹲在沟里走着戏曲里的矮子步来操作小铃铛的走动,或者躺在地上操作小铃铛。小铃铛是杖头木偶,但为了美观,关维吉只能把手伸进小铃铛的衣服内进行操作。他在接受采访时谈到,“我们在舞台上拿木偶得心应手,可是拍电影时为了减小演员和木偶的高度差距,我们蹲着操纵木偶,动作自然就很不到位,有时候木屑掉到脖子里也要忍着,特别难受,后来影片出来越看越不理想,至今都觉得特别遗憾”。
小铃铛和小满在木偶剧团
片中出现的木偶包含了杖头木偶和提线木偶,人物的形象贯穿古今,甚至还出现了外国形象的木偶,虽然从今天看,大段与叙事主线情节无关的木偶表演让整个故事的节奏被打断,但当年从电影和电视荧屏上看到的欢乐奇观对于孩子来说,也足够引人注意了。
当然,对于一部分观众来说,“小铃铛”这个表情邪魅,随时准备“脱臼”的下巴配以特殊处理过的奇特声线的木偶形象着实是有些“瘆人”,尤其是长大后拥有了一些玩偶类恐怖片观影经验的观众,回过头来细想这个上世纪60年代的木偶形象,细思极恐地说是“童年阴影”,也是情理之中。
《小铃铛》剧照
算起来,同样隶属于“童年回忆”的小铃铛,比后来的《霹雳贝贝》《大气层消失》《魔表》等其他的经典早了二十多年,甚至是后来那些给我们创造童年的创作者的“童年”。之后儿童片这个片种一路沿革发展出更多的新面貌,在积极昂扬的生活风貌中融入更多新鲜的元素,童趣、奇幻、新潮地为一代一代的中国孩子塑造百看不厌的影视形象,一度成为中国电影重要的类型分支,在国际上也屡屡获奖。
今天已经鲜少能够有这个类型的真人电影能够风靡一时,而新一代无论眼界、资讯都极大丰富的孩子们,童年里未必再需要那样一个带领他们在梦境里遨游的小木偶。儿童片也渐渐变成以孩童为视角的成人故事片,鲜少再见到《小铃铛》《霹雳贝贝》这样风格大胆,有探索意义的儿童片,不免也是有些遗憾。
《小铃铛》截图
宗璞,1928年生于北京。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退休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著有四卷本长篇小说《野葫芦引》(《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中短篇小说《红豆》《三生石》,散文《西湖漫笔》《奔落的雪原》,童话《寻月记》《花的话》《总鳍鱼的故事》等。其中,《东藏记》获得第六届茅盾文学奖。
尽管刚刚做过一次手术,92岁的宗璞精神很好,面前的桌上正摆着几本童话——为了我们这次谈话的主题,宗璞又找出了自己创作的童话重读,并有了些许新的发现和体悟。
从1956年至今,宗璞读童话,写童话,未泯的童心一直爱着童话。
她早年的童话,如《寻月记》《湖底山村》《花的话》等,写于1950年代中期至1960年代。那时,她常想的是童话对小读者的教育作用,如何用童话反映社会主义建设。1978年重新提笔后,在写小说的同时,她也常考虑如何继续写童话。她仍注意童话的教育作用,但不再只想到孩子,她觉得童话不仅表现孩子的无拘无束的幻想,也应表现成年人对人生的体验,为成年人所爱读。如果说,小说是反映社会的一幅画卷,童话就是反映人生的一首歌。那曲调应是优美的,歌词应是充满哲理的。
宗璞说:“人生的道路是漫长的,旅途中难免尘沙满面,也许有时需要让想象的灵风吹一吹,在想象的泉水里浸一浸,那就让我们读一读童话吧!”
直至年过鲐背,宗璞还和小时候一样喜爱着童话。她常戏称自己返老还童,这是指她因中风饮食起居均需人照顾呢,还是指像幼时餐后要吃一颗糖?我想,更多的是因为她喜欢幻想,喜欢读想象丰富的作品吧。
是的,读童话除了傻劲,还需要一点童心,一点天真烂漫。把明明是幻想的世界当真。每个正常的成年人其实都该多一点未泯的童心,使生活更有趣更美好。用这点童心读童话,童话也可帮助这点童心不泯。所以,宗璞说,也许因为自己有那么一点傻劲和天真,便很喜欢童话,爱读,也学着写,“数量不多,质量也差,兴趣却浓,有机会便要谈论……”
于是8月底,我们便约了这么一次“机会”,谈论童话。
记者:《鲁鲁》等童话特别感人,所有的形象都是生动鲜活的。您最早从什么时候写童话?为什么喜欢写童话?
宗璞:我的第一本童话就是1956年写的《寻月记》。那个时候我在政务院宗教事务处工作,每天下了班以后写作。有的时候出去看戏,看戏回来十二点多也要写一点。写完后我给了少年儿童出版社,当时的责编叫刘重,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写得也很不成熟,不过那时候有很多想法。
我有一次答记者问,谈到为什么写童话。我觉得不写童话,就对不起眼前光怪陆离的现象。写童话让人觉得不是这个世界。
很多人把《鲁鲁》列在童话里,其实《鲁鲁》不是童话。鲁鲁是真实存在的狗,故事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实际发生的。姐姐走失了,鲁鲁去找姐姐,只有这个是虚构的,是小说允许的虚构。
记者:您的很多童话,如《冰的画》(1983)、《遗失了的铜钥匙》(1988),相对来说,散文性强于故事性,好像您在童话创作上并不是特别注重文体,而更是一种随心所欲的表达?
宗璞:我写童话的时候,还是有一个明确的想法,想好了我要写散文式的还是故事性的。写出来界限就不一定分得那么清晰。写童话也是想表达更多的东西,怎么顺就怎么写。
记者:从童话中看得出来,您对所有的生命充满了爱。
宗璞:这是真的。我是拟人化的写法,可是我觉得他们真的好像是有生命。
记者:《书魂》(1980)特别有趣:一个小女孩进入书的世界,各式各样的书有各自不同的灵魂,生动极了!在写童话的时候,您是不是也变成了一个小女孩?或者干脆自己就是书的灵魂?
宗璞:好像也没有什么意识。每本书有它自己的灵魂,这个大家都承认。它们总会找到自己的地位。可是也不尽然。就看整个社会的变化。有些好书是被埋没的,找也找不着;有些不怎么有价值的书反而得到很好的待遇。造成这种现象,不是出版人的问题,是读者的问题,是整个社会水平的问题。因为有这些感想,我写了这个童话。
记者:您的作品一点都不过时,这个现象在当下的出版界仍然存在,现在看还是很有价值。
宗璞:你看得很清楚。我是1980年写的,40年了,这故事还有它的生命力。
记者:您的《贝叶》(1980年)融合了中国民间故事风格和西方童话,英勇的中国小姑娘和恶龙斗争,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构思?
宗璞:《贝叶》是一种试探性的写作,想尝试从民间传说取得营养。这和改编、整理不同,写得好了,并不留痕迹。安徒生的一些童话也来源于民间故事,他和格林兄弟的记录整理显然不同。
小说反映的可歌可泣的生活并不只是作者一个人的,只是他一个人画出来而已;童话的幻想也可以集中许多人的想象,只不过是作者一个人唱出来罢了。从民间故事吸取营养,是写作童话的一个重要方面,当然不是唯一的途径。
有一年在承德的一座庙里,我看到有虾头、鱼头和人身的画像,我忘了是不是有解说——好像也没有解说。回来就写了《贝叶》。起先我不太喜欢这篇童话,觉得这个画面想起来有点凶恶,有点恐怖。这回你要来采访,我又看了一遍,觉得并不恐怖,而是有很大的安慰。因为孩子还是有头了。
记者:很多作品在不同的时期看,都有不同的意义。
宗璞:《贝叶》的画面有些是很悲壮的,尤其是贝叶最后为了大家牺牲,自己的头发成为燃烧的火焰,把自己烧没了。社会上本来有很多这样的事情,比如袁崇焕、谭嗣同……我写贝叶也是心有所感。这个女孩应该很漂亮,火焰顶在头上,而且故事很有戏剧性,我想应该很适合做卡通片——我的一些童话戏剧性不够,比较抒情。《书魂》《鲁鲁》《紫薇童子》,都很适合做卡通,更可以拍电影。好几次有人来谈《鲁鲁》改编电影的事情,我自己还写了剧本,这些人后来都不见了。
记者:应该找机会推荐一下,这么好的本子,如果不被更多的小朋友认识,会是很大的遗憾。您的作品中更丰富的美和内涵,还需要多种形式的挖掘和表现。您的作品中被改编的多吗?
宗璞:我曾经“妄想”,把《三生石》写成歌剧,里面的角色正好有男低音、男高音、女中音、女高音可以组合。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作曲家的青睐。词家王健曾经试想从《三生石》做一个歌剧脚本,也没有实现。
《野葫芦引》也是一直有人要拍电视剧,前些年真的签了约,导演叫何静,她非常热爱小说,而且很有水平,非常热诚。可是客观环境太困难了,只有不了了之。我的小说不大注意戏剧性,“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其实是很重要的。
记者:《总鳍鱼的故事》(1983)是一篇很有意思的科普文章。在写作之前,您是不是也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才得以向读者传达那么准确生动的故事?
宗璞:我没有特别想研究童话,只是喜欢。《总鳍鱼的故事》童话的气氛比较少,更倾向科普,内容都是实在的,我必须弄清楚。当时我住在燕南园,和生物系沈同教授是邻居,我常去他那里请教,他也很愿意谈,给我很多帮助。所以童话中科学的内容还是很准确的,有科学的框框,童话的想象好像没有充分展开。
童话就是放飞思想,不管怎么放飞不能违反科学,不能违反事实。许多原来属于幻想的事物,已经由科学实现了。如千里眼、顺风耳,如一筋斗十万八千里。人类童年时期已经过去,童年时期的想象也已经过去,但幻想是不能穷竭的。
现在小学生学语文辅导书很多,我收到好几套不同的出版社出的辅导书,其中有一部着重选载童话,第一篇选的是安徒生的《夜莺》,第二篇是我的《花的话》,我当然知道这并不说明我有多高明,但仍傻乎乎高兴了一阵子。我还在小学生语文辅导书里看到了郭沫若的诗。我觉得很好。其中一句,他问阿波罗:“你二十世纪底阿波罗/你也改乘了摩托车吗/我想做个你的助手,你肯同意吗?”很有想象力。
记者:但是也有一些童话,融入了成年人的人生感悟和生命思考。能谈谈您在童话创作上的追求吗?
宗璞:我认为童话不光是小孩的东西,我写过一篇文章叫《成年人的知己》,就是说小孩读童话,他的所得和大人读童话的所得是不一样的。比如《海的女儿》。好的作品如同放在高处的珍品,幼年时也可见其瑰丽,却只能在人生的阶梯上登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打开那蕴藏奥秘的门。童话是每个人童年的好伴侣,真正好的童话,也是成年人的知己。
《书魂》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文章自有命,不仗史笔垂”。许多年前我曾经收到一位看懂了、而且感动了的不相识的朋友寄来的十多幅为《书魂》作的连环图。
记者:读您的童话像读诗一样享受。您的语言凝练又有节奏,同时具有画面感。《湖底山村》《花的话》《吊竹兰和蜡笔盒》《露珠儿和蔷薇花》等作品以抒发情感为主,淡化故事情节,既有诗意的语言,也有诗意的生命状态。诗意是您的童话特点之一吗?
宗璞:可以说是,诗意很奇怪。是不知不觉就在那儿的。从来没想到要写出诗意。可能要是刻意去写诗意,它反而跑了。
记者:您的童话写作并没有间断,一直断断续续地写。您的这些童话,其实题材种类都特别多。您有没有回顾或者总结自己的童话创作?
宗璞:我脑子里还有几个想法没有写出来,也许就不写了。比如蒲公英,风一吹就飞得很高,可以坐着蒲公英旅行;有一种花叫铃兰,开花时花瓣中有一个小铃铛,我想它们会叮叮当当合奏一首好听的曲调。我写过一个《铁铃铛》。这个花铃铛我也要写一写。不知还有多少力气。
记者:有些作家,相比他们的成人文学,儿童文学还是不能同日而语,比起《大林与小林》《宝葫芦的秘密》,张天翼恐怕更热衷于《华威先生》,叶圣陶的《稻草人》也难敌《倪焕之》。对于您来说,儿童文学和成人文学的创作心态和作品,有哪些不同?
宗璞:我自然是有点不同,可是很难知道是怎么样的不同。
记者:近年来很多纯文学作家介入儿童文学创作领域,各有原因。但是在有限的视野中,发现平时总“端着”的作家,写出来的儿童文学也很生硬造作,而有童心的作家,写出来的作品趣味盎然,让人爱不释手。以您的经验,写好儿童文学,需要具备哪些因素?
宗璞:老实说,写作是要一点天赋的。这其实和别的行业一样,就是对自己的工作特别有兴趣,欲罢不能。首先要有真性情,不要端着,不要有雕琢的痕迹。
父亲曾经给我的第一本小说散文集写了序。他在序言里说,作家要用至精至诚的心劲,把自然、社会、人生这三部“无字天书”酿造成“有字人书”。还有一个是要读书,读书一定要化入血肉之中,才能成为你自己的东西。如果写出来的是从这儿抄一句、从那儿抄一句,就不行了。我想,文学创作还是要有一点天赋,打鸭子上架不行。
天赋首先就表现在兴趣,吴冠中说:“能成为画家,就在于他无论碰到什么困难还是坚持画,好像一棵草冒出来小芽,你就是拿热水浇它也还是活了,坚持要画。”这就是天赋,大概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但是,兴趣是一方面,一个自由的环境是另一方面,缺一不可。如果这勇敢的幼芽生长在柏油马路下,就怎么也出不了头。
记者:写童话给您带来了什么?
宗璞:我觉得挺高兴。这回我又大致看了一遍自己的《童话》,在阅读中我感到一种安慰。也许隔些时候我会再读,再隔些时候还要读。我写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收获。
记者:您关注网络文学吗?网络作家每日更新成千上万字,年收入上亿。这样的作家在中国不算少数。您愿意对年轻的作家们说点什么?
宗璞:非常抱歉,因为我的眼睛已废,从来不能看网络上的小说,没有发言权。我有一个印象,这些年轻人的网名都很潇洒浪漫。
记者:知道您视力不好,想必手机和网络对您来说都利用率不高吧?但是我也揣测,您是一位“时髦”的老人,如果视力不存在问题,微信呀,微博呀,是否也都会使用?您如何看待新媒体等新生事物?
宗璞:我虽然视力不好,电脑、手机却都在使用。有专人照顾我,帮助我。我不时髦,但我很看中新生事物,我要学习。我永远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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