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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挑选《《猎豹绝唱》读书笔记》相关文章文案。(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8-13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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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猎豹绝唱》的读书笔记作文,需要关注以下几个关键事项,以确保你的笔记既有深度又全面:
"1. 明确读书笔记的目的和类型:"
"目的:" 你写这篇读书笔记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记录阅读过程中的想法和感受?还是为了分析作品的主题、人物和写作手法?或是为了准备考试或写书评?明确目的有助于你确定笔记的重点和结构。 "类型:" 读书笔记有多种类型,例如: "内容概要型:" 简要概括书的主要内容、情节发展、故事结构等。 "分析评论型:" 深入分析作品的主题、人物形象、写作技巧、艺术特色等,并表达自己的观点和评价。 "心得体会型:" 记录阅读过程中的个人感受、联想和启发,以及这些内容对自己的影响。 "综合型:" 结合以上几种类型,全面记录和反思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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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阅读:" 做读书笔记的前提是仔细阅读《猎豹绝唱》。建议通读全文至少一遍,并做好标记,圈出重点语句、精彩段落、让你有感触的地方等。 "记录关键信息:" "书名、作者、出版信息等基本信息。"

母爱是天性——《牧童逮狼》的启示之一 乔玉璞/山东阳谷

母爱是天性——《牧童逮狼》的启示之一

乔玉璞/山东阳谷

蒲松龄《聊斋志异》里有一则牧童逮狼的寓言故事。故事说,两个小牧童在山林里发现一狼窝里有两只小狼,二人商量,各抓一只,之后再爬到相距几十步远的树上,以防母狼报复。不大会儿,母狼回到窝里,发现小狼不见了,神情十分惊慌地追到树下。两牧童则在树上轮流扭各自小狼的爪子和耳朵,让两小狼交替哀号。母狼听到小狼凄厉的哀号声。这棵树上的小狼一哀号,母狼就跑到这棵树下,时而将地面抓搔出了道道深深的印痕,时而后爪着地,前爪抓树,立起身子猛力爬树,还抓掉了下端的树皮,但无论如何都是爬不上去。这棵树上的小狼哀号声止,另一棵树上的小狼哀号声又起,母狼又飞奔到另一棵树下,重复刚才的动作。如此,在两树间折腾了几十个回合,母狼的爪子磨得血淋淋的,几近疯狂与歇斯底里,脊背的毛都竖了起来,肚子一鼓一鼓的,连累带气倒毙在地。

母狼为什么会有如此悲惨的结果?

这缘于它那天性的母爱。所谓天性就先天具有的固有属性。动物无论高级或低级好多都有这只母狼般保护幼子的天性。

据说,日本曾留传一个壁虎妈妈救子的故事。日本住宅的墙壁是中空的。有一家主人,要装修住了两年的房子,拆开墙壁,发现一只小壁虎被一根钉子钉住了。两年里,小壁虎靠妈妈喂养,才得以活下来。

还有一个鸟妈妈救子的故事。美国的一个公园着火,熊熊的火焰烧毁了公园里的所有树木。在废墟里,一位救火队员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只被烧焦的鸟直直地站在那里。他感到很好奇,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轻轻地拨了拨那只烧焦的鸟,令他惊奇的是,几只小鸟从这只死去的鸟翅膀下飞了出来。救火队员不由得对这只被烧焦的鸟妈妈肃然起敬,这正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的力量!于是,人们有了这样合理的推断:当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鸟妈妈本能地知道有毒的浓烟会向高处升腾,就不能向高处飞。于是,鸟妈妈她带着她的孩子飞到了一棵大树底下,展开翅膀,为小鸟撑起了一个天然的保护伞。大火烧着了树林,浓烟向上飘去,大树下面相对安全一些。最后,小鸟获救了,而这位鸟妈妈却失去了生命。它本可以展翅飞走,找一处安全的栖身之所,但为了孩子,她放弃了生的希望。

还有一个鹿妈妈勇救小鹿的故事。一只母鹿和一只小鹿被一群猎豹追到一个峡谷前,峡谷的宽度刚刚超越鹿的跳跃极限,但母鹿还是毫不犹豫地起跳了,小鹿也跟着起跳了,在峡谷间,小鹿整好落在了鹿妈妈的脊背上,再以妈妈的脊背为支点,用力一跃,就到峡谷的彼岸,小鹿存活下来,鹿妈妈则在峡谷里粉身碎骨了。如果母鹿不采取这种举动,母子都会被猎豹吃掉,而母鹿选择了牺牲自己,让孩子活着。

这样的例子很多,恕不多举。

以上是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的奇迹呀,这样的奇迹还有很多,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这就是母爱的天性,这就是母爱的力量。这种天性和力量不仅仅属于动物,人类的母爱更显光辉与伟大。

有两个年轻妈妈在危险来临的时候,舍身救孩子的故事让人泪目。

2008年,在汶川地震抢险救灾的过程中,在一处倒塌的房屋下,救援人员透过废墟发现了一位母亲死亡的奇怪姿势——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双手扶着地支撑着身体,在她身下还有一个活着的小宝宝。救援人员经过努力救了出来。因为母亲的庇护,小宝宝毫发未损,还安静地睡着,非常地恬静!随行的救援医生在给孩子体检的时候,发现包裹孩子的小被子里有一部手机,手机里有这样一段写好的短信:“亲爱的宝贝!如果你能活着,请你记住:妈妈爱你!”这位母亲强忍着巨痛写下了一段生命的绝唱。

2021年,郑州市荥阳市有一家因暴雨致房屋倒塌,一对母女被压进废墟里,所有空隙都被断裂的水泥板和砖块堵死,偶尔能听到婴儿的啼哭。为避免采用机械破拆可能对母女造成二次伤害,救援队员们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奋战,徒手救出了一名4个月大的女婴。第二天才找到了这位母亲,可惜这位母亲已经离开了人世。但是给人震憾的是这位母亲依然保持着双手托举孩子的姿势!这姿势让救援队员们泪流满面,虽然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这就是伟大的母爱的力量。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当孩子的生命受到威胁、遭受折磨时,一个母亲通常有超乎寻常的胆量和力量,也就是说她的精神和体能指标都发挥到了极致。何以如此?科学家给予了这样的解释。这种生命力量的暴发源于母体里产生母爱的一种化学物质,即这个时刻,女人头脑中会分泌的一种激素——催产素。催产素和女性的母爱程度应该是有关联的。很多人发现,女性怀孕前,不管多喜欢小孩子,都无法和自己怀孕生子后的母爱程度相比。母亲对于刚刚出生的婴儿之所以有如此特殊的魔力,是因为两者之间存在着催产素这一重要的纽带。在母亲怀孕晚期,随着雌性激素增加,大脑中某些部位的催产素也会增加。在分娩时,阵痛的生理刺激会引发催产素的释放,这种激素会使母亲对新生儿及其特殊气味“上瘾”。在婴儿第一次靠在母亲胸前时,这种激素在母亲的大脑中倾泻而下,此激素负责产生母乳,催产素的大量产生成就了母爱。催产素和鸦片一样,能够使人体产生依赖性,离开了孩子的妈妈就像断离毒品的烟鬼一样,烦躁焦虑,恨不得马上见到孩子。我们经常看到关于灵长类动物的报道,比如一种猴子,母猴在小猴死亡后,仍然不肯抛弃小猴,始终将小猴的尸骨抱在怀里。这样的新闻常常令人动容,可究其背后的原因,是和母猴生育后体内催产素升高有关。这种解释在目前似乎还没有充足的、强有力的科学根据。

至于母爱是否基于母性生理上独有的化学物质,但都不能否认母爱是天性的事实。而且,这种母爱的潜力、暴发力也是难以想象的。因此,全人类都要歌颂母爱的纯真、赞美母爱的伟大!

【作者简介】乔玉璞,山东省阳谷县作家协会会员,公开发表教育专业论文30余篇,主编校本培训教材4部,与他人合作出版论著5部,现喜爱散文写作,公开发表50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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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勋章

阁楼的空气凝滞厚重,沉淀着几十年的灰尘与往事的余烬。光线从高处那扇狭小的天窗挤进来,勉强照亮漂浮的微粒。

亚瑟·薛站在其中,被旧时光的尘埃温柔包裹。他面前那只沉重的橡木箱子终于被打开了,箱盖掀起的微风吹动了浮尘,也搅动了箱内沉睡的金属——一枚枚勋章、警徽,在昏暗中反射出冷硬的光芒。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拂过那些冰凉坚硬的表面。伦敦警署的金质勋章、女王嘉许令、苏格兰场特别贡献奖……每一枚都曾是他过往荣耀的冰冷碑石。此刻躺在布满灰尘的箱底,却只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空洞。

他拿起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勋章,这是破获“泰晤士河连环案”的嘉奖。指尖触到宝石冰凉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骤然攫住了心脏。他猛地闭了闭眼,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心悸。然而,当他重新睁开眼,目光落在勋章光滑如镜的背面时,世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扭曲了一下。

那光亮的金属表面,不再仅仅映出他苍老疲惫、布满皱纹的面容。景象模糊晃动。幽暗的背景中,一张年轻女子惊恐万状的脸孔骤然浮现——苍白,扭曲,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扩散。而就在那双倒映着死亡的眼睛深处,在那片象征绝对恐惧的漆黑里,一个清晰、冷酷的身影凝固其中:一个男人,穿着他年轻时常穿的那件深灰色风衣,风衣的衣角被无形的风吹动。那男人举着一把大口径的柯尔特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镜子外亚瑟的灵魂。

那是……他自己的脸?但眼神……那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冰冷如手术刀、带着一丝……愉悦的专注?

“嘶——”亚瑟倒吸冷气,勋章脱手而出,砸在橡木箱底发出一声沉闷空洞的回响。他踉跄后退,脊背重重撞在身后堆叠的旧书箱上。他大口喘着气,冰冷的汗水瞬间浸透衬衫。幻觉?老年昏聩的妄想?还是这阁楼积压的旧物终于释放出侵蚀理智的毒气?

他猛地甩头,近乎粗暴地将那枚勋章扫到角落。然而,指尖碰触到的下一枚勋章,那枚表彰“威斯敏斯特银行金库失窃案”的银质星章……背面,同样清晰地映现出一双属于银行经理、因惊骇而圆睁的眼睛。在那双眼睛深处,倒映着同一个举枪的灰色身影,同一个冷酷无情的侧脸,同一个他自己——那个眼神冰冷的“自己”。

下一枚,再下一枚……箱子里的每一枚勋章,每一块奖牌,都变成了一面通往地狱的镜子。无数双惊恐绝望的眼睛在里面无声地尖叫,每一双瞳孔深处,都囚禁着同一个举枪的恶魔——那个有着亚瑟·薛的面孔,却散发着截然不同气息的存在。一种诡异的割裂感折磨着他:那明明是他的脸,却像一个完全陌生的、冷酷的刽子手。

“不…不可能…” 沙哑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出。寒意冻结了血液,也冻结了思考。是记忆错乱?还是……那些案子背后,藏着连他自己都遗忘了的、更黑暗的真相?这个念头本身,就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之上。

这时,楼下传来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

笃,笃,笃。

三声,间隔精准。

这敲门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击碎了阁楼里令人窒息的死寂。亚瑟浑身一震,像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手忙脚乱地合上箱盖,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猛地拉开了前门。

刺目的午后阳光中,站着一个挺拔的年轻身影,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薛先生?我是警署重案组的戴维·刘易斯探员。”他掏出证件,动作利落,“很抱歉打扰您退休的清静。关于眼下正在调查的‘午夜幽灵’案……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警监说,如果您还在职,这案子或许早该结了。我们……恳请您能拨冗看看卷宗。”

“‘午夜幽灵’?”亚瑟声音干涩,侧身让开。

客厅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旧书和灰尘的气息。刘易斯打开公文包,铺开现场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女性受害者,躺在冰冷豪华的酒店地毯上。姿势被刻意摆放得如同沉睡的公主,却又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仪式感。她的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手指间被塞入了一朵纯白得刺眼的铃兰。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额头——一个极其精准、边缘平滑的弹孔,凝固了生命最后一刻的惊愕。

亚瑟的呼吸骤然停止。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不是恐惧受害者的死亡,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病态的熟悉感。每一个细节——那安详的姿态,那象征纯洁与死亡的铃兰,尤其是那枚打在眉心的弹孔——都像一把把锈蚀的钥匙,粗暴地捅开了他记忆深处最黑暗的门。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隐秘的、近乎欣赏的悸动,这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脊背发凉,更加深了自我厌恶。

这究竟是……?

“啪嗒。”他手中的铜镇纸滑落。

“薛先生?”戴维关切抬头。

亚瑟没有他。

他俯身撑住桌子,死死盯着照片,眼神爆发出沉寂多年的锐利光芒,但这光芒深处,却燃烧着无法言说的惊涛骇浪和强烈的自我怀疑。

“手法……一模一样……”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分毫不差……”

戴维精神一振:“您知道凶手?”

亚瑟缓缓直起身,脸色灰白。他指向照片上那朵白铃兰和弹孔,指尖颤抖。“模仿犯。一个极其高明、了解内情的模仿犯。”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铅块,“模仿的是七年前的‘水晶铃兰案’,或者说,叫‘泰晤士河连环案’。那是我经手的最后一个案子,‘园丁’的案子。”

戴维倒抽凉气:“‘园丁’?他三年前在布里克斯顿监狱病死了!”

“是死了。”亚瑟的目光投向角落的阴影,“但很明显,有人继承了他的‘艺术’。”他的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权限还是挡不住恶意啊。”亚瑟的语气陡然变得斩钉截铁,属于“神探”的权威感瞬间压倒了内心的混乱,“听着!看这几次犯案,这个模仿者极度追求完美复刻,他一定会在明晚午夜十二点整再次动手!”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仿佛有另一个冰冷、高效的引擎在驱动他的思维,将线索、城市地图、受害者筛选逻辑瞬间整合,“目标筛选……象征‘纯洁’的名流…地点…奢华、安静、戏剧性反差…交通便利…城东!圣克莱尔酒店顶层——维多利亚女王套房!”亚瑟和戴维几乎同时喊出地点。

戴维眼中充满对传奇判断力的敬佩,立刻起身:“我立刻部署!封锁酒店!布控所有出入口!”

“等等!”一种莫名的直觉让亚瑟忍不住喝止住他,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尖锐,连他自己都微微一怔,不明白这股强烈的阻止冲动从何而来。他长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重新思索并梳理整起案件,“他太了解警方流程,公开行动会打草惊蛇。建议秘密潜入,你带最信任的便衣,从地下车库服务通道进,直扑顶层维多利亚女王套房!他一定会在那里!”他绕过桌子,紧紧抓住戴维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年轻人吃痛,仿佛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又像在阻止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明白!谢谢您!”戴维重重点头,向这位神探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转身便要离开。

“稍等一下!”亚瑟冲到旧橡木柜前,拉开底层抽屉,掀开绒布——下面是一把保养得锃亮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拿起枪的触感熟悉得令人心慌。他迅速检查弹药,塞进戴维手里。

“拿着,孩子。”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重的疲惫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忧虑,“我有一种感觉,那家伙……极度危险,比档案里记载的任何罪犯……都更致命。” 在说出“更致命”时,他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悸动和寒意,“保护好自己。”

门关上了。

死寂吞噬了房间。阁楼勋章里那个举枪的冰冷“幻影”……“午夜幽灵”案照片上那令人作呕的熟悉感……自己分析案情时那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着、冰冷精准到可怕的洞悉力……还有递给戴维枪时,那如同交付自己一部分灵魂般的沉重感……所有的情绪在他混乱的脑中疯狂碰撞。

一个模糊却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攫住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大错特错了。

但他拒绝深想,将一切不安归结于退休后的精神衰弱和对年轻警探安危的担忧。 巨大的疲惫感将他淹没。他跌坐在蒙尘的扶手椅中,甚至来不及思考戴维的行动,就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圣克莱尔酒店地下车库。

冰冷的空气混合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戴维和三名精锐便衣,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沿着服务通道无声而迅捷地向上移动。亚瑟·薛的指令清晰如烙印:“维多利亚女王套房!凶手一定在那里!”

对传奇前辈的信任和钦佩在戴维胸中燃烧。他紧握着亚瑟交给他的柯尔特蟒蛇左轮,冰冷的金属触感传递着沉甸重的责任。

他们顺利地潜入酒店,抵达顶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死寂无声。奢华壁灯投下昏黄的光晕。

目标套房——维多利亚女王套房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就在前方。戴维抬手示意。破门器精准而猛烈地撞在门锁处!

“砰——!”

橡木门应声向内弹开。

“不许动!”

戴维第一个冲了进去,强光手电如同利剑刺破黑暗,枪口紧随光束移动。

套房内一片死寂。

光束猛地定格在套房中央巨大的四柱床前。一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身影,背对着门口,正微微俯身,似乎在进行着什么。手电光清晰地照亮了那件风衣。

听到破门声和喝令,那身影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立刻转身。一种令人窒息的、冰冷的压迫感瞬间弥漫。

“转过身来!把手举过头顶!立刻!”戴维厉喝,心跳如擂鼓。

身影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直起身。

他转了过来。

强光手电的光束,如同舞台的追光,精准地打在他的脸上。

戴维·刘易斯的呼吸和思维在那一刹那彻底停止了。

那张脸——布满岁月刻痕的皱纹,灰白的头发,熟悉的五官轮廓——正是亚瑟·薛!他敬仰的神探!

怎么会?!

不对,一切都不对了!亚瑟·薛的脸上,没有他白天去请教他时的睿智与温和,如同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眼神空洞如深渊,却又燃烧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而狂热的光芒。他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扭曲而满足的微笑。

戴维的枪口剧烈颤抖:“薛……薛先生?!不……这不可能……” 巨大的震惊和背叛感瞬间撕裂了他的认知。白天前辈精准的判断、阻止封锁的冲动、递枪时的沉重感……汇聚成令他绝望的答案。

“亚瑟”的目光冰冷地扫过戴维和警员,最后落回戴维身上,如同打量误入陷阱的飞蛾。他开口了,是亚瑟的声线,却像冰锥摩擦玻璃般刺耳:“时间刚刚好。戴维·刘易斯探员。欢迎来欣赏最后的‘纯洁铃兰’。”

声音里带着仪式般的庄严和一丝愉悦。

戴维顺着他目光示意,手电光猛地移向大床边缘。一个穿着白色丝绸睡袍的年轻女子躺在昂贵的地毯上,双眼圆睁,凝固着极致恐惧。她的双手被“亚瑟”刚刚摆放成交叠于胸前的姿势。指间,赫然塞入了一朵纯白刺眼、带着露珠的——铃兰!额头中央,一个边缘光滑、精准无比的弹孔,正微微渗出鲜血。

“不——!”戴维目眦欲裂,“你这个怪物!您……你到底是谁!!”

“怪物?”“亚瑟”的嘴角咧开狰狞的弧度,“不,孩子。我是‘园丁’。我一直都在。是他——” 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眼神鄙夷,“一个懦弱的‘侦探’,一直在替我寻找替罪羊,替我盖上‘正义’的印章。现在,他退休了,游戏也该升级了。”

他缓缓举起了手——戴维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哦,但他手中没有武器。

“现在,轮到你了,小侦探。”“园丁”的声音陡然阴森,“作为见证‘完美’的谢幕祭品!” 话音未落,他如同捕食的猎豹,以恐怖速度猛扑向戴维!

不好!他要夺枪!

戴维惊得本能后退,立刻稳住试图瞄准。但“园丁”太快太刁钻,他如鬼魅般贴近,一只冰冷如铁钳的手猛地扼住戴维持枪的手腕,力量大得惊人,而另一只手闪电般抓向戴维咽喉。

“呃!” 戴维喉咙被死死扼住,窒息感袭来。戴维眼前发黑,感到手腕剧痛欲裂。

他能闻到“亚瑟”身上硝烟、血腥和旧书灰尘的气息。

那张近在咫尺的、属于敬爱前辈的脸,此刻却如同地狱恶鬼般扭曲。那双冰冷空洞的眼神里,只有纯粹的杀戮欲望。

其他警员惊怒交加,却投鼠忌器,只能拿着枪指着扭打在一起的他们,怕误伤到戴维。

“看着我的眼睛……”“园丁”的声音如同毒蛇嘶鸣,欣赏着戴维的痛苦,“看啊,你崇拜的‘神探’,是如何把你送进地狱的……就像他送走其他人一样……”

戴维视线模糊,力量流失。死亡的阴影笼罩。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瞬间——

那双空洞冰冷的瞳孔里,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痛苦、惊骇、难以置信……那眼神,是戴维熟悉的、属于他尊敬的前辈、“侦探”亚瑟·薛的眼神。

扼喉的手力道出现一丝挣扎般的松动!抓持枪手腕的手猛地一颤!

“不……住手……快……逃……”*一个嘶哑、破碎、充满无尽痛苦、恐惧和绝望哀求的声音,艰难地从亚瑟喉咙挤出。

是亚瑟!他在戴维濒死关头,在目睹恶魔用自己的身体犯下新罪行并嫁祸自己的绝望中,终于冲破束缚,如同熔岩灼烧灵魂。

“闭嘴!懦夫!他是我们的祭品!最后的艺术品!”冰冷暴虐的声音在亚瑟脑中咆哮。亚瑟脸上的表情疯狂变换、扭曲变形,身体剧烈颤抖痉挛。

扼喉的手时紧时松,戴维抓住机会,猛吸一口气,他狠狠击向亚瑟肋下。

“呃!” 亚瑟吃痛,扼喉的手终于松开一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维的目光瞥见了书桌上的一样东西——一支沉重的黄铜钢笔,笔帽尖锐。

他猛地向钢笔抓去。

就在此时,一只更快、更稳、带着决绝力量的手却闪电般抢先一步,狠狠抓住了戴维那只持枪的右手手腕。

戴维心沉谷底。

完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但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

戴维惊愕睁眼。

亚瑟·薛——那张苍老的脸庞上,此刻所有的挣扎扭曲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终极平静的神情。

那是属于“侦探”的眼睛,是燃尽的灰烬,是看透的绝望,也是不容置疑的、寻求终结的决绝。

他牢牢抓住戴维持枪的手腕,力量让戴维无法挣脱,然后,在戴维和所有警员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亚瑟·薛猛地将戴维握着枪的那只手,连同那把冰冷的柯尔特蟒蛇左轮,狠狠地拉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不——!!!”戴维瞬间明白了亚瑟的意图。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想把枪口移开,但亚瑟此刻爆发出的力量,是他燃烧生命最后意志的绝唱。

无人能够抵抗。

亚瑟·薛的目光,最后一次落在戴维那双充满震惊、悲痛和难以置信的眼睛上。澄澈如风暴过后的湖面,沉淀着毕生疲惫、无尽歉意、以及……洞穿宿命后的平静。没有恐惧,只有对终结的深切渴望。

“戴维……勋章……”他的嘴唇无声翕动,吐出最后的箴言。

然后,在戴维绝望徒劳的挣扎中,在“园丁”无声的狂怒咆哮里——亚瑟·薛的食指,坚定地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像一声沉重的叹息,在过分奢华的空旷里炸开,随即被天鹅绒窗帘和波斯地毯吸收,只留下尖锐的耳鸣嘶鸣。

亚瑟的身体微微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命运之手轻轻击中,抓住戴维手腕的力量瞬间消失,那双刚凝聚着决绝清明的眼睛,光芒如燃尽的烛火,迅速黯淡涣散,倒映着天花板上那盏璀璨却冰冷的水晶吊灯。他向后倾倒,重重摔落。

他倒下的位置,恰好压在那具额插纯白铃兰的女尸身旁。太阳穴处,边缘烧灼的弹孔汩汩涌出鲜血,与他灰白的头发、身下地毯的猩红花纹、女尸额头的暗红,缓慢地交融在一起。

侦探、恶魔、祭品——三者以最残酷的方式,在死亡中达成了诡异的平等。那把柯尔特蟒蛇,“当啷”一声,从戴维松开的手中滑落,跌入那片迅速粘稠的、温热的、刺目的猩红之中。

戴维·刘易斯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木偶,僵立原地,脸上溅满的鲜血,温热如泪,带着铁锈腥甜。

他低头,看着自己那只曾紧握枪柄,此刻却空空如也、沾满粘稠血液的手。巨大的、无声的悲恸瞬间攫住了他,扼住喉咙,连哭泣都发不出声。他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血泊之中,肩膀剧烈颤抖,只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眼泪决堤,混合血污滚落,与那片象征罪孽与救赎的猩红交融。

房间陷入死寂。

一种比枪声更响亮的死寂。

奢华依旧。

水晶吊灯冷漠地洒在血泊、尸体和跪倒的警探身上。

窗外,伦敦午夜的灯火璀璨如流淌的金河,冷漠环绕着圣克莱尔孤岛。酒店尖顶刺破夜空,指向虚无星辰,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问号。

戴维的目光茫然扫过房间。那朵沾染了亚瑟鲜血、在血泊中微颤的白铃兰;那把浸泡在血中的柯尔特左轮;最后,定格在亚瑟·薛那张失去生息却平静的脸上。那表情,像一个终于解开了最痛苦谜题的旅人,在路的尽头,看到的不是答案,而是永恒的虚无。

“勋章……”*亚瑟最后无声的话语,幽灵般在戴维死寂的脑中回荡。每一枚勋章的背面,是否都囚禁着一个被正义宣判、实死于侦探之手的冤魂?毕生追寻的真相,是否都建立在一个疯狂人格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上?荣耀与罪孽,正义与邪恶,追猎者与猎物……界限在亚瑟倒下的那一刻,如同滴入水中的墨汁,彻底模糊消融,归于混沌血色。

不知过了多久,戴维颤抖着,用衣袖胡乱抹去脸上的血泪混合污迹。他撑着发软的双腿,艰难地站起来,每一步都像踩在虚空。他避开地上粘稠的血泊和那两具纠缠着死亡意义的躯体,踉跄地走向门口。

警员们沉默地让开道路。

他没有回警署,而是驱车回到了那栋弥漫着旧书和灰尘气息的老宅。阁楼的楼梯吱呀作响,如同垂死者的呻吟。

他找到了那个沉重的橡木箱,箱盖还虚掩着。

戴维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沉重,掀开了箱盖。冰冷的金属光芒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伸出手,指尖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掠过那些曾象征无上荣耀的勋章。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一枚勋章上——正是那枚镶嵌着蓝宝石、属于“泰晤士河连环案”的勋章。

他拿起它。蓝宝石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下,闪烁着幽深、冰冷的光泽。他翻转勋章,光滑如镜的背面,映照出他自己苍白、疲惫、沾着干涸血点的脸。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双倒映在其中的、惊恐绝望的年轻女子的眼睛……以及那瞳孔深处,穿着灰色风衣、举枪的冰冷侧影——亚瑟·薛,或者说,是名为“园丁”的幽灵。

戴维猛地合上掌心,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充满旧日荣光与今日罪孽的阁楼,然后转身,一步一步,沉重地走下楼梯。他没有带走任何其他东西,除了手中这枚沉重如山的蓝宝石勋章。

几天后,一个没有署名的包裹被送到了苏格兰场证物科。里面只有一枚擦拭干净的蓝宝石勋章。

随附的纸条上只有一行工整的字迹:

所属:泰晤士河连环案。物归原主。

在圣克莱尔酒店维多利亚女王套房那场血腥悲剧的官方报告里,在亚瑟·薛的死亡鉴定书上,法医在死亡原因一栏后沉重地写下了“自戕”,并留下了一行微小的注脚:

“左太阳穴处发现单一致命枪弹创口,创口边缘组织烧灼、撕裂,符合接触射击特征。”

那枚烙印在太阳穴上的的弹孔,大概就是这位传奇侦探一生中所获得的最后的勋章——一枚由真相铸造、沉重而无言的勋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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