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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教你写《99度读后感》,(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8-14 19:11

手把手教你写《99度读后感》,(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99度》的读后感作文,需要关注以下几个关键事项,以确保文章内容充实、结构清晰、情感真挚:
1. "明确核心主题与个人感悟 (Clarify the Core Theme and Personal Insights):" "核心主题是什么?" 首先,你需要准确把握《99度》这本书(或文章/章节)的核心思想、主要观点或想要传达的情感。这本书是关于什么的?它探讨了哪些议题(如人性、爱情、社会现象、成长等)? "你的感悟是什么?" 阅读后,你最大的感受是什么?哪些内容让你印象深刻、产生共鸣,或者引发了你怎样的思考?这是读后感的灵魂,要突出你个人的独特体验和见解,避免仅仅复述原文内容。
2. "选择合适的切入点 (Choose a Suitable Angle):" 《99度》可能包含多个故事或观点。不要试图涵盖所有内容,选择一两个你最感兴趣、感触最深的部分作为重点来写。可以是某个具体的故事、某个人物、某句话、某个观点,或者整体阅读过程中的某个感受变化。 确定一个清晰的中心论点或情感基调,围绕这个点展开论述和抒情。
3. "恰当引用原文 (Appropriately Quote from the Original Work):" "支撑观点:" 引用原文中的关键句子、段落或故事情节,用

那1℃的滚烫,烧尽了多少未说的爱



巷口的老茶馆总飘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铁观音的醇厚里掺着点女儿红的绵甜,像极了周姐看老林的眼神。那女人离婚五年,把茶庄打理得井井有条,却总在老林来的日子里穿错袜子,要么是一只红一只粉,要么袜口卷着没铺平。


"林哥,尝尝今年的明前龙井。"她递茶盏的手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指甲缝里还沾着刚炒完茶的绿。


老林捏着茶盏转半圈,玉扳指蹭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响。他眼角的笑纹里盛着精明,早看穿她每天提前半小时擦他常坐的藤椅,看穿她把他爱听的评剧悄悄存在收音机里,却偏要等她把话往明里递。


有回下暴雨,周姐撑着伞送他到巷口,伞骨故意往他这边歪,半个肩膀都淋湿了。"


要不...到后屋坐会儿?"她的声音被雨声泡得发黏,老林却拢了拢西装外套:"不了,家里等着。"


他没说家里只有只波斯猫,也没说那把伞后来被周姐挂在茶庄最显眼的位置,伞柄上的水渍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后来周姐跟我哭诉时,手里的紫砂壶盖磕得茶盘当当响:"我总觉得再等等,等他主动点...你说我要是那天拽着他不让走,会不会不一样?"


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的声响,像极了那些被咽回去的话。



张曼出现时,带着股风风火火的劲儿。那姑娘在酒桌上替老林挡酒,白酒杯一端就干,亮闪闪的美甲在灯光下晃眼。"


林总这杯我替了,他胃不好。"她说话时往老林身边靠了半寸,香水味混着酒气漫过来,老林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


他们一起去云南考察项目,住的民宿是个小院,夜里能看见星星。张曼洗完澡出来,穿的真丝睡裙能看见锁骨,手里还捧着本《茶道全书》:"林总,这段我没看懂。"老林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头也没抬:"明天说。"


她没走,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脚步声轻得像猫:"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她腿上织出银线,老林的目光在屏幕上顿了顿,终究还是合上了笔记本。


后来张曼在老林的公寓住了一个月,说是家里装修。她把他的衬衫熨得笔挺,连内裤都按颜色分了格子,却在他深夜加班回来时,只敢把醒好的红酒放在玄关,附上张便利贴:"喝了助眠"。


有回老林故意说"失眠",她攥着睡衣领口红了脸:"那...我给您讲个笑话?"


搬走那天,张曼抱着纸箱站在门口,高跟鞋跟在地板上蹭出细碎的响。"林总,谢谢您。"她没敢抬头,没看见老林手里捏着的房卡,那是他犹豫了半宿才准备好的。


后来那间客房空了半年,床单被罩还保持着张曼离开时的样子,连她忘在床头柜的发圈都还套在台灯线上。


小艾拖着行李箱出现在茶庄时,帆布鞋上还沾着泥。那姑娘扎着高马尾,额前碎发乱翘,见到老林就鞠躬:"林老师,我来学泡茶。"


她泡茶时烫了手,疼得直跺脚却梗着脖子说没事;看老林写毛笔字,敢直接说"这撇画像条蚯蚓";吃饭时抢他碗里的排骨,说"您年纪大了少吃肉"。

第一晚住民宿,十一点时老林听见敲门声。小艾穿着印着小熊的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林老师,我怕黑。"


老林刚翻开的《茶经》滑落在膝头,这姑娘的直接像颗石子,砸在他习惯了迂回的心上。


"开灯睡。"他往床头靠了靠,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紧。


"开着也怕。"小艾的脚尖在门框上蹭出白印,突然往前迈了半步,"我奶奶说,怕黑就往亮处走。"她的睫毛在灯光下忽闪,"我要是今晚不进来,明天肯定会骂自己是傻子。"


老林的喉结动了动。他见过太多周姐式的试探,张曼式的矜持,却没见过这样不管不顾的坦诚。


小艾的手抓住他袖口时,带着点汗湿的温热,像团火突然烧过来,把那些裹着体面的犹豫烧得干干净净。


"那...进来吧。"他听见自己说。


第二天早上老林醒来,发现姑娘正趴在他胸口数胡茬,阳光透过窗帘缝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您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小艾的指尖戳着他下巴,"可我更怕天亮了您走了,我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老林把她往怀里紧了紧,突然明白自己过去那些"拿捏",不过是害怕被拒绝的怯懦。周姐递茶时的欲言又止,张曼关门前的回头望,那些被他视作"不够主动"的瞬间,其实是他自己先筑起了高墙。


消息传到茶庄那天,周姐正在给紫砂壶包浆,手里的麂皮巾"啪"地掉在地上。她盯着老林常坐的藤椅发了半天呆,突然抓起扫帚就往墙上抡,竹枝断了好几根。"


我守了他五年啊..."她的哭声混着茶香飘出来,惊飞了檐下的鸽子。


张曼是在会议上听说的,手里的钢笔"咔"地断了墨。她盯着PPT上的"合作共赢"四个字,突然想起在云南的那个夜晚,老林其实往她那边挪了挪身子,想起他公寓的钥匙就放在玄关的青瓷罐里,想起自己最后还是退了出去,把那句"我不走了"咽成了喉间的哽咽。


她们聚在茶庄喝闷酒,周姐的眼泪掉在茶杯里,涟漪一圈圈散:"我总觉得女孩子要矜持..."张曼灌了口白酒,呛得咳嗽:"我以为他喜欢懂事的..."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哗哗响,像在数那些被浪费的瞬间——周姐没递出去的房卡,张曼没说出口的挽留,还有无数个"再等等"里溜走的时光。


老林带着小艾来茶庄那天,姑娘正追着一只蝴蝶跑,裙摆扫过茶桌,带倒了周姐最宝贝的盖碗。"


对不起对不起!"她吐着舌头去捡碎片,老林却笑着拉住她:"碎碎平安。"他替她擦掉手上的茶渍,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周姐手里的茶壶"哐当"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脚背,她却像没知觉似的。


后来我在花店遇见张曼,她正拿着支红玫瑰发呆。"要这个吗?"店员问,她摇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向日葵:"要这个,阳光点的。"


付钱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家新公司的面试通知,她接电话时的声音亮得很:"明天九点是吧?我一定到。"


周姐把茶庄重新装修了,藤椅换成了沙发,墙上挂了新的字画,连播放的评剧都换成了流行歌。


有回我去喝茶,她递过来的茶杯里飘着朵玫瑰:"尝尝?年轻人都爱喝这个。"她的笑里没了从前的小心翼翼,多了点释然,"有些人错过就错过了,总不能让茶也凉了。"


老林和小艾去爬山那天,姑娘非要跟他比赛谁先到山顶。她跑在前面,马尾辫甩得老高,回头喊他时,声音被风吹得老远:"林老头,快点呀!"老林喘着气往上爬,心里却比年轻时任何时候都敞亮。


他终于明白,人生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时机,所谓的"机会",不过是有人敢先迈出那步。


就像烧开水,九十九度时最煎熬,可差的那一度,从来不是火候,是敢不敢把壶坐在灶上的勇气。


巷口的风又吹起来,带着新沏的玫瑰茶香。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抓住的手,终究会变成过眼云烟。


但只要心里的那团火还燃着,总有新的茶水会烧开,总有新的故事在路口等着——只要你敢走过去,敢说那句"我来了"。

好感 99,杀意 99

1.双份的 99

我叫苏念,生来就有个秘密。

我能看见悬浮在每个人头顶的数字,那代表着他们对另一个人的「好感度」。

这个数字从-100 到 100。负数代表厌恶与憎恨,正数代表喜爱与亲近。0 是陌生人,100 是至死不渝的爱。

靠着这个金手指,我的人生一帆风顺。我避开了所有笑里藏刀的「闺蜜」,也精准地找到了我的灵魂伴侣——沈修。

沈修头顶上对我的好感度,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就从 70 一路飙升。现在,它稳定在 99,一个近乎完美的数值。

他确实也是个完美的男友。

他会在我生理期时,提前请假在家为我熬好红糖姜茶;他会记住我说过的每一句梦话,然后在我生日时,把我的梦变成现实;他会在我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时,带我驱车几百公里,只为看一场山顶的日出。

他英俊、温柔、事业有成,最重要的是,他爱我。

数据不会骗人。

直到今天,我父亲六十大寿的晚宴。

这场宴会,还有另一个目的——宣布我与陆氏集团继承人陆景臣的订婚。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

我知道沈修会难过。赴宴前,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发心,声音沙哑:「念念,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把公司做上市,我就有足够的能力去跟你父亲谈判,我们不需要联姻。」

我看着他头顶鲜红的「99」,心中充满了愧疚与爱意。

「阿修,相信我。这只是暂时的。」我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

宴会上,我作为主角,自然要与我的「未婚夫」一同出场。

陆景臣。一个活在传说里的名字。陆氏唯一的继承人,五年前一场意外,双腿残疾,从此与轮椅为伴,性情大变,阴郁冷漠。

当他操控着电动轮椅,从侧厅缓缓驶出时,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面容清俊,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的眼神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波澜不惊,对周围所有的注视与议论都置若罔闻。

他头顶对我父亲的好感度是「5」,对这场宴会是「-20」,对我,是「10」。一个仅仅比陌生人好一点的数值。

符合交易的设定。

我对他露出一个公式化的微笑,正准备说些场面话。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人群中的沈修。

他作为青年才俊,也被参加了这场宴会。他站在香槟塔的阴影里,正静静地看着我们。

他头顶上对我那鲜红的「99」依旧耀眼。

可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视线的终点——我身边的陆景臣时,我的心脏骤然停跳。

我看见,在沈修的头顶,除了对我那 99 的好感度外,凭空又冒出了一个全新的、同样是猩红色的数值框。

里面的标签不是「好感度」,而是两个我从未见过的字:

【杀意值】

对象:陆景臣。

数值:99。

2.爱与杀意的迷局。

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悠扬的华尔兹舞曲还在继续,可我的世界已经陷入一片死寂的轰鸣。

「好感度:苏念,99」

「杀意值:陆景臣,99」

两个同样极致的数值,从同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像撒旦与天使的合奏,荒谬、矛盾,又令人不寒而栗。

爱与杀意,都是 99。

我的枕边人,我爱了三年、信任了三年的完美男友,究竟是深情的守护神,还是致命的伪装者?

「苏小姐,你脸色不太好。」

一道清冷的声音将我从惊骇中拉回。是陆景臣。

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微微仰着头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出我惨白如纸的脸。

「没事,」我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可能有点闷。」

「是吗?」他淡淡地说,「我倒觉得,你看向沈修先生的眼神,比闷更复杂一点。像是……见鬼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看沈修?他怎么会知道沈修?

我下意识地看向他头顶的数值。

他对沈修的好感度:0。

一个纯粹的陌生人。

那沈修对他的杀意,从何而来?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情杀?我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沈修为了我,去动杀一个顶级豪门的继承人。更何况,陆景臣双腿残疾,对我毫无威胁。

仇杀?沈修是个孤儿,凭个人奋斗爬到今天。而陆景臣是云端上的人。他们的人生轨迹,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交集。

难道……是我的能力出错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否定了。二十多年,它从未出过错。

「陆先生说笑了。」我压下心头的巨浪,恢复了镇定,「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订婚,似乎让我的……朋友,有些误会。」

「是吗?」陆景臣不置可否地转动轮椅,「苏小姐的朋友,就是那位创立了『启明星』科技的沈总吧?青年才俊,白手起家,确实令人钦佩。」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我却听出了弦外之音。他调查过沈修。或者说,他调查过我。

这很正常。商业联姻的对象,自然要摸清底细。

可为什么,我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此时,父亲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呵呵地对陆景臣说:「景臣,以后念念就交给你了。她这孩子,从小被我宠坏了,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多担待。」

「苏伯父客气了。」陆景臣微微颔首,「苏小姐很好。」

我看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头顶对我那「10」的好感度,轻微地跳动了一下,变成了「11」。

是因为我父亲的话?还是因为我刚才的表现?

我来不及细想,因为沈修端着两杯香槟,正朝我们走来。

他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仿佛刚才那个阴影里的杀意从未存在过。

「苏董,陆总。」他举止得体,优雅地举了举杯,「恭喜。」

他头顶的杀意值,依旧是鲜红的 99。

近在咫尺,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几乎让我窒息。

「这位是?」我父亲明知故问。

「爸,这是我朋友,沈修。」我抢先介绍。

「哦,原来是小沈总。」父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年轻有为啊。来,我们喝一杯。」

父亲和他碰了杯,一饮而尽。

然后,沈修转向陆景臣。

「陆总,久仰大名。我敬你一杯。」

陆景臣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修,眼神像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体。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修举着杯的手,就那么停在半空中。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我从他紧绷的下颌线,看出一丝隐忍。

杀意。浓烈的杀意。

我甚至觉得,那杯香槟里,可能淬了毒。

就在我几乎要失态地打掉那杯酒时,陆景臣终于动了。

他伸出手,却没有去接那杯酒,而是从旁边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罐苏打水。

「抱歉,沈总。」他拧开苏打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我们周围,「我从不喝酒。」

「更不喝陌生人敬的酒。」

3.「完美」的裂痕。

那晚的宴会,最终不欢而散。

沈修几乎是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才没有当场发作。他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受伤和失望,几乎要将我淹没。

而我,却因为他那从未消失的「99 杀意值」,不敢与他对视。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试图理清这一切。

如果沈修真的想杀陆景臣,为什么?动机是什么?

如果他不想,那我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我拿起手机,翻看着我和沈修三年来的照片。从大学校园的青涩,到步入社会后的互相扶持,每一张照片里,他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爱意。

「好感度:苏念,99」

这个数字是我所有安全感的来源。

可现在,它旁边多了一个同样鲜红的「杀意值:陆景臣,99」。

就像一枚硬币的两面,爱与恨如此极端地共存着。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而是答应了父亲的安排,去陆家拜访。

我需要信息。我需要近距离观察陆景臣。

陆家的庄园比我想象的更森严。从大门到主宅,开车都要五分钟。

陆景臣的房间在二楼,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一片修剪整齐的玫瑰园。

他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的羊绒衫,少了几分宴会上的冷漠,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他正坐着轮椅,安静地看着一本书。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看到我进来,他放下书,对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抱歉,」他先开口,「昨晚的事,希望没有让你难堪。」

「昨晚?」我故作不解。

「你的那位『朋友』。」他直言不讳,「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

我盯着他头顶的数值。

他对我的好感度,依旧是「11」。

「陆先生,我们是商业联姻,这一点,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我决定开门见山,「我的私生活,似乎不影响我们两家的合作。」

「当然。」他笑了笑,那笑容很浅,像冬日稀薄的阳光,「我只是好奇。以苏小姐的眼光,怎么会看上沈修那样的人?」

我的心一紧:「他那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

「野心勃勃,急功近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陆景臣的评价毫不客气,「他的发家史,我研究过。三年,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到如今『启明星』的掌舵人。苏小姐,你不觉得,这速度太快了吗?快得……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骗局?」我皱眉,「陆先生,你这是诽谤。」

「是不是诽谤,你心里没数吗?」他抬起眼,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我所有的伪装,「比如,他是不是告诉你,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那你知不知道,那家孤儿院十五年前出过一场大火,烧毁了所有档案。除了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幸存者』。」

「再比如,他是不是告诉你,他的第一桶金是靠自己炒股赚的?那你知不知道,他买的那几只股票,背后都有一个神秘的操盘手。而那个操盘手,在五年前,也就是陆家出事的那一年,销声匿迹了。」

陆景臣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凉一分。

这些事,沈修从未对我说过。

我一直以为,我了解他的一切。原来,他讲给我的,只是一个他想让我看到的故事版本。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

「因为,」陆景臣操控着轮椅,靠近我,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我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我需要一个听话的、不会给我惹麻烦的妻子。而你的那位沈修先生,是个巨大的麻烦。」

「我不希望我们的婚礼,变成他的葬礼。」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响。

他知道!他知道沈修想杀他!

可是,怎么可能?他头顶对沈修的好感度明明是「0」!一个人怎么会对一个想杀自己的陌生人毫无恶感?

除非……

除非他在说谎。

或者,他在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向我传递信息。

4.数据不会说谎,但人心会。

从陆家出来,我感觉像被剥了一层皮。

陆景臣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沈修那「完美」的外衣,露出了下面可能腐烂的内里。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沈修的公司。

「启明星」科技。

这是他一手创立的公司,名字取自我的「念」字拆开的「启明」二字。他说,我是他人生中最亮的那颗星。

现在想来,只觉得讽刺。

我没有通知他,直接上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他的秘书想拦我,被我一个冰冷的眼神逼退了。

推开门,沈修正在开视频会议。看到我,他愣了一下,随即对屏幕那边的人说了句「稍等」,便关掉了视频。

「念念?你怎么来了?」他起身,想过来抱我,脸上带着一丝惊喜。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拥抱。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我没有他,而是环视着他的办公室。装修极简,品味不凡,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他办公桌后的一个书架上。

那里放着一个相框。

不是我的照片,而是一张陈旧的、有些泛黄的黑白合照。

照片上是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他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勾肩搭背,笑得没心没肺。

其中一个男孩,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沈修现在的轮廓。

而另一个……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另一个男孩,我见过。

在我父亲的书房里,有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那是我父亲世交好友的儿子。而那个好友,就是陆景臣的父亲。

照片里的另一个男孩,是小时候的陆景臣!

在我震惊到无以复加时,我看见沈修头顶的数值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他对我的好感度依旧是 99。

可他对陆景臣的杀意值,在我的注视下,从 99,疯狂地跳动,变成了……

100。

一个满格的、再也无法增加的、代表着不死不休的数值。

「他是谁?」我指着照片,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

沈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冲过来,一把将相框反扣在桌上,像是要掩盖什么天大的秘密。

「没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我冷静,「就是一个……小时候的朋友。」

「朋友?」我冷笑,「沈修,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根本不是孤儿!你和陆景臣从小就认识!」

他沉默了。

那沉默,是无声的承认。

「为什么?」我逼问他,「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有!」他突然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念念,你听谁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杀人?」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用力挣脱他,「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恨吗?」

他看着我,眼中的爱意与痛苦交织在一起,浓烈得几乎要化为实质。

「有。」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我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但这和你无关。念念,你相信我,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

用一个弥天大谎来保护我?

用满格的杀意去保护我?

「沈修,」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陌生,「人心难测。我该信哪一个?」

「信我。」他抱着我,近乎哀求,「念念,不要离开我。不要相信陆景臣,他是个魔鬼。他会毁了你的。」

魔鬼?

一个双腿残疾,对我好感度只有 11 的男人,是个魔鬼?

而一个用谎言编织爱巢,对我未婚夫杀意值 100 的男人,却说是在保护我?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个世界,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5.谁是「7 号」?

我带着满心的疑虑和恐惧,回到了家。

我需要答案。

我把我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我父亲,包括沈修和陆景臣的合照,以及沈修那满格的杀意。

父亲听完,沉默了良久。他抽了整整一根雪茄,才缓缓开口。

「念念,有些事,本不该让你知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陆家和沈家,是世交。沈修的父亲,曾经是你陆伯伯最得力的助手。」

「那后来呢?」

「后来……沈家出事了。」父亲的眼神变得复杂,「一场意外。沈修的父母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被送去了孤儿院。而那之后不久,陆景臣也出事了,就是那场车祸,废了他的腿。」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十五年前。

「爸,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不知道。」父亲摇摇头,「当年的事,很复杂。陆家封锁了所有消息。我只知道,从那以后,陆景臣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线索在这里断了。

可我总觉得,父亲没有告诉我全部。他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我读不懂的怜悯。

当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大火滔天。我听见有人在哭,在喊。我看见一个小男孩,从火场里跑出来,脸上全是黑灰,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变形的机器人。

另一个小男孩追在他身后,撕心裂肺地喊着:「阿修!把『7 号』还给我!那是我的!」

梦醒了。我浑身是汗。

「7 号」。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插进了我混乱的思绪里。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联系了陆景臣。

「我想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我在电话里说。

他沉默了片刻,说:「来我家。我告诉你。」

我再次来到陆家庄园。这一次,他没有在书房等我,而是在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房间里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和电脑。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仓。

「你想知道真相?」陆景臣操控着轮椅,来到玻璃仓前,「真相就是,你爱的那个沈修,他偷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是什么?」

「是『他』。」陆景臣指着玻璃仓,「一个本该永远沉睡的……梦。」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玻璃仓里,空空如也。

「我不懂。」

「你会懂的。」陆景臣转过身,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看看这个,这是沈修进孤儿院前的心理评估报告。十五年来,陆家一直在监控他。」

我接过平板,打开了那份被标记为「绝密」的档案。

【姓名:沈修】

【心理创伤评估: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核心创伤记忆:「7-H」火灾事件】

【症状:存在严重的认知偏差,并将自身幻想投射于现实,具有极强的攻击性……】

我一页页地翻下去,越看心越凉。

报告的最后,附着一张照片。

是沈修。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机器人。

那个机器人身上,用红色的油漆,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数字——「7」。

就是我梦里的那个机器人。

「7 号……」我喃喃自语。

「对,7 号。」陆景臣说,「那是我妈妈留给我最后的遗物,一个陪伴型的 AI 机器人。那场大火,它为了保护我,核心程序被烧毁了。而沈修,他认为是自己害了它,从那以后,他就疯了。」

「他把自己,当成了『7 号』。」

我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沈修……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机器人?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完美的、忠诚的守护者。他接近你,模仿『7 号』的程序,给你最完美的爱。也许,你是他幻想中的『主人』。」

「主人?」我颤抖着问,「为什么我在他的世界里是主人?」

「你是他完成自我救赎的『工具』。」陆景臣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他爱你,是真的。因为程序设定他必须陪伴与爱一个人,他选择了你。他要杀我,也是真的。因为他认为是我的存在,才害死了真正的『7 号』。他要取代我,成为你身边唯一的守护者。」

我在心里接了一句:「所以,他的好感度和杀意值,都是 99。」

因为,在一个 AI 的世界里,爱与指令,忠诚与攻击,本就是一体两面。

6.最后的对决。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陆家的。

陆景臣的话,像一场海啸,摧毁了我过去三年的认知。

我爱的人,可能是一个活在自己幻想里的「精神病人」。他对我所有的好,都源于一个破损机器人的程序设定。

这比单纯的欺骗,更让人不寒而栗。

我回到家,把自己锁起来。我需要冷静。

如果陆景臣说的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报警?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我做不到。

无论如何,那份 99 的爱,是真实存在过的。

就在我痛苦挣扎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沈修。

「念念,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我没有理他。

「念念,我知道你去找陆景臣了。他跟你胡说了什么?别信他!他在骗你!」

「你听我解释!求你了!」

他开始疯狂地砸门。

我吓坏了,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我的房门,被「滴」的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是我父亲。

他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陆景臣,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

而沈修被两个保镖死死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爸?」我惊呆了。

「念念,别怕。爸爸在。」父亲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

沈修在地上挣扎着,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绝望。

「念念!救我!他们要抓我去关起来!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你有没有病,医生说了算。」陆景臣操控着轮椅,冷冷地看着他,「沈修,十五年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是你!陆景臣!是你害死 7 号的!」沈修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挣脱了保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朝陆景臣扑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为 7 号报仇!」

他头顶的杀意值,在这一刻,突破了 100 的限制,变成了一个刺眼的、不断闪烁的「ERROR」。

完了。

一切都和陆景臣说的一样。

可就在沈修的拳头即将砸到陆景臣脸上时,我父亲动了。

他挡在了陆景臣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生生抗下了那一拳。

「爸!」我失声尖叫。

「苏启明!」陆景臣也惊愕地喊道。

父亲被打得后退了两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但他没有倒下。

他看着状若疯癫的沈修,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忍,还有……愧疚。

「够了,阿修。」父亲开口了,声音疲惫而沙哑,「当年的事,不怪景臣。」

「不怪他怪谁?!」沈修嘶吼着。

「怪我。」

父亲的两个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场火,不是意外。」父亲闭上眼,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是我。是我让人放的。」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因为商业竞争。当时我和你陆伯伯正在争一个项目,我输了,一时糊涂,就想给他点教训……」

「我没想到,火会失控。我更没想到,你妈妈……沈修的妈妈,为了救被困在里面的景臣,会冲进火场……」

父亲的声音哽咽了。

真相,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被揭开。

没有精神病人,没有 AI 程序。

只有一场被掩盖了十五年的罪恶,和一场因此而起、绵延了十五年的仇恨。

沈修想杀陆景臣,不是因为他是疯子。

而是因为,他亲眼看到,陆景臣从火场里跑了出来,而他的父母,以及陆景臣的母亲,都死在了里面。他把所有的仇恨,都记在了幸存者陆景臣的头上。

没想到,我的父亲,是他的杀亲仇人。

7.没有赢家的终局。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沈修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父亲,那眼神里的恨意,足以将人焚烧成灰。

而我,看着我一直敬爱的父亲,看着我爱了三年的男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崩塌。

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笑话。

我的金手指,能看见数据,却看不透人心。

我看到了 99 的爱,却没看到爱背后的利用与仇恨。

我看到了 99 的杀意,却没看到杀意背后的冤屈与痛苦。

「所以……」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空洞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你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假的?」

沈修的身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转过头,看着我。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无尽的痛苦。

「不……」他沙哑地开口,「爱你是真的。」

「在计划开始的时候,你只是一个目标。可是在这三年里,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念念,我真的爱上你了。」

「爱?」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你的爱,就是要毁了我的一切吗?」

他无言以对。

最终,父亲选择了自首。

他为十五年前的罪行,付出了代价。苏氏集团,也因此遭受重创。

沈修,在得知真相后,撤销了对陆景臣的全部仇恨。他头顶的杀意值,一夜之间,归于零。

但他对我的好感度,也从 99,慢慢地,一天天地,降了下去。

90,80,70……

最后,停留在了「10」。

和陆景臣一样。一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数值。

我们都明白,我们之间,隔着上一辈的血海深仇,再也不可能了。

他放弃了「启明星」科技,离开了这座城市。走之前,他给我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念念,对不起。祝你幸福。」

而我,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仿佛一夜长大。

我接手了风雨飘摇的苏氏,开始学着做一个真正的管理者。

陆景臣帮了我很多。我们的联姻,自然也解除了。

他头顶对我那「11」的好感度,在我焦头烂额地处理公司事务时,一点点地向上爬升。

15,20,30……

有一天,他坐着轮椅来到我的办公室。

「苏念,」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能看见你头顶对我那不断上升的数值。我很好奇,它最终会停在哪里。」

我愣住了。

「你能……看见?」

他笑了,那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

「我看不见。」他说,「但我能感觉到。」

「苏念,当眼睛看到的数据会骗人时,我们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比数据更冷酷也更真实的人心。」

他向我伸出手。

「要不要,试着相信一次?」

我看着他,再看看他头顶,那个已经悄然变成「50」的好感度。

我知道,我们的人生,都曾被那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但现在,大火熄灭了。

废墟之上,或许,也能开出新的花。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这一次,我选择不看数据。

我选择,相信一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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