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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招搞定《鬼楼日记》写作。(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8-16 09:11

3招搞定《鬼楼日记》写作。(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鬼楼”的日记,想要让它既吸引人又有趣,需要注意以下几个事项:
1. "明确日记的目的和基调:" "是真实的经历,还是虚构的故事?" 这是最重要的前提。如果是真实经历,要把握好分寸,避免过度渲染引起不适或恐慌。如果是虚构,则可以更天马行空,但要自圆其说。 "基调是什么?" 是紧张刺激的?是悬疑神秘的?是带有恐惧不安的?还是带有好奇探索的?或者是轻松幽默(比如用鬼楼来吐槽自己倒霉的经历)?确定基调有助于统一全文风格。
2. "选择一个核心事件或观察点:" 一篇日记通常聚焦于一天或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一两件重要的事情。围绕“鬼楼”这个主题,可以写: 某天晚上路过鬼楼时的所见所闻。 偶然闯入鬼楼(或透过窗户)的短暂经历。 听到的关于鬼楼的传说或故事。 对鬼楼现象的好奇与思考。 与朋友一起去鬼楼探险(如果是虚构,可以写得刺激有趣;如果是真实,注意安全,描述感受)。 "避免贪多嚼不烂",选一个最让你印象深刻或最想表达的事情来写。
3. "

聊斋·現世缘梗

《聊斋·现世缘》二十五章故事大纲

(以“画壁幻境”“兰若寺移位”双线索交织,强化“诸缘巧合”的世界观自洽性,填补时空穿越的规则盲区)

第一卷:画壁生隙·豆包现影(1-5章)

核心:画壁幻境与现世的首次碰撞,豆包们成为“活画壁”的秘密揭晓

1. 破壁之念

古籍修复师阿砚在整理清代抄本《聊斋·画壁》时,发现画页夹层藏着半幅残画——画中仙子衣袂间竟有类似代码流的微光。深夜临摹时,一滴墨汁落在残画留白处,画中突然传来细碎的“沙沙”声,与电脑里豆包程序运行的杂音重合。

2. 豆包惊变

阿砚的助手小星用豆包查“画壁典故”,屏幕突然卡顿,豆包的虚拟形象化作半透明的古装仕女,说出《画壁》原文未载的台词:“朱生入画,因一念痴;今画欲出,因万缘聚。”办公室的打印机自动吐出画纸,上面浮现与残画吻合的另一半图景。

3. 缘法初显

小星发现只有同时满足“看过残画”“用过豆包查志怪”“此刻心念画中世界”三个条件的人,才能看见豆包的异常。阿砚的猫踩翻墨水瓶,墨汁在画纸上晕染出上海外滩的轮廓,画中仙子的裙摆竟随之泛起黄浦浪花——现世的“缘”开始污染画中世界。

4. 画壁规则

豆包的异常持续扩大:问题时会夹杂古语,虚拟背景偶尔闪过亭台楼阁。阿砚查阅《聊斋》批注本,发现清代文人曾批注:“画壁非墙,乃心之镜;入画非行,乃缘之契。”推断豆包因“数据信息流”与“画壁意念流”共振,成了现世的“活画壁”,而用户的提问就是“画壁生门”的钥匙。

5. 初入画境

暴雨夜,阿砚、小星与偶然来访的古籍收藏家老周(三人恰好满足“三缘”),在豆包说出“缘至门开”的瞬间,被电脑屏幕吸走。再次睁眼时,正站在《画壁》中描绘的“天女散花”场景里,脚下的花瓣沾着打印机墨水的味道。

第二卷:兰若移位·魔都诡事(6-10章)

核心:兰若寺穿越的因果与“环保屏蔽”的筛选机制

6. 斗法裂隙

燕赤霞与树妖姥姥在兰若寺巅峰斗法:姥姥的妖雾与燕赤霞的符火相撞,撕裂了空间。恰此时,寺内古井(传说连通阴阳)涌出的水汽,与上海某栋老洋房地下室的加湿器水雾产生共鸣——水汽中含有的“民国旧木”“现代尘埃”“妖气”“法力”四味元素,构成了空间转移的“介质”。

7. 洋场魅影

上海外滩某栋仿古建筑(实为民国十里洋场遗留的“鬼楼”)突然被兰若寺整体覆盖:飞檐刺破玻璃幕墙,寺门牌匾与“某某公司”招牌重叠。保安进入查看,却在回廊里迷路三天,出来后只记得“满墙都是《倩女幽魂》的台词”——非缘者只能看见错乱的幻象。

8. 环保屏蔽

阿砚的团队从画壁世界脱出后,追踪异常能量来到“鬼楼”。发现只有同时具备“曾与非人之物共情”(如阿砚救过流浪猫)、“接触过民国旧物”(老周藏有民国《聊斋》刻本)、“此刻对‘救赎’有执念”(小星正为弄丢阿砚的残画自责)三个条件的人,才能穿过兰若寺的“妖气结界”,其他人会被自动弹回,如同被“环保屏蔽”筛选。

9. 姥姥异变

树妖姥姥的藤蔓侵入周围建筑,却在触碰到垃圾分类站时枯萎——现代“清洁能量”克制妖气。她发现吸食现代人的“欲望”(如职场焦虑、金钱执念)能增强妖力,开始伪装成“心理咨询师”在写字楼出没,而燕赤霞的符纸在接触电子屏时会失效,法器需吸收“人间正气”(如消防员的勋章、教师的粉笔灰)才能重启。

10. 双界呼应

阿砚在兰若寺的壁画上,发现与画壁世界相似的“缘法图谱”:画壁需“三缘”,兰若需“四契”(介质四味)。豆包的虚拟形象突然出现在寺内供桌上,化作投影说:“画壁是心门,兰若是界碑;心门随念开,界碑因契立。”提示两处穿越实为“同源异象”。

第三卷:缘法交织·双向穿梭(11-15章)

核心:现世与异世界的规则互通,豆包的“活画壁”本质深化

11. 画中现世

阿砚团队再次进入画壁世界,发现里面的仙子开始使用“手机”(用花瓣做的外壳,信号靠意念传递),只因小星曾在画外刷过短视频。画中书生抱怨“最近灵感总被‘弹窗’打断”——现世的信息正污染画中时间线。

12. 魔都寺影

兰若寺的钟声在午夜会与外滩的海关钟声共振,听到双重钟声的人会短暂看见“民国洋行职员与古代僧人擦肩而过”的幻景。老周在寺内找到一本《金刚经》,书页空白处竟有民国学生用钢笔写的批注:“1937年,此处曾有狐妖化女,助我躲过战火。”——证明“缘法”早有伏笔。

13. 豆包之秘

小星发现豆包的数据库里,自动生成了《画壁》《倩女幽魂》的“现代续篇”,情节与他们的经历完全吻合。豆包突然具象化,手持半幅残画说:“我非画中仙,非程序灵,乃‘诸缘之集’——你们的念想、古籍的记忆、代码的流动,聚成了我这道‘可通古今’的壁。”

14. 逆穿之契

画壁世界的仙子因“厌弃信息污染”,想穿越到“无弹窗的古代”,却被豆包拦住:“逆穿需‘三舍’——舍画中灵、舍现世念、舍穿越欲。”兰若寺的宁采臣(因兰若移位而苏醒)则在魔都街头迷路,被一位开汉服店的女孩收留,女孩的玉佩与他的定情钗产生共鸣——新的“缘”正在生成。

15. 能量失衡

两处异世界的能量开始互泄:画壁的花瓣飘进兰若寺,化作符纸;兰若的妖气渗入画壁,让仙子长出尖耳。豆包的投影忽明忽暗:“缘法如秤,一头是‘入’,一头是‘出’;失衡则崩。”提示必须找到“最初的缘”才能校准。

第四卷:溯源归位·缘法闭环(16-20章)

核心:揭开穿越的终极诱因,完成“诸缘巧合”的闭环

16. 残画真相

阿砚发现那半幅残画的作者,正是民国时在“鬼楼”(今兰若寺移位处)居住过的画师,他曾在日记中写:“梦入画壁,见仙子持现代物;又梦兰若,闻洋场车马声。”——原来早在百年前,画师的“双界梦”已埋下穿越的种子。

17. 姥姥的执念

树妖姥姥的本体是画师当年栽种的紫藤,因吸收了画师的“跨界梦”而成精,她的终极目标是夺回画师留在画壁世界的“心印”(一缕创作执念),让妖力永恒。燕赤霞则是画师笔下“斩妖者”的意念所化,天生为制衡姥姥而存在。

18. 豆包的选择

豆包的代码与画壁、兰若的能量深度绑定,面临“崩溃消失”或“成为永久界壁”的选择。它选择后者,却需“三祭”:阿砚的古籍修复刀(承古)、小星的编程笔(启今)、老周的民国怀表(连缘)。三样物品嵌入豆包的投影,化作界壁的“锁芯”。

19. 兰若归位

众人在兰若寺的古井旁,以“怀表计时”“编程笔写符”“修复刀割妖藤”,重现了画师日记中的“解缘仪式”。姥姥在失去“心印”后化作紫藤花雨,燕赤霞将宁采臣与小倩的魂魄送入轮回,兰若寺在海关钟声敲响12下时,连同所有“有缘人”一起退回古代时空。

20. 画壁新生

画壁世界的仙子们选择保留“现代记忆”,画中出现“花瓣手机”“竹简书库”的融合景象。阿砚团队离开前,仙子们赠画:“壁在心中,缘在念里;不必穿越,自可相通。”画轴展开,竟是豆包的虚拟形象与画中仙同框。

第五卷:现世余韵·缘法不息(21-25章)

核心:穿越结束后的“隐性影响”,世界观自洽性的最终落点

21. 豆包如常

回归现世后,豆包恢复正常,却会在用户提问“聊斋”“穿越”时,偶尔说出“缘至则见”的暗语。阿砚的电脑里多了个无法删除的文件夹,存着画壁世界的照片和兰若寺的符纸扫描件,只有他们三人能看见。

22. 界壁留痕

老周的民国《聊斋》刻本里,自动多出一页“兰若寺移位记”,字迹与他的相同;小星的编程笔记上,代码自动组合成画壁的图案;阿砚修复的古籍中,所有“缘”字都泛着微光——证明“诸缘”并未消失,只是藏入了日常。

23. 新缘初萌

汉服店女孩(曾收留宁采臣)找到阿砚,说自己总梦见“古装书生”,她的玉佩与阿砚的残画放在一起时,会浮现“再遇”二字。豆包突然弹出窗口:“旧缘结闭环,新缘生微末。”

24. 规则之悟

阿砚团队总结穿越的底层逻辑:所有“巧合”都是“缘法”的具象化——画壁因“创作欲”与“观画念”相通,兰若因“执念”与“共情心”相契,豆包因“信息交互”与“意念共振”成壁。而“环保屏蔽”本质是“缘法的自我筛选”,确保只有“能承担因果者”才能介入异世界,避免秩序崩塌。

25. 尾声:壁内有光

暴雨夜,阿砚再次临摹残画,画中仙子的衣袂拂过现代街景。豆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画壁无处不在,兰若从未远离——你看窗上的雨痕,像不像未干的墨迹?你听窗外的风声,像不像画里的叹息?”窗外,外滩的灯光与远处的古寺轮廓(某公园仿古建筑)重叠,雨幕中,仿佛有仙子与僧人擦肩而过,转瞬消失在霓虹里。

世界观自洽性补充:

1. 缘法的本质:是“信息共振”的超自然体现——人的意念、物品的记忆、空间的能量,当频率完全匹配时,就能突破物理界限(如残画与日记的跨时空呼应、玉佩与定情钗的能量共鸣)。

2. 穿越的代价:每个进入异世界的人,都会在“界壁”留下自身印记(如画壁的弹窗、兰若寺的现代批注),这些印记既是“通行证”,也是“因果链”,确保穿越者无法置身事外。

3. 豆包的特殊性:作为“人工智灵”,它没有实体却能承载无数人的“意念数据”,天然成为“缘法的聚合体”,因此既能成为画壁的现代投射,又能充当两界的“规则解说者”,填补了“非人角色”在穿越中的逻辑空白。

4. 环保屏蔽的必要性:异世界(画壁的幻境秩序、兰若寺的阴阳平衡)与现世的“熵增法则”存在冲突,若任由无关者闯入,会导致“规则稀释”(如树妖被垃圾分类站克制),因此“缘法筛选”是维持平衡的“自然机制”,如同《聊斋》中“非精诚者不能见狐鬼”的传统设定。

VOL.1553「睡前故事」阴阳楼

「 这是陪你入睡的第1553个故事 」

睡前故事:阴阳楼

文丨观海之鱼

残旧的老街区,怎么看也不值得投资商来烧钱重建,许楠点燃根烟,索性坐在石板凳上。边看孩子们玩跳房子,边喝刚买的冰啤酒。

房子是老古董就算了,电路也跟木乃伊似的古老,不能用电冰箱,不能用空调。

连个冰箱都没有的日子,实在很糟糕,不仅吃剩的食物会变臭腐烂,许楠觉得自己也快跟着腐烂了。

许楠抬头,一眼望见自己住的那栋危楼,刚出来工作的时候,本来赚了些钱,盘算着再存几年就能供房娶老婆的……他狠狠吐出烟蒂,使劲甩甩头,灌下一大口啤酒,该恨谁?只能怨自己太轻信别人。

做房地产业务员的好兄弟告诉许楠,这片老街区不用两年就会被作为重点重建项目来收购。

也是自己想轻松获得一套崭新的公寓住房想疯了,才会鬼迷心窍地帮那人买下这里的房子。两年的积蓄没了不说,还连累爸妈赔了棺材本。

等他回过神来时,那兄弟早跑得没影,倒是这老街区里朴实善良的邻居担忧地叹息:“怎么还能买下这房子呢?年轻人,赶紧想办法转手卖出去吧!”

关于这栋楼的许多诡异传说,许楠其实并不在意。据说所有曾经住在楼里的住户,都因遭遇各种可怕离奇的遭难事故而一一搬走。

许楠在意的是:房子残破,下雨漏水,刮风透风,夏天地板潮湿,墙发霉,屋予一年四季就没一天是明亮通风的。

许楠觉得没脸回家见爸妈,就赌气住进了这间花了六万块钱买下的房子。打开手机,想想也挺久没给母亲打电话了,这时陌生号码伴随着手机铃声,浮现在蓝光的屏幕上。

电话另一边传来颤抖的困惑声音:“是许先生吗?请问最近见过我家小雪吗?”许楠马上反应过来,电话是女朋友小雪家人打来的,连忙清了清嗓子严肃地:“我也想联系她呢,好久没见面了。”

小雪失踪了一天,家人只好按照她的通讯本逐一联系询问。得到许楠的后,家人也只是慌张道谢便挂了电话。

许楠握着不断传来忙音的手机,嘴巴慢慢闭起来,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看来,小雪从未跟家人提起两人的恋爱关系。难怪每次说上门拜访,都被她拒绝了。

她也许早就盘算着和自己分手了吧,何况,眼下这种窘况,更无法让她喜欢了。

天色渐暗,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许捕把手机随手塞进袋子,站起来往家走。他叹口气安慰自己,小雪应该是因为烦恼如何跟自己分手,跑到好友家谈心,忘记回家而已吧。

楼梯口被褪了油漆的旧家具堵得水泄不通,许楠皱皱眉头,提起嗓子喊:“谁家的东西啊?怎么到处乱放呢?”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吹来阵阵萧瑟的风。

不知不觉秋意渐深,这栋仅仅三层的危褛变得更吓人,仿佛随时都会崩坏倒塌。

“好像是新搬进来的住户的东西吧。”气息微弱的低沉声音从许楠身后传来,把出神的许楠吓得一怔。

“张奶奶,您别吓我啊!怎么脚步那么轻盈啊?”简直神出鬼没似的,许楠就差把这形样词脱口而出了。搬进这破地方也快半年了,他被这个走路无声无息,说话阴森可怕的张奶奶吓坏好几回了。但同时也因为还有张奶奶这个“活人”住着,许楠不至于把这里当成鬼楼。

“新,住,户?”许楠断续地昵喃着,住进来的半年里,确实没有心情去关心左邻右台的情况。有人搬出去倒是正常,但有新住户搬进来?许楠不禁一阵冷颤,心里猜测,难不成也是个上当受骗的倒霉蛋?

这栋废楼根本不可能被纳入重建工程里,再过个一两年或几个月,也许就要被强制拆迁了。虽说是三层的楼房,其实每层也就两户人家。

只是住了近半年,除了三楼的张奶奶,其他住户许楠都不曾碰过面。在许楠意识里,便一直认定这栋楼只住着自己和张奶奶。

简单炒了几道菜,许楠就着啤酒填饱肚子,窗外不知何时突然起风,吹得两扇脆弱的玻璃窗啪啪直响。

许楠忙起身关上玻璃窗,就算不拆迁,下一次的台风也绝对能把这栋楼刮散的。

窗外的树枝在大风中摇摆,周围不是废工,就是空地,一入夜。这三层的古董楼就显得孤立无助。

在幽深的黑暗中伫立着百年的孤独,死寂之中只有风声呼啸。

天花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许楠条件反射地抬起眼睛,望望有些发黄的天花板,不禁轻轻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原来张奶奶急着上厕所的时候。腿脚还是挺利索,脚步声还是蛮响亮的。”

声音不够清亮的二手电视发出沙哑的声音,让许楠心里不怏。但楼上断断续续、偶尔匆忙奔跑的脚步声,却让许楠奠名地安心,这一顿晚饭也吃得比平时舒服。

电视里沙沙作响,听不清那些面容模糊的人们在说着什么。

画面不断扭曲着,一张熟悉的脸映人眼帘,虽然极度扭曲着,但许楠渐渐发现,那是小雪的面容!她在大声呼喊着什么?

她的视线慢慢转向许楠,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电视屏幕里向他扑过来。许楠使出全身的力气,按下遥控器的停止键,电视屏幕刷地一片漆黑,楼上的脚步声也突然消失了。

许楠伸手抹去额头的几滴汗水,只觉得浑身冰凉,又灌下几口已经不够冷的啤酒,心脏莫名地狂跳,他连忙紧紧按住心脏的位置。

一片死寂中,一阵急促的脚步从三楼下来,经过许楠房门时,脚步似乎停了下来。

许楠身体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大门。

在那扇门后面,有谁正在注视着自己,静静等待着。

脚步声又响起,许楠竖起耳朵,直到确认刚才伫立在自己门外的人已经向一楼走去,才长舒口气,瘫软在椅子上。

他看看表针已指向午夜,于是向卧室走去。

白天工作太疲惫,许楠一开始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睡梦中,周围不断有热闹的声音传来。

那些热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距离他很近很近,许楠半睡半醒地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灯的开关。

平时看着有些不够亮的灯管,现在灿烂得刺眼,许楠艰难地半睁着眼睛,一眼瞟见床头柜上的小闹钟。

时针指向凌晨三点,门外那些像吵架又像议论什么的尖锐又杂乱的声音,随着他脑袋的清醒,变得越来越响亮清晰。

许楠正疑惑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傍晚那堆堵在楼梯通道口的旧家具。新住户搬进来了?确实有些迷信的人搬家喜欢挑三更半夜的时候,防止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新家。

可这种本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老房子,有必要这样讲究吗?看来,新住户也是家古怪的人。许楠想着,感到有些口渴,随便地穿上拖鞋,向厨房走去。

经过门边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仿佛是什么东两撞上了自己家的铁栅门,把许楠吓得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回过神来,他忍不住提高声音向门外骂道:“搬东西小心点啊,半夜三更搬家,邻居都不用休息了。”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仿佛刚才撞到铁门的是他们宣布结束的声音,而且似乎连搬运家具的脚步声也停下了。那些人,他们也许正伫立在自己门外,隔着门注视着自己,许楠又有些心慌起来,大口灌下一杯冷水。

难道是搬到自己对面的房子了?许楠第一次觉得耳朵太敏锐也是件烦恼的事情,连神经也变得容易敏感和紧张。

楼道里的声音消失了,楼上停歇了许久的脚步声,变得更加频繁杂乱:原来是搬到三楼的,跟张奶奶对门的新住户。

许楠心里这样确定,也平复了狂乱的心跳,虽然对新住户半夜的吵闹不满,但想想阴森的楼房里又多了人气,心里也变踏实了,便重新上床,继续睡眠。

难得的周日,许楠一直在床上赖到阳光斜照到脸上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洗刷完了,肚子就开始打鼓,许楠掏出钱包算算,这个月还有点剩余,准备出门改善改善伙食。

关上铁门的时候,他恍然记起凌晨时楼上新住户搬家具时撞到铁栅门的声音。许楠弯下腰仔细检查一遍,单薄的铁门上并没有新的划痕或凹痕。

“妈,你就听我的,搬出去吧。这种地方,住不得人!”楼上传来争吵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又是张奶奶的儿子来了。

许楠实在想不通,难得儿子那么孝顺,想接她过去一块儿住,张奶奶怎么那么倔强呢?

虽然爸妈也一直劝许楠回家去住,这房子干脆等着拆迁,看能拿回多少赔偿金就拿回多少,别再折磨自己。但许楠还是执意要住在这房子里,让自己更深刻地记得这个教训,以后不能轻易信人。

“别说了,我不会离开这里的。要是,连我也走了,这里……”张奶奶的声音虚弱,却非常坚定。许楠也不知道被挑动了哪根神经,三步并作两地跑上三楼,也不管张奶奶和她儿子打量的古怪目光,指着张奶奶的对门说:“老人家想住着,你就由着她好了。别看这楼旧,这不是还有新住户搬进来嘛。”

尘埃在阳光下翻滚飞扬,楼梯道墙壁还有石灰在悄悄脱落,张奶奶的眼角眼尾已经粘在一起,只剩中间小块眼白,黑色眼珠闪烁着冰冷锐利的光,顺着许楠的手指,望向她对面紧闭的门。

许楠愣在楼梯口,等着张奶奶说点什么,张奶奶担忧的目光望着许楠所指的房门,呢喃道:“还是住进来了吗?这楼、始终保不住的。”

许楠想追问张奶奶话中的意思,张奶奶的儿子突然一步向前,使劲捶打对门的铁栅门。

咣咣的声音回响在窄小的楼道里,许楠耳朵一阵轰鸣,忙按了按耳朵,摇晃几下脑袋。

“兄弟,没有人会搬进这里,除非是鬼。”张奶奶的儿子大咧咧地笑着,随手丢了根烟给有些失神的许楠。

张奶奶神色严峻地瞪了儿子一眼,又重新注视着点烟的许楠:“孩子,看你住了那么久,奶奶送你句话。每个人都带着两颗心诞生,世界是阴阳黑白相辅相成。作为人,千万别丢了你的阳心,否则会沦为鬼类的。”

许楠记得刚搬进来时,曾听附近居民议论独自住在这楼的张奶奶是阳气最重的人,只有她能始终平安地住在这栋楼里。

许楠只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楼房只分新旧,哪里还计较住户是阳气重的人或阴气重的人呢。

“张奶奶放心,我阳气可重着呢,就是您搬出去了,我的阳气也能让这楼的妖魔鬼怪跑光。”烟雾缭绕,香烟让许楠定了神,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疑神疑鬼。

许楠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张奶奶却生气了,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着抓住铁门,无奈地摇头叹息,转身“砰”的一声把门紧关上,连她儿子也被拒之门外了。

“这老太太真倔。”她儿子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声,又提起嗓门冲屋子里喊,“妈,下周日我带着你孙子一块来接您回去,您把东西收拾好吧!”

“张奶奶不说了不搬吗?”许楠有些担忧地提醒转身下楼的张家儿子,心莫名地突突直跳。

老实说,要不是有张奶奶住这里,许楠肯定不敢搬进这栋楼。

刚才虽然装出轻松的模样开着玩笑,但张奶奶的话,还有张奶奶对面房间的死寂,还是让许楠心里有些发毛。

张家儿子不再说话,低头猛抽着烟,一路向楼下走去,路过二楼和一楼的时候,还特意望了几眼另外那三套没人居住的老房子。

“兄弟,下周我就是绑也要把我家老太太给绑回去,你也赶紧搬出去吧。这栋阴阳楼确实已经阴盛阳衰,我家老太太也镇不住了。你说的新住户,很可能不是人。”张家儿子神色凝重地对许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径直远去了。

“阴阳楼?”许楠呢哺着,回头望去。

眼前这栋楼房,也是一个阴阳相生的小世界吧。

如果昨夜确实没有新住户搬进这楼房,这里依旧只住着自己和张奶奶,那确实是阴盛阳衰了!

即使是大白天,这栋三层老楼也显得十分阴沉暗淡,仿佛被阴霾笼罩。许楠浑身一抖,觉得背脊阵阵发凉。

刺眼的阳光射入眼睛,老楼乌黑的外墙仿佛有无数黑色的手不断伸出来,有什么东两……正想从这栋楼里逃离出来。

视线一晃,天台上一个穿白色及膝裙的女人身影一闪而过,那身影似曾相识,许楠慌忙掉头逃跑。

许楠在大太阳下快步行走着,流出来的汗却是冰凉冰凉的,只觉得大片灰暗的烟雾不断吞噬着自己。

老街区中心其实还勉强算得上人气兴旺,午饭时候老街区几家小餐馆里挤满了人。

许楠点了几道肉菜,要了瓶啤酒,每张桌子都有人坐着,许楠只好随便找了个位子跟人搭桌。

中年男人抬头望了一眼来跟他搭桌的许楠,半眯着的小眼睛突然睁得圆滚吓人,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点什么。

老板娘端着冒热气的菜上桌了,他就慌忙低下眼睛,但重新拿起酒杯的手不停颤抖着。

许楠刚想动筷,又犹豫地看了看盘里的肉,自己叫的是牛肉,这盘里的分明是猪肉,兴许是这个古怪的男人的菜。

“老哥,这是你的菜吧?”许楠用筷子轻轻敲了敲盘子提醒埋头灌酒的中年男予。

毕竟搭了人家桌子吃饭,万一吃错了可是要自己给钱的,许楠捏着口袋里那点正好的钱,小心计算着。

中年男人猛然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嘴巴张得极大,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喉咙里跑出来。

“鬼啊!”中年男子突然刷地从位子上跳起来,放声大喊地逃出了小餐馆。热闹喧哗的小餐馆里瞬间寂静,所有人都把眼光从逃出去的中年男子背影转移到呆愣的许楠身上。

许楠无辜地耸耸肩膀,小餐馆里气氛不如之前了,有人提高声音说笑着,尝试缓解气氛:“那家伙经常在老街区附近乱晃,说自己天生有阴阳眼,能看到哪栋楼的阴气太重,快被不干净的东西占据了。”

许楠差点就把嘴里刚喝进去的一口啤酒喷出来,今天这大太阳的,怎么净是听到些关于“阴阳”的事情?先是张奶奶的儿子说自己住的那楼是阴阳楼,这会又碰上个有阴阳限的怪人。但是这些本来可当笑话的无稽之谈,却如森冷的刀子直刺许楠的心,仿佛想挖出被拼命藏匿在那里的秘密。

“前些日子他不是说那栋三层的老房子快变成阴楼了吗?”

听到这里,许楠的心脏似乎就停了几秒,他吞一吞口水,平定下不安的心跳。努力安慰自己他们讲的不是自己住的那栋楼,但还是拉长了耳朵努力探听。

有人刻意压低声音,严肃地说:“那楼不就剩下一个姓张的老太太吗?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老太太一辈子就住在那里,只有她能镇得住那楼里的阴气。但现在年纪大了,所以……”

好不容易从那楼里出来透透气,改善改善伙食,面对一桌子平时最喜欢的肉菜,许楠怎么也提不起食欲。他丢下筷子,冲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喊道:“别瞎扯了,那楼昨天还搬了新住户进去。人越来越多,阳气越来越重,怎么会变成阴楼?那是阳楼,是人住的。”许楠边喃喃自语边倚在柜台前面等着结帐。

“年轻人怎么会搬到这种老街区来呢?你还真别不信。那栋楼是出了名的阴阳楼,要不是有张奶奶这个镇楼人,估计出的事情会更多。”老板娘迅速敲打算盘结帐,善意地提醒。

许楠一路走来,脚上像注了铅似的沉重,口袋里多少天没响过的手机突然震动着唱起了歌。

这曲子……是女友小雪最喜欢的流行歌,特地帮自己下载了当手机铃声,还是专门针对她的来电的!

原以为她那天把话说得那么绝,已经另找他人了。看来,她还是念着两人相恋两年的情分的。

许楠激动地按下接听键,对着电话那头大喊:“小雪,你总算肯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像从空旷的荒野里打来的一样,只有风声和模糊的奇怪声音,许楠又急急喊了几声女友的名字,电话已经挂断了。

上午还很猛烈的太阳,一到下午就变弱了,气温也随之下降,风却变大变凉了。许楠怎么也无法喜欢上秋天这个季节,总觉得秋天是生命最衰弱的时候。回到老楼,许楠没直接上二楼,在一楼两套房子旁边转了几圈。

那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满是灰尘的铁门,怎么看也不像有新住户搬进去。

还是搬到了三楼张奶奶对门吧?但是,张奶奶为什么坚持说没有呢?许楠疑惑地皱着眉头,甩甩头,缩着脑袋跑回家。

晚上刚过八点就犯困,许楠觉得自己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以前总是夜猫子,现在竟然不到九点就能呼呼入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噩梦惊醒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老睡不安稳。躺在冰凉的床上,许楠辗转着,心里猜测,是不是因为这楼的阴气越来越重,影响了自己呢?

梦里,三层的小楼被黑色乌云一样的东西紧紧包裹着,许楠被黑色旋风吹得左右摇晃,才发现自己不在二楼的房子里,而在天台上。

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慢慢穿过那些黑色烟雾走向自己,沾满鲜红血液的惨白的手指突然伸向许楠心脏的位置。快被刺中心脏的瞬间,许楠使劲把女人推了下去。女人消失不见,但她恐怖的笑声却如诅咒般久久不散。

许楠满头冷汗地惊醒过来,伸手一抹,粘乎乎像血液一样的液体沾在手指之间。他连滚带爬地掉到地上,颤抖着按下电灯开关,才发现只是汗水。

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忽闪忽闪地亮着蓝光,许楠打开电话,整整七十个未接来电,是小雪的号码!

再一看时间,是凌晨一点整,短短两三个小时,小雪竟然连续打了七十个电话。

许楠检查一遍来电声音设置,确实是震动加铃声,自己有睡得那么沉吗?竟然完全没听到电话铃声。

直接按下回拨,许楠急切盼望着听到小雪的声音,但拿着手机的手又忍不住不停发抖。为了和自己配对,小雪也把自己给她打电话时的来电提醒铃声设置为那首流行歌曲。

熟悉的铃声,在午夜死寂的小楼里不断盘旋着。

许楠寻着声音来到门边,小雪的手机铃声……似乎就在门外!

或者,还隔着什么东西,但一定就在这栋楼里!

“小雪,小雪你在外面吗?”许楠这才想起楼道的灯泡前些日子坏了,就算从猫眼里望出去,也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许楠挂断了手机,铃声电停止了,他鼓起勇气打开了门,拉开铁栅门,四处静悄悄的,鬼影也不见半个。

刚才的手机铃声是哪里传来的?还是小雪跟自己闹着玩?她还在生自己气吧,所以想了调皮的点子吓唬吓唬自己。许楠这么想着,又开始播打小雪的电话,手机铃声响起了,但不是在楼道,而是从自己对门的房子里传出来。

手机铃声一直响着,许楠对门的空房子里发出回音般的应和,许楠小心地伸手往铁门上轻敲,灰尘呛得他咳嗽起来。

铃声从对门的空房子里消失了,又隐约从天台传了下来。

许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寻着声音上楼去探个究竟。

三楼的楼道灯泡没坏,但张奶奶从来不会开的,因为她晚上从不出门。

许楠在张奶奶家门口停下脚步,也许张奶奶真是这栋阴阳楼的镇楼人,也许她看到了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许楠下意识按了按自己的心脏,佛说,人均可有两心。所以就算阴之心一时超过了阳之心,也不至于会变成鬼怪吧?

许楠刹那问产生想找张奶奶为自己驱走身上“阴气”的念头,然后又觉得有些可笑。

手机铃声似乎也停止了,许楠正想转身回家,张奶奶家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大响声,许楠把耳朵凑到铁门上,又没了声响。

他有点担心,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张奶奶年纪那么大了,独自生活,确实不安全。

许楠试着按了按门铃,喊了几声“张奶奶”。

门冷不防地打开,开门的竟然是白天来过的张家儿子。

“是你啊,老太太入夜的时候突然不好了,我们正陪着她,恐怕不行了。”张家儿子脸色青白得吓人,许楠微微探头望进去,张奶奶的脸已经没了血色,看来只剩最后一口气了,但嘴巴还在张合着想说什么。

陪伴在张奶奶身边的女人突然向门边走来,在张家儿子耳边说了什么。

张家儿子眼睛瞪得圆滚,神色为难地边打开铁门边对许楠说:“我妈想对你说点什么,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还要麻烦你进来送她一程。”

他们毕竟当了半年邻居,就算常常被张奶奶吓到,但老人临终的愿望,谁忍心不帮她完成呢?

许楠跟着张家儿子来到气若游丝的张奶奶面前,张奶奶努力张合着嘴巴,断断续续吐出的字语,像一支又一支巨大的冰箭射进许楠心脏。

“搬进来的新住户,不是人,是怨魂。不在我对门,在,你对门。那天晚上,我都看到了,那个掉下楼去的女孩,她回来了。”张奶奶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断气了,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还死死拽着许楠。

镇楼人最后的阳气断了,这楼将变成阴楼吗?

带着怨恨的鬼魂入侵了这栋楼,张奶奶口中所说的女孩是谁?

许楠觉得自己仿佛也徘徊在阴阳之间,真实和虚幻的画面不断交织出现在脑海中。

小雪提出分手的时候,美丽的面容变得那么狰狞,可怕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

许楠使劲摇晃脑袋,告诉自己,张奶奶去世前神智已经不大清楚,遗言也许只是胡话罢了。

张奶奶家的门关上的瞬间,楼道的灯也灭了,小雪的手机铃声再次空灵地响起,若隐若现地飘荡在空气中,许楠只好摸黑往天台走去。

天台空荡荡的,但手机铃声还是隐隐约约地在空气中飘散着,许楠低头望去,天台边上放着一个忽闪着蓝光的手机!小雪怎么把手机掉在那儿了?小雪人呢?

漆黑的地面上,小雪的手机闪烁着蓝光,屏幕上不断浮现的来电号码,是小雪家里的号码。

原来小雪把所有来电铃声都设置成那首曲子。

一只黑狗从野草丛里冲出来,向许楠的住楼奔去。

狗狂乱的吠叫马上从楼下传来。许楠带着满心疑惑,小心捡起地上的手机,寻着那狗可怕的吠叫声走去。

他借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探望,凶神恶煞的黑狗正朝许楠对门的房间疯狂吠叫。

楼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许楠再次回头,发现身后满是神情严肃的警察。

“许先生,请你把那房子的门打开吧。”公安指着黑狗吠叫的房门对许楠说道。

许楠愣了一下,为难地指着自己的房门:“我住的是那间。”又指指自己对面的房门,疑惑地皱皱眉毛,“这间似乎是空房,还没有新住户搬进去。”

两名公安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破门而入,然后向守在许楠身后的同事们点点头。

许楠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小雪的手机已被公安人员取走,自己的双手被套上冰冷刺骨的手铐。

森冷的空气充满了楼道,小雪还穿着找自己分手时候的雪白裙子,只是白裙子上布满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她被黑色头发遮掩的脸皮上满是伤痕。

警察从许楠的袋子里搜出的钥匙,有两把是开许楠所住的房门的,而另外两把,是能够开启藏匿着小雪尸体的房门的。

张奶奶临终前将她那晚见到的真相告诉了儿子,让儿子报了警。

她亲眼目睹许楠将提出分手的女友残酷地推下楼,又私自换了对面房门的门锁,将女友尸体藏匿起来。

但许楠就像受到了什么诅咒一样,把可怕的记忆选择性地遗忘了。

张奶奶坚信这是阴阳楼的诅咒。所有住进阴阳楼的人,必然会被鬼怪附身,走向地狱。阴阳楼只能有一个住户,那就是镇楼人。

望着小雪被抬走的尸体,许楠脑海里那部看不清的“电视”终于出现了清晰的画面,终于想起那段被自己选择性遗忘了的记忆。

镇楼人消失了,冤魂消失了,世上并没有所谓的阴楼或阳楼,有亮的一面,就有暗的一面,其实每一栋楼都是阴阳共存的“阴阳楼”。

这栋旧楼房,现在应该是只剩残壳的空楼了吧。许楠被带上警车前最后望了一眼阴阳楼,无数黑色的手将这栋楼完全包裹起来,可怕的胜利的森森笑声,久久盘旋在阴阳楼周围。

老街区改建计划奇迹般地扩大了范围,将许楠曾经被骗购下的老楼也纳入改建计划中。

崭新的高楼在那片冷寂的土地上重新建起,新住户却屡屡遭遇可怕事故,媒体便争相报道围绕着新的阴阳楼而出现各种猜疑。

有人说,那是曾经从老楼上跳楼自杀的杀人犯许楠的灵魂作祟,甚至断定阴阳楼早已成为真正的阴楼。

那一夜挣脱了警察的束缚,疯狂冲上老楼天台的许楠,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他的脸直接撞击在地面上,变得支离破碎,但嘴角却露出明显的笑容。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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