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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红日读书笔记900》小技巧请记住这五点。(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8-23 08:14

写作《红日读书笔记900》小技巧请记住这五点。(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以下是一篇关于红日读书笔记 900 字作文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的文章:
"红日读书笔记 900 字作文写作注意事项"
《红日》是吴强创作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华东野战军在孟良崮战役中,以少胜多,歼灭国民党精锐部队第七十四师的故事。这部小说以其宏大的战争场面、鲜明的人物形象和深刻的思想内涵,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之作。写一篇关于《红日》的读书笔记 900 字作文,需要我们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一、选准角度,明确主题"
《红日》这部小说的内容非常丰富,可以从多个角度进行解读。在写作之前,我们需要认真思考,选择一个自己感兴趣、有话可说的角度,并明确文章的主题。例如,我们可以选择以下一些角度:
"分析孟良崮战役的胜利原因:" 可以从敌我双方的军事力量、战略战术、思想政治工作等多个方面进行分析,探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为什么能够以少胜多,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 "刻画主要人物的形象:" 可以选择张灵甫、陈毅、粟裕等主要人物,分析他们的性格特点、思想转变、行为动机,探讨他们在战争中的作用和意义。 "探讨小说的主题思想:" 可以分析小说如何表现战争的残酷、人民军队的英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正确性,以及人民群众对战争的支援等,从而

朴素与平凡中的壮阔与伟大——读红日长篇小说《驻村笔记》

红日作品《驻村笔记》。资料图片

2021年2月25日,就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在北京举行之际,我打开了红日的长篇小说《驻村笔记》(作家出版社2021年2月第2版),走进了红山村,和精准扶贫攻坚第七小分队的队员一起,感受到那片贫瘠而又火热的土地的芳香,真切感受到席卷中国大地的脱贫攻坚这一伟大战役的波澜壮阔和动人心魄。

读完作品,掩卷沉思,到底是什么力量打动了读者?再次流连于作品的字里行间,脑海跃出四个词语:朴素,朴实,真实,真诚。我想,这就是作品打动人心的核心,这就是《驻村笔记》的美学品格。

朴素,是中国传统审美观念的最高原则,所谓“见素抱朴”“道法自然”。《驻村笔记》采用了似乎是最原始的“笔记”形式,以第一人称的内视角来叙述脱贫攻坚的故事。其实这种“原始”的、似乎“笨拙”的形式,却是最聪明最贴切最自然的审美形态。我们都知道,以自然为本位的中国传统美学观,崇尚天然、崇尚纯真,以本色为真、以本色为美;以清廉为贵、以平淡为美;以诚为尊、以信为美。可见,红日深谙其道,他以朴素的“笔记”,让我们看到一个战斗在脱贫攻坚第一线的战士所亲历的故事,所见所闻所感,真实真切真挚。“我”所记录下来的一幅幅画面、一个个事故、一组组人物,是那么生动逼真,我们完全感觉不到“小说”虚构的成分。我们企图对故事进行抽象的归纳时,脑海里显现全是“真实”这个词语。

我们不妨欣赏一下作品开头的片段:

乙未年九月初五傍晚,我和冰儿、国令、阿扬、阿才抵达红山村村部。联络员阿才向“前指”报告,河城县天马乡精准扶贫攻坚第七分队奉命到达指定位置,进入前沿阵地。这既是报平安,也是报考勤,相当于往出勤栏上画了一个圈。这个圈,圈定了我们的具体位置和攻坚方向。

作品开篇很自然地引出了故事的几个关键的主人公,点出了故事发生起始时间与地点。“前指”“奉命到达”“前沿阵地”“攻坚方向”,这些用于战场的普通词语的出现,让一个故事平常的开头,充满严峻感、庄严感和仪式感,它告诉读者,这绝不是儿戏,这是一场战斗、一场战争。

接着,作者以简洁朴实的笔墨写驻村伊始的感受并把读者带入具体的环境:

进入具体位置,我们闻到具体的味道,树木的味道、泥土的味道、谷物的味道和牛粪羊粪猪粪的味道。这是一种召唤的味道,浓郁而执着。对面是一座山,崖壁上仿佛涂了油漆,猩红一片,像依依不舍的晚霞。晚霞也是有味道的,炊烟的味道。

红山村的“味道”是一种“召唤的味道”,“炊烟的味道”即“民生”的“味道”。从此,责任感、使命感与那座山、与那“炊烟的味道”如血脉,紧密相连!

一个看似平淡的开头却蕴含很丰富的内涵,为后续精彩的故事做了引人入胜的铺垫。

黑格尔在论述“艺术美的理念或理想”时提出:内容(理念)决定形式(显现的形象);只有本身真实的内容表现于适合内容的真实形式,才能达到艺术美。(《美学 第一卷》P94,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显然,红日在创作《驻村笔记》时,正是把脱贫攻坚的“真实的内容”,“表现于适合内容的真实形式”——“笔记”及“内视角”,因而到达了“艺术美”。正如黑格尔说的那样:“艺术之所以抓住这个形式,既不是由于他碰巧在那里,也不是由于除它以外,就没有别的形式,而是由于具体的内容本身就已含有外在的,实在的,也就是感性的表现作为它的一个因素。”(《美学》第1卷P89)

现实中的红日就是市文联主席,也确实作为扶贫工作队队长担任过驻村第一书记,与《驻村笔记》中主人公“毛一”一样的身份。作为精准脱贫攻坚伟大事业的亲历者之一,再现和反映这段波澜壮阔的故事时,采用“笔记”与“内视角”这些形式,其实就是“由于具体的内容本身就已含有外在的,实在的,也就是感性的表现作为它的一个因素”。这是红日小说创作的一次审美的自觉。这种审美自觉是作家在长期的艺术创作中积淀下来的一种本能,一种必然,一种智慧。

因此,《驻村笔记》让我们感受到内容与形式完美融合的朴素之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红日(左二)到贫困户家中了解情况。作者供图

塑造人物是小说创作的核心。《驻村笔记》刻画的人物主要有那么几组:

扶贫攻坚小分队群体:毛志平(“毛一”)、冰儿、阿才、阿扬;村干部群体:韦壮志(老瘸)、吴海龙、胡宗强、谢李青、覃文科、覃理科、覃综合;乡县市领导干部群体;退休老干部群体;扶贫热心人士、社会贤达群体。

《驻村笔记》所刻画的这些人物,没有“高大上”,也没有“矮恶丑”。他们都是很朴实的普通人。他们有自己的长处,也有短板;有“壮举”也有“糗事”。

例如,下到红山村担任第一书记的市文联主席毛志平,也和很多扶贫干部一样,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甘于奉献,思路缜密,处理问题,机智巧妙,富有智慧;他善于动员社会力量加入扶贫;红山村屯级公路的启动资金不足,他甘愿拿出自己的10万元创作稿费;村支书“老瘸”的病促使他想方设法,借助爱人的关系争取到医院义诊,给村干部和村小老师做一次免费体检的机会;他一则短信息,巧妙挽救“老瘸”和分管村屯公路建设的分管领导干部的过失;由于扶贫驻村,父亲病逝前后,一直未能在身边尽孝;他善待村民,爱护干部,爱家庭,爱家人,爱同事,是一个深受村民爱戴的优秀的扶贫领导干部。但是他也不是完人,有时也会犯一些低级“错误”甚至“出丑”:比如在奉命拆掉“天桥”之后,没有设立警示标志;第一次走过“天桥”时由于恐高而吓得尿裤子……

读着作品,我们会看到有个性,有弱点,有喜怒哀乐的人物,栩栩如生地站在读者面前。他的朴实和真实,让我们看到了千万个第一书记和扶贫干部的缩影。

村支书“老瘸”纯朴、厚道、热情,有执行力,在很困难的情况下,坚守在村支书的岗位上。自从精准扶贫攻坚小分队进驻红山村以后,更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和“毛一”配合默契,为小分队顺利开展工作排除了不少障碍。就是自己病倒了,还一直惦记村里的工作。他爱家人,对一起上山打柴摔伤落下残疾的妻子不离不弃,悉心照料,对独子也是爱护有加。可是为了给家里增加收入,受其他村干部影响,也加入了道公的行列(但是工作队进驻红山村以后,他再也不去做法事);为争取到修建村屯公路的立项和经费支持,不惜冒险违纪动用县里拨下的生态林补偿经费去打点相关分管领导。一个村支书的难处、闪光点、弱点,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其实“老瘸”就是当下我国农村村干部一个典型形象。朴实无华,有优点,有瑕疵,接地气。无数像老瘸一样的村干部,他们生活、工作在基层,生存于上级与群众的夹缝之中,他们是“出气筒”,是“责任人”,是“润滑油”,是“桥梁”“纽带”。没有他们,工作无法开展,没有他们的牺牲和奉献,脱贫攻坚很难取得真正的胜利。

《驻村笔记》的“内视角”决定了作家并非“全知全能”,有限的视野倒也为他节省了很多笔墨,但又从另一方面考验他的笔力。因此,刻画“我”以外的人物时如何更加简洁传神,应该成为红日创作过程的一道难题。红日很好地化解了这道难题。

不妨举个例子。在叙写扶贫攻坚小分队驻村的欢迎仪式后,作品有这样一段描写:

会议研究了近期需要做的一些事务。老瘸汇报说:眼下需要制作一幅精准脱贫攻坚作战图挂到墙上,我们不会画画,制作不出来。国令当即表态,这个作战图他来制作。老瘸猛地拍了大腿:就说嘛,你们来了就不一样。冰儿问到:楼上栏杆的标语谁写的?老瘸解释说:上面统一制作的,上个星期才从乡府拿回来挂上去。冰儿说:这幅标语有问题,“当心”这个词值得商榷和推敲。“当心”是什么意思?就是注意、小心的意思,这个词在标语里显然有质疑脱贫攻坚甚至有违抗之嫌。谢李青将信将疑:上面制作下来应该不会错吧。冰儿瞥他一眼:不要以为上面什么都是对的,上面也有做错的。老一辈革命家陈云同志说过,对待问题处理问题不唯书不唯上只唯实。冰儿建议,取下这幅标语,再说精准扶贫不是挂出来的,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干出来的。我同意冰儿的意见,同时建议将楼上村“两委”的牌子拿下来,挂到大门左右两侧,把那些重复的可挂可不挂的牌子撤下来。老瘸战战兢兢道:这恐怕不好吧,上面那些要我们挂牌子的单位和部门会怪罪的。我安慰老瘸:不用担心,上面也有规定不许乱挂牌的,那些牌牌就是典型的形式主义。精准扶贫,首先要勇于跟形式主义作坚决斗争。

这段叙写,用白描的手法,极其简省地刻画出了几个人物的性格特点:北方男孩国令的热情爽快;记者出身的冰儿的敏锐直接;毛一的正直担当;谢李青的盲从;“老瘸”的胆怯。同时,红日也以这个场景,不动声色地写出精准扶贫攻坚小分队的能力和觉悟,村干部水平与能力缺陷以及来自方方面面的工作压力,折射出脱贫攻坚战的难度,为后面人物形象的进一步塑造和推动故事情节的展开作了很好的铺垫。

红日(后排右二)到贫困户家中走访。作者供图

我们不难发现,红日在作品里刻画人物时,很注意与“笔记”这一形式的审美特质的高度吻合。写“我”的时候,笔墨稍重;写“他人”时,常常是寥寥数笔,点到为止。让读者感觉到那些人物形象,确实就是“我”的“笔记”中记录下来的所感所见所闻,是那样的丰富、朴实而生动。

人物的生动鲜活,也是由于他们身上倾注了作家真挚的感情。

例如,在“我”与工作队员国令进入第一家调查评分的农户家时,作品这样写道:“年纪较大的男孩转着乌黑的眼睛,那一双野鸟般摄人心魄的眼睛:你们是什么人?”没有对山村孩子的爱怜之情,哪会有对孩子眼睛描写如此传神之笔;

又如,进入第二户特殊的贫困家庭调查,老太婆哭诉家庭情况后,作品有这样浸透深情的描写:

老太婆左右两边搂过三个小孩说,左边这两个是老大的,右边这个是老二的。老太婆拐过右手来抹眼泪,可是够不上,窝在她怀里的小男孩,用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替她擦拭了。那只脏兮兮的小手,仿佛奶奶的一张小手帕。国令从包里掏出三块饼干来,递给孩子们每人一块,小男孩过来接过饼干后,依偎到国令的怀里来,他用小脸蛋轻轻地磨蹭着国令的下巴。国令侧过身来对我说:这孩子会感恩,将来肯定有出息。

再如,写“我”和国令第一次去到村支书“老瘸”家时,以侧面描写的手法,通过“老瘸”瘫痪的妻子冬梅“充满了一种自豪”的叙述,勾画出“老瘸”性格中充满爱与担当的一面,我们不难看出其中作家对人物倾注的敬佩与赞美之情。

还有作品写到年仅二十八岁的陈老师下乡扶贫遭遇车祸因公殉职,冰儿哽咽着给“我”复述的一个细节:

陈老师怀里抱着一个书包,双手抱得紧紧的,怎么掰也掰不开她的手。冰儿将书包的拉链拉开,里面有一本新华字典和一双运动鞋,冰儿俯下身子轻声地问道:陈老师!这个书包是不是送给帮扶户的孩子呀?说着掰着陈老师的手,还是掰不开。冰儿再问道:是不是送给一个叫罗红霞的小学生呀?只见陈老师的手突然一松,书包从她的手里滑落下来……

字字含情,句句含泪。读后,我们无法抑制内心那份深深的感动!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红日在谈驻村担任第一书记的体会时说:

……贫困户分数线尚未公布时,我在村里看到的是一种眼神,分数线出来后,我看到了两种甚至是三种以上的眼神,这些眼神常常令我彻夜难眠。

……驻村让我看到了第一书记、工作队员长的什么模样,他们真实的形象是什么。他们穿着红马甲,一身疲惫,满眼血丝。他们有的辞别娇妻幼儿,有的是把父母托付给亲戚邻居,毅然奔赴脱贫攻坚第一线。他们没有双休日、节假日,他们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打电话接电话,汇报一个又一个数据,一个又一个问题。他们用心做事,倾情为民,为群众铺路搭桥,盖房蓄水。他们帮助贫困户就业找门路,自己的配偶却在家待业。他们千方百计动员贫困户搬迁到异地安置点,自己却住在阴暗的出租房里。他们一年见到父母没几次,却天天见到帮扶户。他们把村里当作自己的家,把驻村工作当作家务事来做。

红日把这种刻骨铭心感受和感情,融入《驻村笔记》的字里行间,使其具有强烈的感情冲击力和审美穿透力,深深打动了读者。

红日(右三)慰问贫困户。作者供图

《驻村笔记》记录“我”率队进驻红山村开展精准脱贫攻坚的经历。“笔记”这一“形式”决定了故事情节必须用顺叙的手法,按时间先后顺序展开故事情节,具有“线性”的特点。而《驻村笔记》故事的“真实”首先正是源于此。

与此同时,作品中对精准扶贫攻坚小分队工作的详实记录,更是让读者获得一份真真切切的“真实感”,体会到精准扶贫的复杂性与艰巨性。诸如按照“精准识别入户评估表”入户登记的过程、内容、各种规定,所罗列的名目繁多的各种表格:“预脱贫困户档案材料清单”的26项内容;每个工作队员要填写的28种表格;加上入户调查遇到的农户各种复杂情况;认定贫困户之后的各种矛盾;等等。强烈的现场感和纪实性,让我们感觉这不是一部小说,而是一部报告文学。

值得一提的是,《驻村笔记》作为小说,叙述“线性”故事的“真实性”不是平淡如一条直线,而是更加注意情节的波澜起伏,注意故事的生动性和可读性。以“上部”为例,情节大致如下:工作队驻村——入户登记——路过天桥,引发风波(冰儿的报道引发拆桥风波,拆桥引发道长老人之死)——拆除天桥之后修建屯级公路迫在眉睫,项目立项、经费筹集之难。以“天桥风波”为情节的高潮,围绕这个高潮,前前后后又旁逸斜出很多枝蔓,引发很多人物和故事,展开很多矛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始终吸引着读者的眼球。可以说,《驻村笔记》不仅以题材取胜,以朴素,朴实,真实,真诚取胜,也以生动曲折的情节取胜。荣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百花文学奖长篇小说奖,绝不是浪得虚名。

《驻村笔记》应该是一种国家记忆。它以红山村真实的故事折射出我们国家这场脱贫攻坚战役的波澜壮阔,以一群加入扶贫行列的人们那些平凡细微的扎实工作,显示了中华民族战胜贫困不屈不挠的伟大精神。英国著名美学家罗杰·弗莱有一句名言:文学艺术是“具体化了的历史”。有学者认为:“文学文本作为历史的备忘录,它不但描述了过去,同时还反映了某个特定时期人们对过去的思考与理解。更进一步说,它又揭示了作为历史见证人的作家或史家对往事的评价与看法。这就意味着文学文本在把历史具体化时,不但把作为对象的外部世界的面貌呈现出来,同时也将人们对这个世界历史性的看法与见解具体化了。”(周宪《超越文学——文学的文化哲学思考》上海三联书店1997年版P171)《驻村笔记》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它堪称中华人民共和国历史上决战贫困的一本“具体化了的历史”。它以朴素真实的文学之美感动着读者,以“具体化”的形态铭记着历史,从而具有文学、史学和美学的三重价值。

作者黄兴林。作者供图

(作者简介:黄兴林,男,壮族,原籍广西凤山,广西作协会员,上世纪8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在各级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影视评论、文学评论、学术论文近300篇。文学研究论文《“先锋”与“红楼”:可贵的参照系》曾获广西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从“驻村”到“入席”——论红日长篇小说创作的题材选择与叙事风格的嬗变

一直关注红日的小说创作。以前总感觉中短篇小说是他的强项。例如《说事》(《广西文学》2006年第5、6期)、《同意报销》(2015年《小说月报》)、《码头》(《民族文学》2019年第11期)、《暗香》(《作家》2020年第4期)等作品,题材贴近现实,构思精巧缜密,语言鲜活幽默,他把叙事智慧的地域化与世俗幽默的当代性很好地融为一体,在小说界颇有影响。

2017年,红日的长篇小说《驻村笔记》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资料图片

虽然红日于2015年已经出版了长篇小说《述职报告》(百花文艺出版社)并获得广西第七届文艺创作铜鼓奖,但影响力远不及他的中短篇小说创作。直到2017年出版了长篇小说《驻村笔记》(作家出版社),并获得第十二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和第十八届百花文学奖长篇小说奖、广西文艺花山奖创新奖之后,红日的长篇小说创作才更广泛地引起读者关注。2023年红日小说创作又结硕果,作家出版社推出他的长篇小说《请君入席》,读罢令人耳目一新,不由拍案叫绝。

毫无疑问,红日的长篇小说创作与中短篇小说创作一样,始终扎根于社会现实的丰沃土壤。显然,《驻村笔记》抓住了精准脱贫攻坚伟大事业这一题材,采用“笔记”与“内视角”的形式和角度艺术再现和反映这段波澜壮阔的征程;而《请君入席》则是以宴席美食的市井生活背景,不动声色地“植入”了“扫黑反腐”这一当今社会的重大主题。可见,从《驻村笔记》到《请君入席》,其创作在题材选择与叙事风格上呈现出鲜明的嬗变轨迹:《驻村笔记》以宏大叙事背景之下的“笔记体”“亲力亲为”记录时代风云;《请君入席》则在市井宴席的不断“复现”中折射扫黑反腐风暴。这种变化,是作家的一种形式创新的审美自觉,是作家在长期的艺术创作实践中积淀的一种本能,一种必然,一种智慧。

2023年,作家出版社推出红日的长篇小说《请君入席》。资料图片

以下不揣简陋,试从《驻村笔记》到《请君入席》入手,对红日长篇小说创作的题材选择与叙事风格的嬗变做一个简要分析。

题材选择:从宏大叙事到市井隐喻

《驻村笔记》聚焦脱贫攻坚这一国家战略,以驻村第一书记毛志平的视角展开,通过“精准扶贫”的日常实践,勾勒出一幅波澜壮阔的乡村变革图景。小说以“战地笔记”般的真实感还原了扶贫工作的复杂性:入户评分、表格填报、项目推进等细节,既是对“精准扶贫”政策的文学注解,也是对基层干部与村民生存状态的深刻摹写。红日以“国家记忆”的书写姿态,将脱贫攻坚的“真实内容”融入“笔记体”的朴素形式中,使作品兼具历史文献的纪实性与文学叙事的感染力。

而《请君入席》则另辟蹊径,以“家宴群”的市井场景为切口,通过一道道桂西北特色菜肴串联起扫黑反腐的暗线。宴席不仅是世俗生活的载体,更成为权力博弈的隐喻场域:觥筹交错间,黑社会头目“阿叔”的嚣张、保护伞“阿继”的伪善、退休干警“阿甫”的隐忍,皆在推杯换盏中渐次浮现。红日将扫黑反腐的宏大命题藏于饮食文化的肌理之下,以“市井性”消解主题的沉重感,却在看似轻松的宴饮叙事中暗含对社会病灶的犀利解剖。这种从“正面强攻”到“侧面迂回”的题材处理方式,展现了作家对时代命题的多样化回应。

叙事风格:从线性纪实到复现留白

在叙事风格上,《驻村笔记》以线性时间轴展开,采用第一人称内视角的“笔记体”形式,赋予文本强烈的在场感与纪实性。如开篇对红山村“树木、泥土、牛粪”气味的描写,以感官细节瞬间将读者拉入扶贫现场;对“天桥风波”的层层推进,则通过矛盾冲突的累积,凸显基层工作的复杂与人性张力。这种“原生态”叙事虽显“笨拙”,却恰如其分地贴合了脱贫攻坚的实践逻辑,实现了内容与形式的同构。

相较之下,《请君入席》的叙事更为精巧复杂。小说以21场宴席为章节标题,通过“复现”手法构建起多线索交织的网状结构。每一场宴席既是独立的生活切片,又是整体叙事的齿轮:从“牛系列”到“长席宴”,宴席主题的变换暗合扫黑行动的推进;网络热词与方言的穿插(如“醒水”“克货”),则为市井叙事注入鲜活的时代感。尤为巧妙的是,作家大量运用留白艺术:阿甫的“绝症”真相、荣哥的“神秘行动”均未直陈,却通过碎片化线索引导读者拼凑真相。这种“冰山式”叙事策略,既保持了市井小说的世俗趣味,又赋予文本悬疑张力,实现了雅俗共融的美学效果。

人物塑造:从群像写实到符号象征

我们不难看出,两部作品在人物塑造方面,同样折射出创作风格的嬗变。

《驻村笔记》以“扶贫共同体”的群像刻画见长:毛志平的担当与局限、“老瘸”的质朴与无奈、冰儿的敏锐与赤诚,共同构成脱贫攻坚的微观镜像。红日以白描笔法捕捉人物的真实感,如陈老师殉职时“紧抱书包”的细节,无须煽情即令人动容。这些“有瑕的英雄”与“平凡的伟人”,恰是时代壮歌中最真实的音符。

《请君入席》则更注重人物的符号性功能。阿甫的“钢声话语”象征正义的坚韧,阿叔的“地下王国”隐喻黑恶势力的盘根错节,阿流的“家宴群”成为观察世态人情的棱镜。人物关系的设计亦颇具匠心:退休干警、黑帮头目、作家、厨师等身份各异的角色因宴席相聚,碰撞出阶层博弈与道德交锋的火花。这种符号化处理并非扁平化,而是通过市井语境中的鲜活对话(如阿弟“改菜单”的黑色幽默),让人物成为时代征候的载体。

总而言之,从“驻村”到“入席”,在分析品读文本的过程中,我们强烈地感受到作家的变与不变的创作自觉。

从《驻村笔记》到《请君入席》,我们看到了红日长篇小说创作的实力与后劲。可以说,这是红日长篇小说创作的两个引人注目的里程碑。其创作轨迹体现了“变”与“不变”的辩证统一。变的是题材切入的角度与叙事策略的革新:从脱贫攻坚的正面书写到扫黑反腐的隐喻表达,从线性纪实到复现留白,作家不断突破形式的边界;不变的是对社会现实的深切关怀与对文学本体的美学追求。无论是《驻村笔记》中“朴素即伟大”的审美自觉,还是《请君入席》中“宴席即江湖”的叙事智慧,红日始终高举文学之镜,映照出时代巨变中的人性之光与暗礁。这种嬗变中的坚守,这样的守正创新,就是其创作生命力不断勃发的源泉。

红日正在闭关写作新一部长篇小说《姐夫同志》,或许又有新的突破,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简介:黄兴林,壮族,广西作家协会会员,发表诗歌、散文、影视评论、文学评论、学术论文约100余万字。曾有文学研究论文获广西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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