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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8-30 06:14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雷雨》赏析的读书笔记作文,需要注意以下几个关键事项,以确保你的文章既有深度又条理清晰:
1. "明确核心主题与中心论点:" "思考你想重点赏析什么?" 是戏剧的情节结构(如“三一律”的运用与突破)?人物塑造(如周朴园的复杂性、繁漪的悲剧性)?主题思想(如阶级矛盾、人性扭曲、社会批判)?语言特色(如潜台词、对比、象征)?还是戏剧效果(如悬念、冲突、突转)? "确立一个清晰、具体的中心论点"。你的整篇笔记都应该围绕这个论点展开,避免泛泛而谈。例如:“《雷雨》通过高度集中的情节和鲜明的人物,深刻揭示了封建家庭和旧社会的罪恶,其‘雷雨’式的结局象征着混乱、毁灭与新旧交替的必然。”
2. "深入理解文本,挖掘细节:" "重读剧本":确保你对剧情、人物关系、关键对话、舞台说明等有充分的理解。 "寻找支撑论点的证据":从原文中摘录关键段落、台词、情节作为论据。例如,分析周朴园时,可以引用他对待侍萍和繁漪的不同态度的台词;分析鲁侍萍的悲剧时,可以结合她一生的经历和与其他
【00后评经典】
曹禺的代表作《雷雨》,主要讲述了一场巨大的伦理悲剧。使用龙迪勇的《空间叙事学》和加斯东·巴什拉《空间的诗学》所提供的空间叙事学的视角去赏析《雷雨》这部经典作品的时候,可以让我们对《雷雨》这部作品的内容与思想内涵有一个全新的阐释角度。
故事空间属于文本内容层面的要素,是叙事作品中具体的物理空间。龙迪勇认为:“所谓故事空间,就是叙事作品中写到的那种‘物理空间’。”简单来说,就是作品中的人物展开具体生活所需要的空间背景。作为一个具体生存的人,他是无法抽离于物理空间而存在的。他生活的住宅,他读书的书房,他上学的学校……这些都是所谓的物理空间,放置于文学作品中就是龙迪勇先生所说的故事空间。
在《雷雨》中,有着许多值得探究的故事空间。首先就是序幕中教堂附设的医院,《雷雨》中对其的描述是尽显颓败样貌的,从大门的破败到窗户的残损,都在表达这医院此刻的悲凉与衰败。但是我们可以从医生的言论中知道,此刻破败的医院在当年可是金碧辉煌的周公馆,是上层阶级生活的住宅。这个如今残破的医院空间与其之前富丽堂皇的周公馆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个故事空间的外貌变化已经暗示了《雷雨》整个叙事的开始与终结,由看似圆满完美的家庭模式开始,终由家破人亡、象征着未来的年轻人死亡这样的悲剧结束,这个医院无形之中推动了《雷雨》整个故事叙事的展开。周朴园多次让蘩漪上楼导致楼上这个故事空间也已经有了十分深刻的意义,这是以楼上空间来诉说蘩漪被压迫的现实。之前的相关研究中,研究者们往往以药、病视为压抑蘩漪的具体象征,其实楼上这个故事空间也是蘩漪被压迫的象征。楼上是隔绝的代名词,蘩漪在楼上这个空间是失去自由的,楼上这个空间就变成了囚禁蘩漪的囚牢,故事最后发疯的蘩漪依旧无法离开楼上,这表明晚年的蘩漪仍然被压迫,依旧没有逃出楼上这个空间囚牢。
对于周公馆,也是一般人所谓的家宅空间。在加斯东·巴什拉《空间的诗学》中对于家宅空间有着十分积极的描述:我们应该证明家宅是一种强大的融合力量,把人的思想、回忆和梦融合在一起。这样一座家宅号召人做宇宙的英雄。它是战胜宇宙的工具。可是《雷雨》中的周公馆(家宅空间)却是十分消极的象征:家宅已经变成扼杀人性的集权象征,看似周朴园是集权大家庭的代表,但是更深的是家宅这个空间。这个周公馆是当时社会的缩影,是当时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的中国,是人类社会中压抑健康人性的抽象事物的具象。于此,周朴园也是个无能为力的弱者,他曾经也想要搬离这个住宅,但是还没搬离就发生了家破人亡的悲剧。周朴园最后还是要回到这个住宅去看望侍萍、蘩漪,这个住宅如同生命中无法释怀的事物与回忆,逃避是无法逃避的。
在《空间的诗学》一书中,对于抽屉、柜子、箱子这些空间的作用有着如下描述:我们应该回到对创造性想象力的实证研究上来。借助抽屉、箱子、锁和柜子这些主题,我们将重新接近内心空间梦想那深不可测的储藏室。柜子及其隔层、书桌及其抽屉、箱子及其双层底板都是隐秘的心理生命的真正器官。没有这些“对象”以及其他一些同样被赋予价值的对象,我们的内心生活就会缺少内心空间的原型。而在周朴园与鲁侍萍的交谈中就多次出现“家具”“樟木箱子”“柜”“抽屉”这些空间。
在《雷雨》中这些空间有着十分重要的含义:周朴园使用那些与侍萍还在周公馆时所用的家具、抽屉、柜子、箱子来构建自己内心属于侍萍的那部分空间,这个空间是周与鲁相识、相恋的见证与象征,由此才有后面剧情的展开。而对于侍萍,这些家具是其内心关于周朴园的记忆的保留空间。她和周朴园的交谈,她眼睛中搜寻到了这些熟悉的空间,回忆由此打开,如同潘多拉盒被打开,她和周朴园曾经的过往由此被开启。周朴园与侍萍关于彼此的那部分心理空间此刻由这些家具而重合,导致两人多年之后重识彼此身份,也最终推动叙事走向了的悲剧的高潮。
龙迪勇在《空间叙事学》中讨论了空间与人物性格的关系:“让读者把某一个人物的性格特征与一种特定的空间意象结合起来,从而对之产生一种具象的、实体般的、风雨不蚀的记忆。而这,也构成了叙事作品塑造人物性格、刻画人物形象的又一种方法——空间表征法。”在《雷雨》中所描述的各种空间就是人物性格的表征:周冲出场时提到了花园,花园这个空间象征着纯洁、单纯的品性,但是也是脆弱的,在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注定无法生存。于是最终周冲死于花园旁边的电线,与同样纯洁的四凤一起。花园的纯洁,电线的死亡,象征着在那个年代天真、单纯的人是无法生存的,花园这个空间就是周冲单纯、纯洁性格的象征。
矿这个多次出现的空间,是鲁大海身上那种干劲、有生命力、勇敢、粗糙的性格体现,矿上那种石头横行、粗狂杂草的空间意象正好与强健身体的鲁大海相契合,代表着工人阶级、下层民众的强壮的原始生命力,但也代表着鲁大海性格中粗糙不细腻的性格。
周公馆这个空间也是周朴园人物性格的完美体现:他身上有着封建大家长的集权思想,偏执、绝情、残忍的性格,就如同那座阴森、压迫感的周公馆,但是他也有着善良的一面,那个保留着与鲁侍萍相处过痕迹的房间就是其善良、温柔的性格的体现。这样我们就可以发现对于周朴园这个人物的形象是立体的,他有着向善的一面,也有着向恶的一面,不能简单处理,上面对于周公馆空间的描述就是周朴园这个人物形象的恰当体现。
综上所述,空间与叙事的关系已经诉说、暗示着《雷雨》剧中人的命运……
责任编辑:谢宛霏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伴随着北京人艺曹禺剧场开门迎客、剧目《雷雨》登台演出,关于这部经典作品的当代演绎议题,再次进入观众视野。北京人艺再次排演已充分经典化的《雷雨》,仍可见在时代变迁中有意无意的潜移默化。
此次由濮存昕、唐烨导演的新版《雷雨》,便首先可从全新的舞美设计直观看出北京人艺的革新:周公馆与鲁家陋室虽仍为写实场景,但布景、灯光、音效等舞美手段烘托出更加幽密、压抑、悲壮的戏剧氛围,煞有瓢泼大雨将随时泻入屋内的危机感。
更为改变作品内蕴的创新还在于贯穿全剧的几次假定性设计,使得本剧在并未按照原著演出序幕与尾声的情况下,仍呈现出某种“周朴园视角”——即雷雨之夜是一段相距十年的回忆,仿若曹禺在序幕与尾声中所暗示。本剧甫一开始,观众便看到周朴园、繁漪、侍萍三位幸存者与周萍、周冲、四凤三位死者,撑伞“重聚”于周公馆的长沙发旁。这一场景在剧终前又得到呼应:一改首都剧场版《雷雨》三位死者殒命于舞台之外,此版中他们的生命终结被安排在了台口三位幸存者的目击之下,尔后三位死者仿佛灵魂出窍,再度撑伞伴三位幸存者走向舞台深处……虽然本剧的内容主体仍是对剧情的写实表演,但又如身着白纱的青年侍萍数次闪现、第三与第四幕转场时角色在空旷天地间作现代舞式表演等假定性设计,已足以展现创作者所言本剧“诗的概念”。
围绕《雷雨》序幕与尾声是否应被搬上舞台,争论自本剧1934年发表后便持续不断。对于不作删减仍需演出3-4小时的《雷雨》而言,剧情发生于已被改为教堂附属医院的周公馆的序幕与尾声,的确看来比较独立,是顺理成章首先被割舍的选项。但略去序幕与尾声的更深层次原因还在于对《雷雨》主题的不同解读。除了简要介绍与总结剧情等功能性目的,曹禺在序幕与尾声中营造出一种悲天悯人氛围,“是想送看戏的人们回家,带着一种哀静的心情……而不是惶惑的,恐怖的,回念着《雷雨》像一场噩梦……”“‘序幕’与‘尾声’在这种用意下,仿佛有希腊悲剧Chorus一部分的功能,导引观众的情绪入于更宽阔的沉思的海。”(《雷雨》序)。可以看出,《雷雨》发表时年仅24岁的曹禺,曾怀揣单纯的人道主义情怀,为侍萍与繁漪安排变傻与变疯的悲剧、通过看望两位女性的情节表现周朴园的忏悔,以此更进一步嗟叹本剧宿命论的主题,让三位幸存者好似骤然从王座坠入黑暗的俄狄浦斯。由此而言,新版《雷雨》写意再造序幕与尾声,确可视作对曹禺创作《雷雨》本意的某种致敬,正如曹禺强调序幕与尾声不宜忽视时所言,“我要流荡在人们中间还有诗样的情怀”。
改革开放后,呼吁重视《雷雨》序幕与尾声的声音便日渐高涨;而在2003年徐晓钟导演的梅花版《雷雨》中,序幕与尾声更是得到了完整演出。近年来,戏剧舞台上,更有多部作品力图挖掘《雷雨》的精神矿藏:《雷雨》(鼓楼西剧院版)表现主义式地展现了四凤的精神时空,《雷雨2014》以既在戏中又在戏外的周朴园为中心铺展回忆,而《雷雨·后》则是曹禺之女万方对雷雨之夜后续故事的扩写。但这三部导演风格迥异的作品,却都基本止步于对原著情节的重复讲述与对“同人故事”的有限想象,并罕有在原著巨人的肩膀之上再建筑起可相提并论的主旨见树。
而至于此版《雷雨》,仅有的假定性处理也并未能对序幕与尾声乃至人物命运提供新的突破,可以说革故鼎新谨慎有余、惊喜不足。甚至于此次全新阵容演绎的《雷雨》四幕剧情,虽较为可喜地在一些具体段落作了删减修订,如点明了周萍自尽所用手枪出自鲁大海之手,但整体而言本剧节奏仍显得有些匆忙、笼统。其实,多年来北京人艺之于《雷雨》用功颇多,侍萍重见周朴园时一句“那时候我记得我们还没有用洋火呢”,前辈艺术家都能演出一生况味,但在此版《雷雨》中如此的诸多细节被草草带过。
在新版《雷雨》的第四幕,周朴园慨叹为人不易时,观众席中有笑声略过,雷雨之夜在这一刻仿佛成为博物馆中被旁观的文物,八十余年前惊世骇俗的命运悲剧在如今观众的文艺观赏经验中怕是已司空见惯。反倒是在新版《雷雨》中未被强调的台词如“同你们的好父亲,背地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外表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是慈善家,是社会上的好人物”,仍能在今天闪耀着曹禺目光如炬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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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艺《雷雨》大事记
《雷雨》正式发表于1934年7月,是中国现代杰出戏剧家曹禺先生的处女作和成名作,也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主要保留剧目之一。
北京人艺第一版《雷雨》首演于1954年6月,留下观众冒雨通宵排队购票的盛况。由夏淳导演,郑榕饰演周朴园、朱琳饰演鲁侍萍、于是之/苏民饰演周萍,吕恩/狄辛扮演繁漪。
1989年,夏淳起用全新阵容重排《雷雨》:顾威饰演周朴园,龚丽君饰演繁漪,濮存昕和吴刚饰演周萍,周铁贞饰演鲁侍萍,郑天玮饰演四凤,韩善续饰演鲁贵。第二版《雷雨》以全新视角解读人物,力求摆脱概念化束缚,回归人物的本性。同时,郑天玮和龚丽君的表演深受好评,这一版被誉为北京人艺《雷雨》演出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1996年9月,夏淳病逝。同年12月,曹禺病逝。1997年,为纪念曹禺逝世一周年,北京人艺复排《雷雨》。这次复排是导演夏淳逝世后,首次由顾威执导。73岁的郑榕和74岁的朱琳应邀参加演出。考虑到两位艺术家年事已高,剧院原本想让郑榕和朱琳只演前六场,后来在观众的一再要求下,又加演了六场,盛况空前。
2004年,北京人艺再次用全新阵容重排《雷雨》。按照历史沿革,这是北京人艺的第三版《雷雨》。在演员选择上,顾威保留了第二版的龚丽君,选定杨立新饰演周朴园,夏立言饰演鲁侍萍,王大年饰演鲁贵,白荟饰演四凤,徐白晓饰演周冲,孙大川饰演鲁大海。此时,龚丽君已在《雷雨》舞台上出演了15年的“繁漪”。
2021年9月,演了半个多世纪的《雷雨》又迎来了新面貌。昔日“周萍”濮存昕不仅改为出演周朴园,更拿起了导筒,与另一位导演唐烨一起再排《雷雨》。新排《雷雨》在演员阵容上也更注重艺术传承:濮存昕饰演周朴园,龚丽君从繁漪“变身”鲁妈,白荟则由四凤改饰繁漪,李洪涛饰演鲁贵,其他众多角色大多由90后青年演员出演。
“说不尽的曹禺,演不尽的《雷雨》”,至此,此剧已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演出了67年、逾600场次,时至今日依然深受观众喜爱,展现着经典戏剧的魅力。
(整理 童薇菁)
作者:奚牧凉
策划:童薇菁
编辑:商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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