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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招搞定《熔炉小说读书笔记》写作。(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8-30 14:29

3招搞定《熔炉小说读书笔记》写作。(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熔炉》这部小说的读书笔记作文,需要注意以下几个关键事项,以确保你的笔记既有深度又条理清晰:
1. "明确核心主题与感受:" "首先思考:" 你阅读《熔炉》最大的感受是什么?最触动你的情节或人物是什么?小说最想传达的核心信息(主题)是什么? "主题提炼:" 《熔炉》深刻揭露了权力(尤其是教育权力)的滥用和校园性暴力。它探讨了人性之恶、制度的冷漠、受害者的挣扎、旁观者的责任以及希望的微光等。你需要抓住一两个最核心的主题来展开。 "个人感受:" 结合你自己的情感体验,谈谈这本书带给你的冲击、思考或触动。是愤怒?是悲伤?是痛心?还是对人性复杂性的感慨?
2. "内容选择与概括:" "选取关键情节:" 不要试图涵盖小说的所有细节,选择最能支撑你观点、最能体现主题的关键情节、场景或冲突进行深入分析。例如,特定教室的压抑氛围、性暴力事件的具体描绘(注意把握尺度,避免过于细节和不适)、不同人物(如文东恩、姜海俊、郑惠兰、崔老师、李教授等)的行为和命运。 "概括与提炼:" 对所选情节进行简要概括,但要提炼出其背后的意义和

从书桌到熔炉:郭化若的革命觉醒之路

毛泽东说“古有孙子,今有郭子”,周恩来也称他是“军事理论界的郭沫若”。

这个叫郭化若的人,本是想安安静静做学问的读书人,却一头扎进了战火纷飞的革命年代。

为啥放着书桌不要,偏要去吃革命的苦?


1904年福州的雨,总打湿南后街那间漏风的土屋。郭化若缩在灶台边啃红薯,听父亲蹲在门槛上叹气——刚把小妹送走,换了三担谷子,才凑够他上私塾的束脩。

先生夸他“字好记性强”,可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咳得直不起腰,家里米缸见了底,福建农林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在手里攥皱了,终究没去成。

16岁的少年揣着半袋干粮闯广州,码头上给人扛大包,夜里就蹲在城隍庙,替不识字的水手写家信,给商铺抄账册。墨水染黑了指甲缝,铜板攒在怀里叮当响,却连租张书桌的钱都凑不齐。

1924年春,广州街头传单满天飞,国民党改组的消息像雨水漫过青石板。郭化若蹲在城隍庙抄账册时,听见茶摊上有人说“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心里一动——这或许能让穷书生有张书桌?他摸出攒了半年的铜板,买了本《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夜里就着油灯读,觉得“平均地权”四个字比账本上的数字暖。次月,他在挂号信上写下“自愿加入中国国民党”,地址填的还是城隍庙墙角。

转年开春,黄埔军校第四期招生的布告贴在贡院街,炮兵科三个字像炮弹出膛,震得他手发抖。考场上作文写“兵者,国之大事”,数学题算到一半钢笔没水,用炭条画完弹道抛物线,竟真被录取了。炮兵科的炮镜里,他看见的不只是瞄准线,还有政治部主任周恩来讲话时眼里的光——“革命不是为当官发财,是为天下人有书读”。队长陈赓总在夜里找他,塞本《共产党宣言》,说“国民党的书桌是木头的,风吹雨打就烂,共产党的书桌是天下,耕者有其田,读者有其纸”。

1925年11月,他在陈赓的介绍下填了入党志愿书,墨水还是抄账册剩下的。1926年中山舰事件那天,军舰在黄埔江面游弋,流言比炮声还急。有人递来国民党党证让他“表忠心”,他摸着炮兵科的毕业证书,突然想起陈赓说的“木头书桌会朽”,当晚就把党证撕了,碎片扔进珠江。蒋介石两次派人来,说“校长要你当参谋秘书”,第一次他说“学生还想学炮兵”,第二次直接躲进白云山,帆布包里揣着本油印的《资本论》,书页边角磨得发亮。


1927年的夏天,血比珠江的水还热。

国共两党说翻脸就翻脸,南昌城头的枪响震碎了半个中国。

郭化若那会儿正在广州城里躲风头,等他扒着运煤的船赶到南昌,起义部队早已经南下广东。

有人劝他“算了,校长那边还留着位置”,他却盯着报纸上“共军溃散”的消息,把身上最后一块银元换了张去汕头的船票。

汕头码头全是搜捕的兵,他混在逃难的人群里,听见人说“朱德带着残兵往闽西去了”,连夜就往山里钻。

那时候的起义军,粮食不够,伤员满营,一路走一路有人开小差,他却像铁了心,草鞋磨穿了就光着脚,遇见打散的士兵就问“党代表在哪”,硬是在三河坝追上了后卫部队。

陈赓看见他时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他摸出怀里揣皱的入党志愿书,纸角都磨白了:“从广州来的,找队伍。”

那会儿没人知道,这个曾经想找张书桌的书生,已经把命绑在了这支败军的枪杆上。

后来郭化若被派去苏联学炮兵,伏龙芝军事学院的课堂上,他总想起三河坝的枪声。

1929年夏天他揣着本俄文版《战争论》回国,在闽西苏区找到红军时,毛泽东正为红四军的事焦头烂额。

他熬了三个通宵,把在苏联学的、战场上见的,还有当年在黄埔听周恩来讲课的笔记凑到一起,给毛泽东写了封信。


信是用毛笔写的,厚厚一叠纸,从部队编制到战术原则,甚至连士兵认不认字、怎么教他们看地图都写进去了。

毛泽东连夜看完,第二天一早就派人把他叫到军部,见面第一句话就笑:“你是福建人,却不是‘浮见’,却是‘深见’,深可见底的。”

郭化若站在那儿,手里还攥着那支写秃了的毛笔,听毛泽东把信里的观点一条条拎出来问,从游击战怎么打,到给养怎么筹,两人越聊越投机,太阳爬到头顶都没发觉。

毛泽东后来跟人说,郭化若那封信,把红四军的毛病挑得又准又狠,比参谋部的报告还透彻。

那天见面,两人在一棵大樟树下聊了整整一下午,临走时毛泽东拍着他的肩膀:“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管参谋处的事。”

郭化若进了参谋处,见红军打仗全凭猛冲,遇到河没桥、遇着城墙攻不上去,急得人直跺脚。他去找毛泽东,说“得有支专门挖地道、架桥的队伍”,毛泽东拍板“你去办”。他从安源矿工里挑了百十来个会用风镐、懂爆破的工人,在瑞金城外搭了个草棚子,白天练埋炸药,晚上学识图,三个月就拉出了红军第一支工兵队。

吉安战役时,工兵队在城墙根下挖了条五十米长的地道,塞满土炸药,一声响就把城墙炸开个大口子,战士们顺着缺口冲进去,俘虏了敌军师长。战后有人说“这工兵队比炮还管用”,郭化若听了没吭声,转身又去琢磨电台的事——那会儿红军打仗缴了几部电台,零件七零八落,俘虏里有个戴眼镜的报务员,吓得直哆嗦,郭化若没杀他,反倒让他当教员,手把手教战士发电报,硬是把这些“哑巴机器”盘活了。


每天清晨,无线电队的帐篷里滴滴答答响个不停,抄收的国民党中央社新闻、敌军动向,整理成“参考消息”送毛泽东,成了红军最早的“情报来源”。有人说他“不务正业,放着参谋不当,倒去摆弄这些零碎”,他也不争辩,只把工兵队的训练手册改了又改,把无线电密码本编得比头发丝还细。

后来仗打得最紧的时候,他反倒抱着本线装的《孙子兵法》啃。那书是从敌军司令部缴来的,纸页都发黄了,他在油灯下逐字批注,把“知己知彼”改成“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还加了段注解,说“彼指敌人,己指自己,先知道敌人才能决定自己怎么打”。

毛泽东见了批注本,夜里提着马灯来找他,两人在草棚子里聊到后半夜,毛泽东说“这老祖宗的东西,经你这么一讲,就活了”,当即让他把这些批注整理出来,在红军大学里开课。郭化若讲《孙子》,不讲“兵者诡道也”的玄虚,专挑“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来讲,结合红军打游击战的例子,战士们听得懂、记得住。

后来他主编《八路军军政杂志》,每期都登一篇《孙子兵法》新解,把“避实击虚”和“敌进我退”放在一起讲,连国民党那边的军官都偷偷托人买来看。有人说他“把老古董变成了新武器”,他听了嘿嘿笑,说“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打胜仗才是真本事”。

他早年蹲在广州城隍庙替人抄账册时,指甲缝里的墨水洗不净,心里想的不过是张能铺开纸的木桌;后来在苏区草棚子里带着工兵队埋炸药,在油灯下给《孙子兵法》写批注,才慢慢明白——真正的书桌从来不在屋里。毛泽东说他“深可见底”,这“深”里藏着的,是从“求一张安稳书桌”到“造一座时代熔炉”的转身。他没赶上南昌起义的头班车,却在败军里追着队伍跑;伏龙芝军事学院的课本没白读,回国就给红军编工兵手册;连蒋介石两次递来的“参谋秘书”委任状,都被他当成了废纸——不是不爱读书,是知道光有书没用,得先让这世道能容下读书人。


后来他成了“工兵之父”,带着矿工出身的战士炸城墙、架浮桥;又成了《孙子》新解的大家,把“兵者诡道”讲成“打胜仗才是真道”。毛泽东说“不亚于我”,周恩来叫他“军事理论界的郭沫若”,可他自己总说“不过是把书生的本事用在了战场上”。那年头多少知识分子在找路,有的躲进书斋,有的摇笔杆子骂街,他却一头扎进革命熔炉,把墨水熬成了炸药,把兵法变成了战术,硬是在枪林弹雨里,给后来人挣出了能安心读书的天下。

这哪是一个人的选择?分明是一代读书人被时代推着走,又反过来推着时代走——从求安稳到造乾坤,从问“谁给我书桌”到答“我为谁造书桌”。郭化若的名字刻在《孙子兵法》的批注本里,刻在红军工兵队的队旗上,更刻在那个“读书人不再流浪”的时代里。他没白来这一趟,就像毛泽东说的,“古有孙子,今有郭子”——孙子写了兵书,郭子用这兵书,给中国写了新的注脚。

当下的作品是时代的注脚,故事仍在继续

叶梦瑶

2019年,赵南柱的《82年生的金智英》打破了韩国文学在中文世界出版的僵局,此后几乎每一年都有韩国文学作家或作品被广泛讨论。2020年,孔枝泳的《熔炉》让中国读者再度认识到韩国文学与社会现实之间的紧密联系;2020年至2021年,《烧纸》《鹿川有许多粪》展现了电影导演李沧东身为作家的另一面,让读者从文学进入韩国民主化、工业化的历史进程;从2021年韩江《素食者》再版,2022年金爱烂《你的夏天还好吗?》《外面是夏天》再版,再到金惠珍《关于女儿》,崔恩荣《明亮的夜晚》的首次出版,韩国女作家逐渐在中国互联网成为标签,并掀起关于“韩女文学”的讨论热潮。随着2024年韩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韩国文学再次成为读者视野中的焦点。

中国读者喜爱的韩国女作家新作:不止于女性书写

在刚刚过去的第一季度,约有6本韩国文学简体中文版作品出版。值得关注的是,韩江的小说集《黑夜的狂欢》,原名《丽水之爱》,是她在1995年出版的首部作品,收录了她创作于二十三四岁间的短篇,包括出道作《红锚》。此外,《伤口愈合中》中文版预计在这个春天与读者见面。韩江的其他作品也将由磨铁陆续引进。

崔恩荣、金爱烂等中国读者喜爱的韩国作家的新作也将陆续推出。如崔恩荣《即使只是微弱的光芒》是她时隔五年的新作,2023年在韩国出版,至今依然占据着韩国畅销书榜单。这部小说集收录了七篇关于“选择”的小说,主人公们置身于教室、车内或某个生活场景中,读者也随之进入她们的日常,一起度过那些重要的时刻,并将再次感受崔恩荣作品中的细腻。

而另一位深受中国读者喜爱的女作家金爱烂,2024年在韩国出版了《其中一个是谎言》,这是她时隔十三年的全新长篇小说。几年前,在一次采访中,当被问及下一部作品时,金爱烂仅以“关于光、谎言与绘画的故事”作答,除此之外都是未知。自2002年开始创作,现已步入作家生涯第二十三年的金爱烂,始终以慎重的步伐构筑着自己的文学世界,作品均畅销至今,甚至仅凭书名便能让读者在心中勾勒出关于她的小说的独特画面,展现出极为罕见的创作生命力。

《其中一个是谎言》讲述了三名高二的少年在偶然的契机下开始关注、接近彼此,共同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小说主要聚焦于暑假,但作者通过视角的交替构成小说独特的叙述结构。随着真相逐步浮现,读者也得以理解人物的背景与经历。正是这种结构,使得篇幅并不长的小说展现出了无比广阔的叙事空间。

又如金惠珍,前作《关于女儿》曾登上2022年豆瓣年度外国文学榜单,她的新作《猫舔过伤口》延续了其小说一贯探讨的主题——理解他人的可能性,但通过一只猫、一个孩子,小说提供了与以往不同的角度,以及与世界建立联系的新方式。

韩江、金爱烂、金惠珍过去的作品都登上了豆瓣热门韩国文学TOP10。如果将这个榜单作为中国读者喜爱的指标,那么榜单上的申京淑同样值得关注,这位作家的作品将在今年由新经典文化出版。

申京淑2008年出版的代表作《请照顾好我妈妈》被翻译出版至四十余个国家,是首部被美国制作公司购买影视版权的韩国文学作品。《向着父亲走去》是她时隔八年的新作,也是时隔十一年的第八部长篇小说。在这部新作中,申京淑再次回归正统的家庭叙事,以沉稳而深刻的笔触,不仅探讨了父亲的存在,更剖析了整个家庭关系的情感复杂性。

巧合的是,新经典文化三月还推出了郑智我《父亲的解放日志》也以理解父亲为主题。全书以女儿的第一人称口吻,描述乡下父亲过世后,在告别式上出现的故亲挚友,以及一串又一串与这个家族有关的往事和秘密。

此外,这些年,新经典文化持续引介了韩国多元文化作品,除孔枝泳《亲爱的女儿》、金劲旭《您可疑的近况》、孙元平《别人家》等文学作品之外,还引进了韩国知名漫画家姜草的《照明商店》等。

从传统到新锐:用过去映照现在与未来

除了一些重要的女作家外,韩国文学还有一些值得关注的重量级作家。

2019年,黄晳暎凭借《日暮时分》入围国际布克文学奖,2024年因《铁道员三代》再度入围。去年,他的《日暮时分》推出了中文简体版,今年磨铁还将推出他的《熟悉的世界》与《韩氏年代记》。黄晳暎1943年出生于吉林长春,后全家搬到平壤,1947年定居汉城(今首尔)永登浦。他的人生经历了战争、分裂、抗争,等等。翻译家薛舟认为“黄晳暎活化了韩国近代史,将宏大叙事转化为个体叙事,成为韩国文学史和社会史的宝贵财富……文学世界磅礴而深远,几乎达到了韩国文学在深度和广度方面所能达到的极致”。即将引进推出的《熟悉的世界》是一部描写社会最底层的少年成长并走向觉醒的小说。《韩氏年代记》则是黄晳暎的中短篇小说合集,收录了从出道作《立石附近》到2016年的新作,呈现其五十余年的文学轨迹。

除了黄晳暎,磨铁今年还将推出韩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李文烈的《扭曲了的英雄》《青春肖像》。《扭曲了的英雄》将故事背景设置在小学,通过强势与弱势学生之间的权力博弈,揭示了人们对权力的渴望与其本质。这本书也被韩国文学评论协会评选为当代最值得阅读的五十本作品之一。《青春肖像》是李文烈最具代表性的长篇小说之一,初版于1981年,以“我”在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韩国社会的成长经历,描绘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所带来的迷茫与痛苦。虽然这本书的时代背景设定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或许显得有些陌生,但青春带来的柔情回忆,以及青春期的迷茫和挣扎,却是跨越世代的共同课题。

上海译文出版社将引进金薰小说《哈尔滨》。出生于1948年的金薰,被韩国媒体与评论界誉为“我们时代最杰出的文体家”,有多部作品被改编成电影。《哈尔滨》是金薰在作家生涯中始终视为人生课题的特殊之作。201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曾出版金薰的代表作《公无渡河》。《哈尔滨》将是我们与他时隔十五年的“再会面”。

我还想重点介绍的韩国作家是朴婉绪,今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将推出朴婉绪的小说集《傍晚的邂逅》。朴婉绪出生于1931年,不惑之年参加小说征文比赛,以《裸木》正式步入文坛,此后一直进行着小说和散文的创作活动,被誉为韩国的国民作家。《傍晚的邂逅》收录了朴婉绪发表于1984年1月到1986年8月之间的13篇中短篇小说。虽然已经过去三四十年,但这些小说在今天读来依然牵动人心:离散家属重逢背后的复杂关系与利益纠葛;藏匿于日常生活与家庭空间的人类的虚伪姿态……朴婉绪擅长为平凡日常的题材赋予卓越的叙事节奏和多维的意义,时代虽不同,人性却依旧,故事仍在继续。

上海书店出版社也计划引进朴婉绪的两部散文集《世间的美好事物》《不让爱成为负担》。其中,《不让爱成为负担》收录了朴婉绪1971年到1994年的46篇散文,记录了她作为作家与普通人,在这二十余年间的点滴感悟。朴婉绪曾说:“书这种东西就算是被放在了旧书店,也有可能在某个时候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所以我写作的时候,总是想着要忠实而立体地为一个时代作证。”

可以说,用过去映照现在,不仅仅体现在作家的书写中,也体现在出版引进的选择上。除了黄晳暎、李文烈、金薰这样重量级的作家之外,也有一些作者将在今年首次与我们相遇,还有一些值得关注的作品也将被再版。

辛京镇的《不婚的城市》将首次引进出版。2007年辛京镇以《角子机》获得第三届世界文学奖,《不婚的城市》是他时隔七年的新作。小说以婚姻为题,借由三个世代的男女关系和他们交替的生活,探讨婚姻与爱情的本质,并诘问:对你而言,婚姻究竟是什么?

首次引进的还有韩国女作家郑昭岘的小说集《耀眼的伤口》。郑昭岘出生于1975年,2008年通过《文化日报》新春文艺奖出道,出版过短篇小说集《有尊严的生活》,长篇小说《加害者们》,并获得金埈成文学奖等多个文学奖项。郑昭岘擅长追踪社会矛盾,将目光投向那些未曾察觉伤口却隐忍承受痛苦的伤痕累累的人们。同为作家的郑世朗曾评其作品“精确得令人痛苦”。《耀眼的伤口》原名《你的倒影》,值得一提的是,《你的倒影》曾于2021年被改编为16集的韩剧,由高贤贞、申铉彬主演。

2014年至2019年,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曾引进一系列韩国文学作品,包括千明官《高龄化家族》、朴玟奎《逝去公主的孔雀舞》、韩江父亲韩胜源《叶落彼岸》等。虽然这条韩国文学线未能持续至今,但也可以说是韩国文学引进的早期探索,其中不少作家也在近些年受到了更为广泛的关注。比如2023年,千明官凭借《鲸》入围国际布克文学奖;张康明的《走出韩国》《网军部队》被改编成电影。今年,《鲸》《走出韩国》将再版。

其中,《鲸》刻画的诡谲世界令人着迷:巨鲸浮出水面,女人变为男人,火车飞驰而过,构成波澜起伏、风格独特的社会画卷。小说融合了奇幻与现实,疏离与共鸣,生命被时间、村庄、风雨裹挟前进直至终点。主人公春姬与双胞胎姐妹、大象的情意,跨越生死与语言,印证了那句“想见的人总会重逢”。作家林哲佑说《鲸》几乎就是韩国版的《百年孤独》。如果说《百年孤独》是一种生命的反复,那么《鲸》则以流动的生命掀起浪花,拍打亘古的宇宙之石。

《走出韩国》的作者张康明毕业于延世大学工学院,曾在建筑公司工作,后辞职进入报社,担任记者11年。他凭借长篇小说《漂白》正式以作家身份出道。对《走出韩国》主人公桂娜来说,如今的韩国是放弃恋爱、婚姻、生子、买房、人际交往的“五弃时代”,剩下的只是疲于谋生而已。于是,她决定放弃在韩国熟悉却不幸的轨迹,选择去澳洲挑战陌生而幸福的生活。“我不在乎整个韩国的幸福指数排在第几位,现在是我想过得幸福点,可是我在这儿根本没法达成幸福。”以批判视角聚焦时事素材,揭示世代及社会问题,是贯穿张康明小说的主轴,不过与以往偏灰暗沉重的作品不同,《走出韩国》氛围轻快,对白犀利幽默,读来多了几分愉悦。另外,张康明的长篇小说《重启调查》也将引进出版,是一部社会派推理小说。

文学的多重面貌:社会中治愈,现实中想象

近年来,聚焦性别话题的文学作品不断进入我们的视野,比如《给贤南哥的信》《李夕夜,不再沉默》等。“韩女文学”的标签成为热点,但同时,我们也应该看到,还有更多面向的作品等待着我们的阅读。

以《熔炉》为代表的将社会事件作为创作背景的文学作品向来备受关注,比如金琸桓《我要活下去》等。近年来,这一趋势也从文学拓展至社科领域。去年,野spring出版了《大众文化的女性主义指南》,以“娱乐解剖”作为方法,拆解韩国娱乐产业背后的厌女病灶。今年,磨铁也将出版聚焦娱乐圈相关话题的《这是可以说的吗?我爱过的男人都塌成了废墟》。

此外,吴赞镐《是我的错吗?直击韩国12起恶性社会事件》于去年面世,《“我们赞成差别对待”:变成怪物的年轻一代》也在今年第一季度出版。

吴赞镐是社会学博士,他坚持追踪“熟悉的事物”,在日常生活中寻找社会不公正现象,并认为用优绩主义侵犯人们的尊严底线,是韩国的资本主义社会尤为恶劣之处。《“我们赞成差别对待”》基于大量的问卷与对谈,呈现了优绩主义至上的社会中的青年群像:追求学历、证书、实习的胜利,获得“正当”的差别对待;将自我开发和时间管理奉为圭臬,只为将自己不断商品化,然而,等待他们的仍然是不可撼动的“滞销”结局。不同于以往对青年的放弃或鼓励、安慰式的简单处理,这本书冷静地剖析当下现实,帮助受困的年轻人直面问题并寻找解决的可能性。

在如此内卷的社会现实中,治愈文学逐渐兴起也成为一种必然。不过,相对于韩国本土出版市场的热度,国内的热度显然不足,只有《不便的便利店》在中文世界反响不错。这些治愈小说通常将故事设置在我们熟悉的日常场景中,比如便利店、餐厅、面包房等,主人公因原本生活轨迹的中断而进入这个场域,在与他人故事的交汇中重新找回自己人生的主线。这些“中断”与“找回”的叙事结构也是当下的镜子,人们渴望有这样一个空间可以暂时摆脱压力与疲惫,获得情绪的出口与温情的理解。今年,《焕心洗衣店》《欢迎光临休南洞书店》将出版简体中文版,继续这股治愈之风。

2020年,科幻世界首次引进韩国科幻长篇金周荣的《时间亡命者》。2022年,科幻世界引进了年轻的科幻作家金草叶的《如果我们无法以光速前进》。这本书是金草叶写作生涯的耀眼开幕,该小说集在韩国累计销售超过35万册,在中国出版后,也收获了豆瓣年度科幻奇幻小说和第十四届华语科幻星云奖翻译作品金奖等奖项。今年,她的短篇小说集《刚刚离开的世界》将引进出版,“这是只有金草叶才能写出的故事”。这些作品中多个篇章聚焦人体机能障碍,比如时间感知障碍,一方面它是对珍贵存在的确认,另一方面则在讲理解,即使我们不能真正理解彼此,但是有人却在不断努力着,以爱和理解去探索“我”与“世界”、“我”与“你”的关系。可以说,金草叶的作品拉近了科幻与读者的距离,带动了普通读者阅读科幻小说的风潮。

而科幻领域,千先兰和金宝英同样不容忽视。千先兰是目前韩国科幻炙手可热的新星。2019年,她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坍塌的大桥》,隔年以《一千种蓝》获得韩国科学文学奖长篇小说首奖,并创下10万册销售佳绩。目前她的《一千种蓝》已推出中文简体版。金宝英曾三度获得韩国科幻小说奖。2021年,她凭借短篇集《万物源起》成为首位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提名的韩国科幻作家。今年本书也将与读者见面。

作为早期韩国进军国际文坛的先锋作家金英夏也在2022年首次推出了科幻小说《告别》,今年将引进出版。小说延续了他关于记忆、身份与死亡的思考:何为“人”?何为人类的感情与故事,人类与机器人的关系将迎来怎样的变化?此外,今年4月,金英夏时隔六年推出了散文集《仅此一次的人生》,作家思考我们该如何活出拥有的人生?这本书未来有望被引进。

另一位崭露头角的类型作家赵礼恩也备受瞩目。1993年出生的赵礼恩被誉为“韩国文学的宝石”,她擅长从日常题材中获取灵感,并将惊悚、浪漫元素融入其中,形成独特的世界观。她曾说:“小时候,我是一个等待噩梦的孩子。只能在梦中看见的那些奇妙场景、没有脉络的故事,深深令我着迷。虽然做噩梦会使人疲惫,但当我把留在记忆中的画面,以及只能在梦中感受到的强烈情绪写在笔记上后,我就觉得自己掌握了珍贵的碎片,能通往无人涉足的世界,那甚至令我感到满足。”正是这份对噩梦与强烈情绪的迷恋,让她的作品常常带着鲜活感,她将那些被冷落忽略的阴郁、潮湿放于字里行间,向世俗的冷漠发起反抗。野spring在2023年首次引进出版了她的《爱,鸡尾酒与生化危机》,今年她的《新首尔公园软糖嘉年华》《热带夜》《泰迪熊不会死》等多部作品将出中文版。

我曾不止一次感叹,这些年引进的韩国文学作品主要集中于韩国当下热门的新书,直到这两年才看到黄晳暎、李文烈、朴婉绪等文学大家的作品再次引进,我盼望着能读到更多经典之作。但是换个角度思考,这些引进的当下的热门作品,也是时代的注脚——或许在未来,经过时间和读者的筛选、沉淀,它们也会成为值得重读的经典;而经典的大家之作又能否在这个时代打动读者,引起广泛共鸣,也仍待再次检验。期待这些计划中的韩国文学作品都能早点与读者见面,在此刻的我们心中留下痕迹,也为将来保存回望的线索。

(作者系编辑,韩国文学研究者)

来源: 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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