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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写读书笔记《父亲》》才能拿满分?(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9-04 09:15

怎么写《写读书笔记《父亲》》才能拿满分?(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这是一篇关于写读书笔记《父亲》作文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的文章:
"书写《父亲》读书笔记:应关注的几个关键事项"
《父亲》这个主题,本身就蕴含着深沉的情感与丰富的内涵。无论是读某本具体名为《父亲》的书籍,还是围绕“父亲”这一形象阅读其他作品、回忆往事或进行感悟,撰写读书笔记都需要特别的用心。一篇优秀的《父亲》主题读书笔记,不仅能展现你对文本或主题的理解,更能折射出你个人对亲情、成长和人性的思考。以下是在撰写时应当注意的几个关键事项:
"一、 紧扣“父亲”形象,深入挖掘核心内涵"
"明确焦点:" 你的笔记是围绕哪位(或哪些)父亲展开的?是书中描绘的父亲,还是你自己的父亲?或是这个“父亲”作为一个普遍的文化符号?必须首先明确焦点,避免泛泛而谈。 "分析形象:" 仔细分析这位父亲的形象特征。他有哪些优点?(如:坚韧、慈爱、正直、智慧)他有哪些缺点或局限性?(如:严厉、固执、沉默、时代局限)这些优缺点是如何塑造的?通过哪些具体的事件、语言、行动或他人评价来展现的? "理解意义:" 这位父亲的形象对你、对书中人物、对整个故事或主题意味着什么?他代表了怎样的父爱?他对你的成长或对理解

爷爷头七, 一本笔记离奇失踪, 我循着线索竟揭开父亲痛哭的秘密

江南的雨,细密得像愁绪,总是不声不响地来,将青石板路浸润得发亮,映出檐角挂着的褪色灯笼。

沈青梧撑着一把黑色的油布伞,站在老宅的门前。朱漆木门上的铜环已经生了绿锈,像一只沉睡的老兽的眼睛。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泥土和腐朽木头的味道,这是他童年记忆里,名为“家”的味道。

推开那扇虚掩的门,吱呀一声,仿佛惊醒了一段尘封的时光。

院子里,那棵老桂花树依旧立着,只是叶子在连绵的雨水中显得有些颓唐。父亲沈望舒正蹲在树下,用一把小锄头松着土,背影萧索而沉默。听到声音,他只是略微偏了偏头,算是打了招呼。

“回来了。”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干巴巴的,没什么情绪。

“嗯,爸。”沈青梧收起伞,靠在门边,雨水顺着伞骨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姑姑沈月白从堂屋里迎了出来,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青梧回来啦,快进来,外面湿。”她拉着沈青梧的手,掌心却是一片冰凉。

这是爷爷沈怀安的头七。

一个星期前,那位总爱坐在藤椅上,戴着老花镜,一边翻着泛黄的线装书一边给他讲故事的老人,无声无息地睡着了,再也没有醒来。

家里没有设灵堂,只是在堂屋正中摆了一张爷爷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得温和,眼神里透着一股书卷气的澄澈。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姑姑做了几样爷爷生前爱吃的小菜,但谁也动不了几筷子。沉默像一张网,将三个人牢牢罩住。

“那本笔记……还是没找到吗?”最终,还是沈月白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望舒夹菜的动作一顿,筷子停在半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找什么找?人都不在了,一本破本子还有什么好找的。”

“那不是破本子!”沈月白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那是爸一辈子的心血!里面画着乌镇所有的花草,记着他听来的所有民间故事,他说过,那是留给青梧的!”

沈青梧的心猛地一沉。

他当然记得那本笔记。牛皮封面,被爷爷摩挲得油光发亮。小时候,爷爷就是抱着他,翻着那本笔记,给他讲“接骨木”的传说,教他认“龙葵”的果子。那本笔记,几乎就是他童年世界的百科全书。

【爷爷的笔记丢了?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时候丢的,姑姑?”沈青梧轻声问。

沈月白吸了吸鼻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就是爸走的那天……我给他整理床铺,想把笔记收起来,结果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那本子,爸向来是放在枕头底下的,从不离身。”

沈望舒重重地将筷子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砰!

“说了别找了!一个老糊涂了的人,说不定自己随手塞哪儿忘了,过几天就翻出来了!”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爸!”沈月白激动地站了起来,“爸只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是糊涂!他最宝贝的就是那本笔记,怎么可能随手乱塞!”

“他记性不好?”沈望舒冷笑一声,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妹妹,“他记性不好,所以连自己儿子是干什么的都忘了,只记得他那些花花草草!他记性不好,所以才会把那本子给一个外人!”

“顾远不是外人!他也是亲戚!”

“一个出了五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成天游手好闲,就惦记着咱家这点老东西!爸走的前一天,就他来过!”

话说到这里,沈青梧已经完全明白了。

爷爷的笔记丢了,而父亲怀疑的,是一个叫顾远的远房亲戚。

这顿饭终究是不欢而散。沈望舒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沈月白则坐在桌边默默垂泪。沈青梧收拾着碗筷,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顾远他有印象,是个油嘴滑舌的中年人,每次来都盯着爷爷书房里的那些旧书和瓷器看,眼神活泛。如果是他偷了笔记,倒也说得通。可爷爷的笔记除了对自家人有纪念意义,对一个外人来说,能值几个钱?他图什么?

【不对,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父亲的态度很奇怪,他似乎不仅仅是愤怒,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夜深了,雨还在下。

沈青梧睡在自己小时候的房间里,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索性起身,悄悄走出了房间。

整个老宅都静悄悄的,只有堂屋里那盏为爷爷守夜的长明灯,在黑暗中投射出一圈昏黄的光晕。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爷爷的书房门口。

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股混合着旧纸、墨香和淡淡草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将他拉回了遥远的记忆里。

书房的陈设一如往昔。靠墙的巨大书架上塞满了各种书籍,从《本草纲目》到《山海经》,从唐诗宋词到西方哲学。书桌上,砚台里的墨已经干涸,笔架上挂着的毛笔笔尖也已开叉,一切都停留在了主人离开的那一刻。

沈青梧打开书桌的台灯,柔和的光线照亮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他拉开抽屉,一个一个地看过去。里面有爷爷收藏的各种种子,用小纸包仔细包好,上面用隽秀的蝇头小楷标注着名字:决明子、苍耳、凤仙花……还有一沓厚厚的信纸,都是他写给爷爷的信,被整整齐齐地收在一个木盒里。

【没有,这里也没有。】

他的目光落在书架上。爷爷的书很多,但都分门别类,整理得井井有条。如果真是爷爷自己忘了地方,会塞在哪里呢?

沈青梧一本一本地抽出来,翻看,又放回去。他像一个最耐心的寻宝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在他抽出一本厚厚的《辞海》时,一张小小的纸片,从书页中飘落下来。

那是一张被裁剪下来的日历纸,上面的日期,正是爷爷去世的前一天。

纸片上,是爷爷龙飞凤凤舞的字迹,写着两个字:

**“归巢。”**

归巢?什么意思?倦鸟归巢?叶落归根?这和笔记有什么关系?

沈青梧将纸片攥在手心,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这或许是爷爷留下的,唯一的线索。

他坐在爷爷曾经坐过的藤椅上,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爷爷生前的点点滴滴。爷爷最后那段时间,记忆力的确衰退得厉害,有时候会对着他喊他父亲沈望舒的名字,有时候会拿着一本书,看上大半天,却在讲什么,自己也忘了。

但他对那些花草树木的记忆,却清晰得惊人。他能准确地说出院子里每一株植物的名字,它们的习性,它们的药用价值,甚至它们背后流传的故事。

“青梧啊,”他记得爷爷曾抚摸着他的头,指着窗外那棵桂花树说,“你看这树,每年八月都会开花,香飘十里。人也一样,得有自己的根,走到哪里,都不能忘了根在哪里。”

根……归巢……

沈青梧的脑海中仿佛有电光火石闪过。他猛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了书房那铺着深色木地板的地面上。

他记得,小时候他最喜欢趴在这地板上玩弹珠,有一次,弹珠滚进了一条地板的缝隙里,怎么也够不着。爷爷笑着走过来,用一把小刀撬开了一块地板,帮他取出了弹珠。

那块地板……在哪里?

沈青梧的心跳得更快了。他蹲下身,借着台灯的光,一寸一寸地仔细检查着地面。书桌底下,书架角落……终于,在靠窗的那个角落,他发现了一块颜色比周围略深一些的木板,边缘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三。

他找来一把水果刀,小心翼翼地将刀尖插进缝隙,轻轻用力。

**嘎吱——**

一声轻响,木板被撬开了。

下面是一个不大的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沈青GMO的手微微颤抖。他将包裹取出来,解开层层缠绕的细麻绳,露出了里面熟悉的牛皮封面。

是爷爷的笔记!

他找到了!

沈青梧激动地翻开笔记,熟悉的墨迹和栩栩如生的植物素描映入眼帘。他一页一页地翻着,仿佛又回到了童年,听着爷爷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然而,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却愣住了。

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只在最下面,用钢笔写了一行小字,字迹有些潦草,甚至有些抖动,和他平时的风格截然不同。

“望舒,月白,见字如面。勿寻,勿念。”

【这是……爷爷的绝笔?他为什么要这么写?他为什么要藏起这本笔记?】

一股寒意从沈青梧的背脊升起。他忽然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沉重得多。这不仅仅是一本丢失的笔记,这背后,藏着一个老人临终前,最深沉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天难得放晴了。

沈青梧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没有立刻将找到笔记的事情告诉父亲和姑姑,他觉得,在那句“勿寻,勿念”的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他需要先见到那个叫顾远的人。

姑姑告诉他,顾远就住在镇子另一头的旧街上,开了个小小的古玩店,其实就是个收旧货的铺子。

沈青梧按照地址找了过去。顾远的铺子门面很小,里面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尘土和发霉的气味。

顾远正翘着二郎腿,拿着个紫砂壶在嘴上嘬着,看到沈青梧,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油滑的笑。

“哟,这不是青梧嘛?大学生回来了?节哀顺变啊,你爷爷可是个好人。”

沈青梧没有跟他客套,开门见山地问:“顾叔,我爷爷去世前一天,你是不是去过我家?”

顾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嘬着茶壶的动作也停了。“是啊,怎么了?我寻思着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

“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就……就随便聊聊呗。”顾远放下茶壶,搓了搓手,“聊聊他那些宝贝,花花草草什么的。”

“我爷爷的笔记,是不是你拿了?”沈青梧的声音冷了下来,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

顾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顾远是手头紧,可我不是贼!我怎么会拿老爷子的东西?那本子又不值钱!”

“不值钱你去看它干什么?”

“我……”顾远一时语塞,涨红了脸,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就是好奇!老爷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就是想看看里面到底画了啥金疙瘩!可我真没拿!我走的时候,那本子还好端端地放在他枕头底下!”

看着顾远急赤白脸的样子,沈青GMO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说谎的水平不高,如果是他拿的,他不会这么激动,反而会更冷静地撇清关系。或许……真的不是他?】

“你再仔细想想,”沈青梧放缓了语气,“那天除了你,还有谁去过?或者,我爷爷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顾远皱着眉头,努力地回忆着。“异常的举动……我想想……”他挠了挠头,“那天老爷子精神头好像不太好,跟我说话说着说着就打岔,还问我今天是几号。哦,对了!他还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木头盒子。”顾远说着,转身在柜台下面翻找起来,很快,他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雕着兰花纹样的小木盒,递给沈青梧。“就这个。老爷子非要塞给我,说是什么……‘物归原主’。我当时也纳闷呢,这玩意儿也不是我的啊。我看就是个普通木盒,就收下了,想着回头问问你爸。”

沈青梧接过木盒,入手很轻,质地是普通的樟木。他打开盒盖,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雕刻成叶子形状的玉佩。

玉佩的成色很一般,甚至算不上好玉,但雕工很精致。沈青梧将它拿起来,翻到背面,看到了上面刻着的两个小字:

**“望舒。”**

沈青梧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这是父亲的名字。

他猛地想起来,小时候听母亲说过,父亲刚出生时体弱多病,奶奶特意去庙里求了一枚玉佩给他戴着,希望能保他平安。后来父亲长大了,嫌戴着这个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取下来,不见了。

原来,这枚玉佩一直被爷爷收着。

而现在,爷爷在临终前,却把它交给了顾远,还说“物归原主”。

这是什么意思?爷爷是糊涂了吗?他把顾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顾叔,那天我爷爷……有没有把你错认成我爸?”

顾远一拍大腿,“嘿,你还真说对了!他拉着我的手,喊了好几声‘望舒’,还跟我说……说什么‘别怪爸,爸也是没办法’……我当时还以为老爷子是想儿子了,也没多想。”

别怪爸,爸也是没办法……

沈青梧紧紧地攥着那枚玉佩,冰凉的触感仿佛一直刺入心脏。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升起。

藏起笔记的,难道不是爷爷自己,而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拿着木盒,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顾远的铺子,脑子里乱成一团。

回到家,父亲沈望舒正坐在院子里,对着那棵桂花树发呆。他的身边,放着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

“爸。”沈青梧走到他身后,声音有些干涩。

沈望舒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青梧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将那个木盒递到了父亲面前。“这个……是顾叔给我的。他说,是爷爷给他的。”

沈望舒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地转过头,视线落在那个木盒上,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死死地盯着沈青梧,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爷爷把他错认成了你。”沈青梧一字一句地说,“还说,让你别怪他。”

沈望舒的嘴唇哆嗦着,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他伸出手,想要去拿那个盒子,手却抖得厉害,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最终,沈青梧主动打开了盒盖,将那枚刻着“望舒”二字的玉佩,展现在他眼前。

**当啷一声!**

沈望舒手中的剪刀掉在了地上。

这个一向如山般沉默坚毅的男人,在看到那枚玉佩的瞬间,眼眶猛地红了。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了地上的青石板上,用手捂住了脸。

压抑了许久的,低沉的呜咽声,从他的指缝间泄露出来。

那一刻,沈青梧什么都明白了。

笔记不是爷爷藏起来的。

也不是顾远偷的。

**是他的父亲,沈望舒,亲手拿走的。**

“爸……为什么?”沈青梧蹲下身,声音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沈望舒没有,只是摇着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院子里的风,带着雨后的凉意,吹动着桂花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许久,沈望舒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下来。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儿子,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跟我来。”

他站起身,蹒跚地走向爷爷的书房。沈青梧默默地跟在后面。

书房里,一切如昨。沈望舒走到书架前,从最顶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取下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他用一把小钥匙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了一样东西。

正是那本牛皮封面的笔记。

他将笔记递给沈青GMO,然后走到书桌前,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抽屉里,还有一个同样的铁皮盒子。

“你打开看看。”

沈青梧疑惑地打开第二个盒子,发现里面装的,竟然也是一本一模一样的牛皮封面笔记!

【两本笔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拿起第二本笔记,翻开。

里面的字迹,乍一看和爷爷的很像,但仔细看,却能发现其中的生涩和刻意模仿的痕迹。里面的植物素描,也远不如爷爷的灵动,显得有些呆板。

“这是……”

“这是我写的。”沈望舒的声音低沉而疲惫,“不,应该说,是摹写的。”

沈青梧震惊地看着父亲。

“你爷爷……从去年开始,手抖得就厉害了。有时候,连笔都握不稳。”沈望舒的目光投向窗外,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他怕,怕自己有一天再也写不了,画不了,怕他脑子里的那些东西,就这么没了。所以,他让我……让我学着他的笔迹,帮他把这本笔记复制一本。”

“他每天晚上,都像教小孩子一样,手把手地教我怎么画那些花草,怎么写那种他喜欢的馆阁体。他说,等他哪天真的糊涂了,就把真的那本藏起来,把这本假的放在枕头底下,这样就算是丢了,也不心疼。”

沈青梧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对找笔记这件事如此抗拒,为什么他会说出“老糊涂了”那样伤人的话。

因为他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那个在他心中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父亲,一点点地被岁月侵蚀,变得健忘,变得脆弱。

“爸走的那天早上,我去看他。他把我错认成了顾远,拉着我的手,把那枚玉佩塞给我,让我‘物归原主’。”沈望舒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快不行了。”

“我怕……我怕他真的糊涂了,会把真的笔记当成假的给弄丢了。所以……所以我趁着月白不注意,把真的那本给收了起来,换上了我摹写的那本。”

“结果……当天晚上,爸就走了。而我摹写的那本,也不见了。”

沈青梧瞬间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爷爷因为记忆衰退,害怕自己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便让儿子仿制了一本笔记。

父亲在爷爷去世当天,因为害怕真迹丢失,便将真笔记藏了起来,换上了仿制的假笔记。

而那本假笔记,很有可能,是被同样担心爷爷身体,害怕笔记丢失的姑姑沈月白,在某个混乱的瞬间,下意识地藏了起来,却因为悲伤过度而忘记了藏匿的地点。

一个简单的误会,一个源于爱的举动,却因为三个人之间的沉默和隔阂,演变成了一场互相猜忌的家庭悬疑剧。

“那本假的,我去找。”沈青梧对父亲说。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他拿着父亲摹写的那本笔记,找到了正在厨房里发呆的姑姑沈月白。

“姑姑。”

沈月白抬起头,看到他手里的本子,愣住了。“这……这不是……”

“这是我爸写的。”沈青梧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姑姑。

沈月白听完,捂着嘴,泪如雨下。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泣不成声。“我……我真是个罪人……我错怪你爸了……我……”

“姑姑,你别这样。”沈青梧扶住她,“你只是太爱爷爷了。你再仔细想想,那天,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或者,你把笔记收起来后,还做了什么?”

沈月白在儿子的搀扶下,努力地平复着情绪,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那天……那天我看到爸走了,脑子一片空白……我只记得要去给他整理遗物……我拿起了枕头底下的笔记,心里想着,这是爸最宝贵的东西,不能丢,绝对不能丢……”

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我好像……好像走到了院子里……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院子里的腊梅开得正好,爸生前最喜欢这味道……我走到了腊梅树下,想摘一枝花放在爸的床头……”

沈月白的眼睛猛地亮了。

“那棵树!那棵腊梅树有个树洞!小时候,我还跟哥哥玩游戏,把写的小纸条塞进去过!”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疯了一样冲向院子。沈青梧和闻声出来的沈望舒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那棵老腊梅树遒劲的树干上,果然有一个不起眼的树洞,洞口被一些枯叶和蛛网遮掩着。

沈月白颤抖着手,将那些杂物扒开,将手伸了进去。

片刻之后,她拿出了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

因为树洞的保护,笔记并没有受潮,只是封面沾了些灰尘。

正是那本失踪的,由沈望舒亲手摹写的复制品。

谜底,终于在这一刻,完全揭晓。

没有小偷,没有背叛,只有三个用自己笨拙的方式,深爱着同一个人的家人。

那天下午,雨又开始下了起来。

沈家的三口人,第一次齐齐整整地坐在爷爷的书房里。桌子上,并排摆着两本一模一样的笔记。

一本,是爷爷沈怀安一生的心血。

一本,是儿子沈望舒深沉的孝心。

沈望舒翻开自己摹写的那本,指着其中一页上画的“紫茉莉”,对沈青GMO说:“这种花,傍晚开,第二天早上就谢了,所以也叫‘夜来香’。你爷爷说,这花像人生,灿烂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沈月白翻开爷爷亲手写的那本,指着一首抄录的小诗,轻声念道:“‘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爸以前总说,我们就是他放出去的风筝,飞得再远,线头也在他手里。”

沈青梧拿起那本真的笔记,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一页,他之前以为是空白的,只在最底下写了那句“勿寻,勿念”。

可现在,在午后透过窗格的斜阳映照下,他才发现,那页纸上,用铅笔极轻极淡地画着一幅画。

画上,是一栋老宅,宅院里有一棵桂花树。树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藤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画的旁边,还有一行更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字。

**“吾家,便是归巢处。”**

原来,“归巢”不是指死亡,而是指家。

原来,“勿寻,勿念”,不是让家人不要寻找笔记,而是爷爷在告诉他们,他已经找到了最终的归宿,让他们不要过分悲伤。

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儿子会担心,知道女儿会难过。他用自己最后的方式,温柔地安慰着他深爱的家人们。

沈青梧的眼泪,终于决堤。

他将这一页展示给父亲和姑姑看。

沈望舒看着那幅画,这个沉默了一辈子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桌上,嚎啕大哭。沈月白也靠在哥哥的肩膀上,泪流满面。

窗外的雨声,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

这场迟到了太久的宣泄,终于洗去了笼罩在这个家上空多日的阴霾。猜忌、隔阂、误解,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消融在浓得化不开的亲情里。

头七过后,沈青梧没有马上离开。

他留了下来。

清晨,他会陪着父亲给院子里的花草浇水。沈望舒的话依然不多,但他会主动告诉儿子,哪株是爷爷当年亲手种下的,哪株是他们父子俩一起从山上移栽回来的。

午后,他会和姑姑一起整理爷爷的遗物。他们发现了很多被遗忘的老物件:一张沈青梧满月时的照片,后面是爷爷写的“吾孙青梧,如松如柏”;一张沈望舒小学时的奖状,被细心地夹在一本词典里;一枚沈月白小时候掉的牙齿,用红布包着,放在一个小铁盒里。

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一位老人说不出口的,深沉如海的爱。

沈望舒不再提卖掉老宅子的事了。他开始像父亲一样,打理着这个院子,修剪花枝,给鱼缸换水。他甚至开始尝试着,在爷爷留下的空白本子上,继续画那些花花草草。画得依旧不算好,但他画得很认真。

沈月白也不再终日以泪洗面。她开始研究爷爷留下的食谱,学着做那些带着旧时光味道的菜肴。厨房里,又重新飘出了饭菜的香气。

一个周末的下午,沈青梧、父亲和姑姑,三个人一起,将爷爷的两本笔记,用数字扫描的方式,存进了电脑里。他们建立了一个电子档案,将爷爷一生的心血,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永久地保存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沈望舒从房间里拿出了那枚刻着他名字的玉佩,郑重地交到了沈青梧的手里。

“这个,你留着。”他说,“你爷爷说,这是‘归原主’。我们沈家的根,以后就看你了。”

沈青梧接过那枚温润的玉佩,重重地点了点头。

【根……是啊,这里就是我的根。】

一个月后,沈青梧要回城里了。

离开的那天,依旧是个雨天,但阳光却从云层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点。

父亲和姑姑把他送到巷口。

“爸,姑姑,我走了。你们保重身体。”

“嗯,到了就打个电话。”沈望舒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很重。

“青梧啊,记得常回家看看。”沈月白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装满青团的布袋。

沈青梧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在烟雨中显得格外静谧的老宅。朱漆的木门,斑驳的墙壁,还有院子里那棵探出墙头的桂花树。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这是他的家,是他永远的“归巢处”。

他更知道,爷爷留下的最宝贵的遗产,不是那本笔记,而是那份深植于血脉之中,足以消融所有隔阂与误解的,温暖的亲情。

他坐上离开小镇的汽车,回头望去。

巷口,父亲和姑姑的身影,在雨幕中渐渐变成了一个小点。

他打开手机,看到父亲刚刚发来的一条微信。那是沈望舒第一次主动给他发微信,内容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那本被他摹写得歪歪扭扭的笔记,旁边,放着一盘刚出锅的,冒着热气的青团。

照片下面,有一行笨拙的文字:

**“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沈青梧看着那行字,笑了。

眼泪,却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洇开了一片温暖的水花。

他知道,那个曾经被沉默和悲伤笼罩的家,已经彻底被治愈了。阳光,终究还是照了进来。而他,带着这份沉甸甸的爱与责任,将走向更远的未来。但无论走多远,他都清楚地知道,回家的路,在哪里。

(完)

北京之春|父亲的藏书

作者/北京之春

父亲的书柜

父亲读过的书和日记

父亲去世的时候,给我们留下最多的东西是他的藏书,有整整四大书柜。

父亲爱书、惜书。年轻时就经常喜欢买书,先是把书摆满书架、壁柜。条件好点了,添置家具,第一就是想到做书柜,把书放在书柜里,放上卫生球防蛀,使书免受灰尘之扰,免遭蛀虫之侵,以便更好地储藏书籍。家里每一次更新家具,书柜都首当其冲。在文化极为匮乏的“文革”年代,父亲从不让我把书借给别人,怕不慎遗失影响他收藏。即使我看他的书也让我小心翼翼包好书皮,让我不要随便折页。父亲最痛心的是“文革”初期,迫于形势压力,烧了一些被当时认为是“四旧”的藏书。

父亲的藏书主要是政治、历史、文学和艺术方面的书籍。如:司马迁的《史记》、班固的《汉书》、罗贯中的《三国演义》、吴承恩山的《西游记》、施耐奄的《水浒》、曹雪芹的《红楼梦》以及名人传记、中外史书、领袖著作、各种辞书等等。

父亲不但藏书更爱读书,常常是手不释卷。工作的时候,是上班看文件,处理军务;下班业余时间唯一的爱好就是博览群书。刚刚离休的时候,不少老干部都有失落感,突然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感到无事可做,没着没落的。可父亲毫无这种感觉,倒是如鱼得水,有了更多的时间看书,系统地看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父亲喜欢在看过的书上勾勾画画,不时还写些眉批,记录自己瞬间的认识或感想,而且还在日记中有重点地写些读书笔记。父亲抓紧时间整理几十年的日记,反思自己的一生,写出了近四十万字的《回忆录》,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父亲曾对我说:读书使我一生受益匪浅,我是因为读书,粗知革命道理,才参加了革命,而不是为了生存被洪流卷入革命的,也就是自觉参加革命,而不是被逼上梁山。所以,他对共产党有深厚的感情,对党的事业忠贞不渝。他一生孜孜不倦地读书,从无懈怠,由一个乡村小知识分子,成长为一名知识渊博的革命军人。

父亲读书也影响了我们兄妹,使我们从小就养成了爱读书的习惯,我们读父亲读过的书,就像孩子在吃大人嚼过的馍,便于消化,他的圈圈点点和眉批,给予我们启迪和引导。如今父亲已驾鹤西去,每当看到家里的书柜满满当当的藏书,就仿佛看到父亲的身影,我们将永远与书相伴,我们将永远与父同行。

作者简介:从小在总参军训部(训练总监部)大院长大,后随父亲到陕西韩城支左,最后又随父亲离休定居河北省石家庄市。本人下过乡、当过兵、作过营销,现已退休,在北京带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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