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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9-09 07:41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老师的泪》这篇读后感作文,需要注意以下几个关键事项,以确保文章内容充实、情感真挚、结构清晰:
1. "深刻理解文章内涵是前提:" "核心主题:" 首先要准确把握《老师的泪》这篇文章想要表达的核心思想。老师的泪可能象征着什么?是感动、欣慰、伤心、失望、委屈,还是对学生深沉的爱?文章是通过具体的事件或细节来展现这些情感的?务必吃透文章的主旨。 "关键情节与细节:" 回忆或梳理文章中让你印象深刻的情节、场景以及描写老师泪水的具体细节(比如在什么情况下流泪,眼泪的样子,伴随的言行等)。这些细节是支撑你观点和抒发情感的基础。 "人物形象:" 分析文中的老师形象,她/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性格特点?对学生的态度如何?
2. "确定中心思想是关键:" 在理解文章的基础上,明确你这篇读后感最想表达的中心观点或感受是什么。例如: 你认为老师的泪最打动你的是哪一点?(是爱的深沉?是付出的辛劳?是期望的落空?) 这篇文章让你对老师这个职业有了怎样的新认识? 老师的泪给你带来了什么样的情感共鸣或人生思考? 这个中心思想
没什么能比一个初升的皇帝敲响权力的鼓声更让人心惊肉跳了。长安城的夜,哪怕再喧闹,一旦登闻鼓敲起来,那是真的要出大事。老百姓们擦肩而过都得多留个心眼,官场里的大佬更是夜不能寐——哪怕你以为自己风头无两,也架不住皇帝一句“肃清”,棋盘上的棋子命运说变就变。要说大燕的赵邺,刚坐龙椅那会儿,谁能想到这个常常被人嘲笑资格不够的小皇帝,能扛起肃清大业的大斧?可天底下的局,总有反转,谁才是棋手,谁又只是棋子,这事永远说不准。
说起赵邺刚登基那会儿,我打心里替他捏把汗。毕竟他既不是所谓的正统长子,更没啥深厚威望——朝堂上的老臣们有时候瞧他,多少带点“你凭啥”的劲头。难怪他曾在梨园角落抱着只满身羽毛没长齐的小雏鸟,眼神茫然,还拉着贴身心腹问过一句:“我到底啥时候能像个皇帝啊?”——当年萧蘅若不是亲眼瞧见,还以为是哪个无助的宫里小子在发愁。
你得明白,他那种没底气不是装,是实打实的心虚。换了我们,也难扛。新皇少了点狠劲,难怪在头几场早朝上,连门都懒得进。有一次本就精神不济,一回头发现值守的小太监都打盹,更叫人觉得自己是宫里最无足轻重的一个。可萧蘅怎么说?“等熬过去,日子还是你的。”可谁会料到,后来一晃就是十五年——宫里的旧人都成了传说,赵邺却活成了殿上唯一的主心骨。
前面那些年,说难听点,大权全被太后那一支拿捏的死死的,赵邺就是个挂名皇帝。朝堂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是太后娘家的舅老爷们拍板。他想开个重要的圣旨,不经意瞅见自己密折最后还得让太后手下批个同意,大概那时候最怕的不是政变,而是自己彻底变成一个“宴请用”的牌位。
说到这里,不能不提姜泽明了。这个老头子,曾坐镇国子监,桃李满天下,嘴上永远讲仁义礼智,满朝文臣对他敬三分,喊声老师含点泪都不为过。“要是意见不合呢?”赵邺有回忍不住嘀咕。萧蘅笑他:“你才是真孤家寡人。”——可惜皇帝到了后来才知,这不是玩笑,是真理。
姜泽明在左,太后在上,对赵邺来说,权力像块掉进枕头缝儿里的铜钱,时不时能摸着,可等真用的时候就抓不出来。姜家父女的那场闹剧,京中议论了三天三夜。你看姜泽明,朝堂上对女儿不闻不问,私下喝醉了才感叹一句“女儿能惹不能惯”,翻脸比翻书还快。等女儿脱罪,他又摆出一副“为父自豪”的慈父相。群臣心里明白,这样的人,表面仁义,背地精于算计,恐怕最不适合当“靠山”给皇帝托底。
再说那会子,朝中实际话事儿的大臣,换谁坐在龙椅上心里都发毛吧。赵邺后来干脆收拾利落,把姜泽明的辞呈批了——这招不算绝,可也让人看到他心里那点顽劲儿。
其实赵邺用人的门道门清。真要说信得过的,还是能一根筋到底的那种。眼下他手下的萧蘅,外头人都喊他“万人嫌”。毕竟谁家武官每天带着暗卫在巷子口查人家脚底板站哪块砖?可在赵邺看来,这正好适合——这种人认死理,不会像姜家那群书生拉帮结派,倒让皇帝少了不少后顾之忧。
萧蘅和赵邺关系,外人一句话说不透。说他们有兄弟情,未必真;说萧蘅是赵邺用来办黑活的狠人,也不全对。不说别的,萧蘅那年冒着砍头危险咬牙把成王死对头送进了刑部地牢——要是没点情分,谁会拿脑袋去赌?可人心看不到底。萧蘅看重知己之谊,赵邺盯着的是权力的流转,从头到尾,一个为感情,一个为江山,根子里不一样。
说起来,皇帝这事,冷暖自知。早年那个遇事焦虑、怕事缩头的小皇帝,十五年后早明白“宫墙难过亲厚”。萧蘅那阵子为了皇帝差点拼了命,图什么?有人说他是想报父仇——其实谁都明白,人活着不可能光靠仇恨。到最后,赵邺没放过自己,也没顾及太多兄弟义气,不惜把萧蘅也当成一枚弃子。这话不好听,可做皇帝的谁不是千斤担子挑自己?
后来的朝局是变了。萧蘅走了,姜泽明也躲回老家讲书。新进的官员里,最得赵邺青眼的是唐帆。这个名字本来没人关注——十年寒窗,乡野出身。可惜偏偏宫廷风云里,这种人最适合立新章。唐帆做事八面玲珑,但骨子里有他那点“不站队”的气节。有人托他查案——他查个明明白白;让他揪背后主使——他一抬手就把烫手山芋扔回去。你说他是聪明吧,但他那点底线和清白,就是赵邺最想要的“棋子”。
那时候,大燕官场谁还记得那些富甲一方的叶家?叶世杰虽权大势高,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和赵邺之间隔着一层姜家的老黄历。又有什么用?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那帮孤臣愿意卖命。比如这起古香缎案,唐帆查得干净,谁也挑不出茬,办完差事拍拍衣服走了,反倒让那些自以为是的贵门子弟在背后吃了哑巴亏。
其实啊,像唐帆这样的寒门子弟,多的是三心二意想讨个出路,但最后真成事儿的,反倒是靠着天生的谨慎和清白。这也是赵邺能翻身的底气——权力越集中,他越需要一群只认皇帝的新人,最好没什么背景,没什么靠山,一纸圣旨就能叫他们死心踏地。
有时候我想,这世道有点意思,越是出身草根、趟过泥水、头没栽过金银窝的,反而容易熬到最后。你拼命护着名声和家族,最后都给写进宗谱,只有那些拿自己当“棋子”还心甘情愿的,能在清明节前后给自己点盏灯,“还好没攀附谁家,脚下的路还是自己的。”
赵邺的皇权,是这么慢慢捏紧的。你看呢?孤臣易用,真的从此大燕官场就能清明如水?我是不信。那些人的野心、心结、恩怨,和咱们这样寻常百姓过日子的琐碎心思,其实没本质区别。只不过,他们把悲欢藏在金銮殿、藏在一纸调令、藏在凌晨三点的灯火里。萧蘅走了,姜泽明消失了,唐帆这样的人还会有更多。
他们的结局如何?大约也只在一个“用”与“不用”之间,随皇帝一念而变罢了。其实说到底,官场上的风浪,和街头巷尾卖早点的小贩,靠的都是胆识和人情。只不过一个吃清晨的馄饨,一个握日落的玉玺罢了——咱们看热闹,怕是永远也说不清,到底谁是棋手,谁是那最后落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科学家的诗词情缘】
作者:丁晴鹤(南京师范大学词学研究中心助理研究员)
学人小传
唐仲璋(1905—1993),福建福州人。寄生虫学家、医学教育家,中国科学院院士。曾任福建师范学院副院长、厦门大学副校长。1931年毕业于福建协和大学生物系,1948年赴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布隆伯格公共卫生学院进修,1950年回国,任职于福建协和大学(后福建协和大学与华南女子文理学院等单位合并,几经调整,1953年成立福建师范学院,1972年易名为福建师范大学)、厦门大学。毕生致力于寄生虫学研究,尤其在血吸虫病、肺吸虫病等领域取得重大突破。著有《中国吸虫学》《人畜线虫学》等,诗词作品收录于《仲璋诗词遗稿》。
显微镜前,唐仲璋院士探微索隐,为寄生虫病肆虐的民生之痛寻找良方。当提笔作诗时,理性的光芒照亮了他诗行的肌理,字里行间涌动着对苍生健康的珍重。这位科学家诗人,一生都在用科学家的洞察力与文学家的赤子心书写着“除民瘼”与“寄深情”的诗篇。
以学报国解民忧
唐仲璋1905年出生于福建福州的一个中医师家庭。他的父亲酷爱文学,督子严格,这使得他自幼便养成了读书的习惯。1923年,唐仲璋考入福建协和大学生物系。大学期间,他刻苦用功,身染重病之时仍心系学业。“1929年,唐仲璋在将要大学毕业的前两个月,由于劳累过度而咳血,病倒住进医院,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在患病期间,他深感疾病带给人类的痛苦,心中一直考虑病后如何能为人类健康问题做些工作。”(唐崇惕《唐仲璋传略》)在病中,唐仲璋写下《年假得咏》。“冻云寒雨尽成愁,别绪难胜舴艋舟”,身体上的病痛更加剧了内心的愁苦,落叶萧瑟的冬日,临近春节,思念和寂寥之感愈发深长。1931年唐仲璋病愈,重返学校读书,获得理学学士学位。毕业后,他着手开展寄生虫研究,到乡村调查血吸虫病。
1941年,唐仲璋到北平研究寄生虫学。在凛冽的寒冬里,他目睹北方沦陷区的萧瑟景象,挥笔写下《去国思》。“寒衾不解温乡梦,起上高栏待晓天”,这等待既是对天亮的期盼,更是对家国重归安宁、自己能重返故土的殷切渴望,道尽了战乱年代知识分子的无奈与坚忍。1942年的《客居》一诗,同样承载着诗人的漂泊之苦。“归去好亲元亮酒,愁多思读少陵诗”,在客居困顿中,他既盼如陶渊明般归隐避乱,与家人安稳生活,又因心系家国,常借杜甫诗作抒怀解忧,于古人文字中寻找共鸣。他以陶酒消漂泊之疲,凭杜诗慰忧国之愁,将个人困顿与时代苦难紧密相系,让诗作成为战乱岁月的深情注脚。
唐仲璋不愿在日寇统治下生活,在北平工作两年后回到在福建邵武山区的福建协和大学任教。从长城脚下到闽江之滨,他虽身处穷乡僻壤,过着清贫的日子,但始终怀揣着对家国的赤诚与对民族的担忧,这份复杂心绪尽数融入诗词之中。
1948年,唐仲璋凭借卓越的学术能力,获得世界卫生组织奖学金,赴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布隆伯格公共卫生学院进修。他乘坐着马可波罗号轮船,横渡太平洋,望着茫茫海天,心中既有对学术深造的期待,更有对故土和家人的牵挂,写下《太平洋舟中》一诗,成为其漂泊生涯的诗意定格。“蓝空碧水远行舟,四十担簦事壮游”,太平洋上的秋日景象万千,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波涛汹涌,如同自己此刻复杂的心境。“马可波罗舱外望,烟波浩渺漫新愁”,站在马可波罗号的船舱外,望着无边无际的烟波,新的忧愁又涌上心头,其中既有对家人安危的担忧,也有对祖国前途的牵挂,更有对自己孤身在外、不知归期的迷茫。
唐仲璋与夫人郭如玉。
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的消息传来,唐仲璋心潮澎湃,毅然回到祖国,决心将自己的学术才华奉献给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此后,唐仲璋的诗风大为转变,字里行间满是建设祖国的迫切与知识分子的报国热情。“炉光掩映旧征衣,寸铁艰难忆旧时”,炼钢炉的火光映照在自己过去的衣物上,这衣物或许还带着战乱岁月的痕迹,看着眼前正在冶炼的钢铁,不禁回忆起过去物资匮乏、连一寸钢铁都无比珍贵的艰难时光。近代中国,国家贫弱,工业落后,面对侵略者的坚船利炮毫无还手之力,而如今新中国成立,终于能够自主发展工业,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让唐仲璋倍感珍惜。“举首国门强敌在,中宵应恨鸡声迟”,将知识分子为祖国奉献、助力国家发展的急切之情、赤诚之心刻画得淋漓尽致。
1962年,唐仲璋到北京人民大会堂开会,写下《咏人民大会堂》,将家国情怀展现得更为宏阔。“何期今昔判鸿泥,广宇相看拥万黎”,过去是战乱流离、民不聊生,如今有人民大会堂这样宏伟的建筑,凸显出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建设的辉煌成就。“最是欢情关不住,清辉台上见春光”,与会者心中的喜悦与对国家未来的期盼溢于言表,在灯火通明的会场,仿佛能看到国家发展的“春光”,这既是对眼前团结景象的赞美,更是对社会主义建设蓬勃发展、国家走向繁荣富强的美好展望。1963年唐仲璋参加全国寄生虫学术会议,毛泽东等国家领导人接见全体代表,唐仲璋怀着欣喜万分的心情,写下了《参加寄生虫学术会议》。“几欲忘情汗漫舞,擎杯快意醉流霞”,将挣脱束缚的狂喜与沉醉当下的快意熔于一炉,充盈着不受羁绊的生命力,诗人举杯畅饮的鲜活模样宛在眼前。
1970年,唐仲璋调到厦门大学工作,此后历任该校生物学系教授、副校长,并于1980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院士)。步入晚年,他的诗作既有对岁月流逝的感伤,也有面对衰老的豁达,以及对学术生涯的无悔坚守。“迟暮只能供老病,岂容白发度严秋”,晚年已至,身体饱受疾病困扰,但他不愿向命运低头。
1986年,唐仲璋的妻子郭如玉去世。“唐教授夫妻无比恩爱,不但生活上同甘共苦度过无数艰难岁月,精神上互相慰藉,从无怨言……这对世间难得的伉俪,讵料妻子于七年前先逝。他失去了精神支柱,当时休克了。此后天天在妻子遗像前献一束鲜花。伤感不已时,便赋诗寄托哀思。”(叶金《纪念妹丈唐仲璋教授》)唐仲璋晚年写下多首悼亡诗,寄托对妻子深沉的思念。这些悼亡诗词多以“六十年婚姻”为时间轴,贯穿贫贱相守、战乱流离、生离死别等生命片段,既倾诉个人丧妻之痛,也隐含对时代苦难的感慨。当年,二人一见钟情定终生,生活条件很差,妻子“不因陋室锁眉颦”;壮年防治血吸虫病,“枉抛心力事虫沙”,夫妻聚少离多;如今斯人已逝,唯以几束鲜花寄托思念,满是“一寸孤心千结肠”的哀伤。
1955年,唐仲璋(右四)在野外调查时与同事、学生合影。
俯仰之间自成诗
唐仲璋既有深厚的古典诗词功底,又接受过系统的现代科学训练,这使得他的诗词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学者章振乾在《仲璋诗词遗稿序》中评价其诗:“但以其禀受之才气,本乎坦荡之赤诚,俯仰之间,自成风格。”
“唐师治学严谨,一丝不苟,强调研究工作的科学性和准确性,切忌以偏概全……他积极倡导勤奋实干、深入疫区和亲自动手的学风。”(何毅勋《难忘的教诲——缅怀唐仲璋教授》)唐仲璋1923年考入福建协和大学生物系后,学校特准他以“半课半工”模式求学,这段艰辛却充实的经历,不仅让他筑牢了生物学基础,更催生了对科学事业的浓厚兴趣。其间,他长期协助昆虫学家克立鹄教授开展实验,渐渐痴迷于昆虫学研究,这为日后深耕寄生虫领域埋下了伏笔。
1929年,唐仲璋因过度劳累咳血住院时,目睹一位血吸虫病晚期患者的痛苦模样,遂立下誓言:病愈后必赴患者家乡福建福清,探寻疫情根源。这一决定,奠定了他此后60余年深耕寄生虫研究的人生方向。病愈毕业后,唐仲璋任职于福建省立科学馆,兼任福州市中等院校生物学实验员,专注于寻找各类寄生虫并进行细致观察,发表多篇寄生蠕虫区系相关论文。数十年间,他与众多医疗卫生工作者一道,奔波于疫区田间地头,开展寄生虫病调查,研究防治方案,为消灭血吸虫病付出了大量心血。
20世纪50年代,唐仲璋再率学生深入疫区,在系统研究后,他阐明了班氏丝虫与马来丝虫的主要传播媒介及国内分布规律,为中国消灭丝虫病提供了关键理论支撑。
1978年,距唐仲璋最初投身血吸虫病防治工作已过去50年。这一年,他又一次踏上福清的土地,眼前的景象让他深受触动:曾经的疫病区早已不复往日的荒凉破败,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欣欣向荣。怀着这份激动与感慨,他挥笔写下《重过福清县血吸虫病区》,记录这一历史性变迁。“灭户墟村几擅名,瘴烟荆杞没阶楹”,过去福清因血吸虫病导致许多家庭消亡、村庄废弃,正是因为见过这样的苦难,唐仲璋才坚定了用科学战胜疫病的决心。“只今送走瘟神后,匝地人居目未经”,如今的福清面貌一新,体现了新中国医疗卫生事业的巨大进步。“村居门巷各熙攘,佳侣婴童遍一方”,这一景象看似寻常,却暗含深意,在血吸虫病肆虐的年代,许多人因疫病失去生育能力,与此同时,孩童夭折率极高,“佳侣婴童遍一方”的画面,正是疫病被消灭后,百姓生活回归正常、家庭充满希望的最佳证明。唐仲璋看着这样的场景,心中既有对防疫成果的欣慰,更有对百姓过上幸福生活的由衷喜悦。
《中国吸虫学》 唐崇惕、唐仲璋著
这份赤子之心同样体现在他对教育事业的奉献中。教师节来临之际,唐仲璋看着校园里朝气蓬勃的学生,回顾自己数十年的教学生涯,心中百感交集,写下《教师节》一诗。“欣逢盛节数年华,未称良师愧佩花”,这份“愧佩花”的谦逊,恰恰体现了他对教育工作的负责。“愿为晏陶充骋力,崎岖路上作泥沙”,将教师“甘为人梯”的高尚情操展现得淋漓尽致。“双胫劳薪差比杖,凭它劳碌为莘莘”,多年来奔波于课堂、实验室之间,双腿因劳累而变得僵硬,他甘愿承受这份辛劳,只为了莘莘学子学有所成。“讲笺粉笔忆平生,瞬届暮年已暗惊。卌载同栽新国柳,繁枝嫩叶总关情”,看着讲台上的教案与粉笔,回忆起自己的教学生涯,不经意间已至暮年,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数十年来,自己如同栽种柳树一般,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学生,如今这些学生如同大树的繁枝嫩叶,在各个领域发光发热,每一个学生的成长与成就,都牵动着他的心。他把对学生的关爱、对教育事业的眷恋浓缩在字里行间,展现出“生命不息、育人不止”的精神境界。
理性赤诚垂典范
唐仲璋在诗歌创作中始终坚持“不尚华丽,以质取胜”。他的诗词如同他的为人与科研工作一般,质朴而真诚,既没有刻意的雕琢,也没有空洞的抒情,而是以简练的文字、真实的画面传递出深厚的情感与坚定的信念,让读者在感受诗之美的同时,更能体会到一位科学家、教育家的精神世界。
唐仲璋以行旅为经线,以情志为纬线,在诗歌中编织出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的精神地图。他的诗中有“三千里路上京华”(《赴京途上》)的时代豪情,也有“烟波浩渺漫新愁”(《太平洋舟中》)的个人怅惘,也有“揣石空猜倩女仪”(《石林得咏》)的人文想象。这些诗行将自然景观与人文历史艺术地交织在一起,不仅是山水的镜像,更是一个时代的心灵回声,具有理性光芒与诗性智慧。
从战乱漂泊到建设新中国,唐仲璋的生命轨迹与民族命运紧密相连,他的诗词充满个人与时代的共鸣。在《感旧》中,他直接描绘了战乱年代的图景:“倥偬戎马日,破碎山河时。”1942年,唐仲璋辗转至上海,在一个寂静的深夜独自漫步,写下《独步》。“独步深宵月,低徊履素光”,深夜时分,唯有明月相伴,唐仲璋独自在月光下徘徊,脚下的月光如同白色的丝绢,每一步都踏在清冷的光影中,身影被拉得细长,更显形单影只。“乡思催双泪,皓影照孤装”,对家乡的思念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忍不住泪流满面,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自己孤单的衣装,也照亮了那份无处安放的牵挂。“雁序伤遥断,鬓华忽已霜”,大雁总是成群结队南飞,而自己却与家人、故土远隔千里,连雁群的有序都让人感伤。不经意间抬头望见镜中的自己,鬓角已生出白发,如同染上寒霜,战乱岁月的奔波与煎熬,在身体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关山嗟阻隔,何日盼归航”,他发出追问:重重关山阻隔了归乡的道路,不知何时才能盼来归乡的船只?这份对归乡的期盼,既是对家人团聚的渴望,更是对战乱平息、山河一统的祈愿。
《人兽线虫学》 唐仲璋、唐崇惕著
唐仲璋诗词中的情感真挚而克制,无论是思乡之情,还是科研报国的热忱,他都能精巧地将其转化为质朴、准确的诗歌语言。他在《北行杂诗》中写道:“治学艰难守旧操行,路长日暮奈愁何。”学术研究之路非常艰难,他始终坚守着过去的治学原则,如今已至“路长日暮”的晚年,面对岁月的流逝与身体的衰老,即便有忧愁,也只能坦然面对。又写“前时诗友伤寥落,闻笛吟残涕泪多”,过去的诗友如今大多离散或逝去,只剩下自己一人,偶尔听到笛声,吟诵完过去与诗友唱和的诗作,忍不住流泪,这泪水里既有对故友的怀念,也有对岁月无情的感伤。
唐仲璋诗词艺术融合传统与现代,既体现了古典诗词的格律美,又有白话诗的流畅自然;既有传统意象的娴熟运用,又有科学思维带来的创新表达。唐仲璋一生致力于寄生虫学研究,野外考察是他科研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他而言,枯燥的科学观察并非简单的工作任务,而是充满野趣的诗意探索。1953年,唐仲璋带领九十名师生前往平潭岛开展野外实习。平潭岛拥有独特的海岸生态环境,是观察寄生虫宿主的理想场所。唐仲璋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涌起对自然的向往与对实习的期待,“晴天一望展双眉,海滩无事不如诗”,遂写下《平潭岛(野外实习)》。“管中菊蚓深藏艳,岩上菟葵迅掩姿”,他的观察严谨细致,精准捕捉到了生物的细节:用放大镜观察,能看到隐藏在沙粒或岩石缝隙中的菊蚓,其身体虽小,却有着不为人注意的艳丽色彩,岩石上的菟葵在受到外界触碰时,会迅速收拢叶片,仿佛在掩饰自己的姿态。这两句诗既是对生物形态的描写,又用“深藏艳”“迅掩姿”这样的表述赋予这些生命以灵动,让科学观察多了几分浪漫色彩。
唐仲璋的诗词遗稿是宝贵的文学遗产,也是一位科学家丰富精神世界的真实写照。由此我们看到了一位知识分子的家国情怀,也看到了传统诗词在现代社会的生命力。这些凝聚着智慧与真情的诗篇,必将如春风般滋养后来者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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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日报》(2025年09月08日 11版)
来源: 光明网-《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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