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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写《读书笔记四十字》教你5招搞定!(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9-10 12:44

如何写《读书笔记四十字》教你5招搞定!(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读书笔记四十字作文,应注重:"紧扣原文",抓住核心观点或情节;"语言精练",用简短文字准确表达;"要点突出",避免冗余信息;"感悟简洁",可附个人浅显体会。

一念:家长笔记 第四十章 人已到中年

家长笔记

(作者笔名:一念

【本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下卷:父子相长

转变,总是在不经意间

突然发现:那些酒席上的段子

好久没说了

挂在嘴边的常是:你娃、我娃

突然发现:喝酒的频次少了

躲酒成了习惯

心里惦记的是:今晚要接孩子

第四十章 人已到中年

所谓进退两难,就是举目出现抬头纹,低头又现双下巴。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身体开始力不从心,直接进入进退无路的三难状态。

有多少中年人,被匆匆岁月写成废片,被无情现实碾成碎片,却还得拾起那废片,粘上那碎片,咬着牙继续前进,要为养我的人养老,要把我养的人养大。

从不甘寂寞,到走向寂寞,李富贵感觉这个过程只增加了肚子上的一圈赘肉。虽不曾聪明绝顶,却也成一代油物。

回想起来,好像自己一直在辜负,辜负了青春,辜负了岁月,辜负了亲人。

寒风吹进袖管,那缕缕腊梅的馨香唤醒了深藏心底的儿时记忆,却丝毫挡不住寒意的来袭。

李富贵紧了紧自己的围巾,口中吐着粗重的白气。这段时间,他增加了回老家的频次。

父母都老了,他想多陪陪他们。

李大伦的头发已经全白,根根直立的白发在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但那越发佝偻的腰背显然已经难负生活的重压,仿佛再加一根稻草就会把他压垮。

小时候,会觉得别人的父母是老板,是领导,是能人,而自己的父母活得多少有些窝囊。现在他们渐渐变老,看着父母苍老的皱纹,李富贵突然感觉到,为了养大自己三兄弟,他们已经用尽了毕生全部的力量。

付出,不在于他给了你多少,而父母是有多少就给予你多少!

因为长年抽烟的缘故,时而会有一声穿肺而出的咳嗽,让人揪心。

对于李大伦抽烟,陈中碧是天天念,周周怼,月月骂,但李大伦除了下地干活也就这么一个爱好,几个子女也不忍心让他因戒烟而心里不痛快。

李富贵有时开玩笑说:抽一包烟可能少活一天,但抽烟带来的愉悦心情可以让人多活两天,两相抵扣,还赚了一天。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父亲年岁已高,戒也是来不及了。根据一些资料显示:年纪大了,突然的戒烟,会对身体产生更大的伤害。

“喜欢抽就抽吧,只是要适当少抽!”李富贵将从自己家带来的烟全都交给了父亲。

“你们就支长他嘛!”母亲在一旁喋喋不休。

李富贵只是笑笑,就这样听着。以前他会觉得母亲啰嗦,有的话甚至没有道理,可是现在他知道,这样的话听一次就少一次,得珍惜。

父母虽然都老了,但还是放不下家里那一亩三分地,不知是曾经被饿怕了,还是那土地的气息让他们更加安心。

“妈,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都七十多岁的人了,不想种地就不种了,那些花木你们就交给大哥、二哥嘛!”每次回家,李富贵都会劝二老放下劳作,好好休息。

“我们还做得动,这点苦算什么哟!”陈中碧还是那样要强,“光问你们要钱,也不是个法。”

“怎么叫问我们要钱呢?这是子女应该孝敬你们二老的。”李富贵看劝不动,只得说,“那一定要控制强度,做点轻松的活儿,就当锻炼吧!”

天太冷,一家人围炉而坐,一边用筛子烤着腊梅花,一边聊起了家常,腊梅的香气弥漫着整个房间。

通红的炉火无法抵抗农村通风房屋的冷气,但温馨的氛围却填补了这些空缺。

总是来去匆匆,算算李富贵都有好久没在老家过夜了。

“成城的成绩越来越好。确实为我们家长省了不少事。”李富贵高兴地向大家汇报着李思民的学习情况。

“你孙儿现在读江城区最好的学校,你高兴不?”李富贵大声地对有些耳背的父亲说。

“高兴!”老太爷笑得合不拢嘴。

“隔壁老喻家的孙儿成绩孬得很,读职高去了!”陈中碧语气中隐约有些骄傲。

“现在回忆起来,你感觉自己当时是不是用功不够呀?”李富贵对身边抱着孩子的侄儿说,“你当年那个发型哟!”

李富贵一边说一边比着一个莫西干式发型,侄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大家也笑了!

曾经的往事仿佛都可以释怀,只有岁月在每个人的脸上记下了账。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着孩子,也顺带回忆着自己儿时的过往,氛围空前,其乐融融。

“隔壁喻老头家买了个板车,为了卖花方便,我们是不是也去买一个?”木讷的李大伦难得说一句话。

“我们这节路窄,板车拉起来危险得很,还是不要去买!”为了老人家的安全,大哥立即表示反对,“如果花多的时候,花点钱请人做都可以。”

“现在的花木贱,总共就不值几个钱,如果还请人来拉,运费一除就更少啦!”陈中碧把话接了过来,“他要买,就买一个吧!”

看得出,买板车是陈中碧的主意,在她的心目中,老头子还是一个正式劳动力。

大哥看了看二哥,二哥没做声,又看了看李富贵。

“还是不买为好,主要是太危险。这段时间大哥二哥经常在家,一起帮着运送运送就好!”李富贵最后拍板定夺,“反正宁愿钱吃亏,不让人吃亏!确实人手不够时,花点钱也无所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见大家都反对,陈中碧也就不好再说了。

“你大哥在家都耍了好几个月了,你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帮他找个工作?”随即陈中碧对李富贵说。作为父母,儿女再大也有操不尽的心。

由于建筑业的衰败,大哥闲在家里无事可干已经好几个月了。其实,现在外面偶尔也能找到活儿干,就是经常干了拿不到钱,索性就在家休养一段时间。

可这一休养,却发现再也找不到活儿了!

以前都说接政府的活儿稳当,现在许多地方政府债台高筑,中央要求化解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不准新增债务,那些靠卖地吃饭的地方已经开始崩溃,铺开的许多项目都兑不了现。

每到年底,政府清欠办的工作那是忙得不可开交,结果经常一协调下来,有一部分还是自己的事,因为你没付钱,承建方哪来钱去支付。最后也只有等待等待、协商协商。

大哥以前是个施工员,手下管着百十来号人,曾经一万多一个月的工资让李富贵都羡慕,现在却连找一个三千元的门卫工作都不好找。

“哎,这都是什么日子哟!”一句话没说完,他就连叹了三口气。人到中年,尽是悲哀。别人五十帅得掉渣,自己五十只掉头发。

大侄子已经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房地产红火时争先恐后地进入这个行业,前段时间还通过自己不懈地努力拿到了建造师一级资格证书,本打算大显身手,做出一番成绩,却也落得个无事可做的地步。

所幸他会开车,加上年轻人吃苦耐劳,一边挂靠了一个建筑公司,一边开嘀嘀车补贴家用。

“好的,我找朋友问问吧!”李富贵答应了下来。

其实李富贵也没底,自己除了工作,基本上不和社会上的人来往,那些老板富翁什么的,他不认识,也不愿意去认识。

他是一个单纯的人,不想被社会上那些复杂的关系所困扰,也怕自己感性的思维在复杂的关系中迷失,所以干脆断了源头。

自己一无是处,别人认识你干什么?别人都不愿意认识你,你去认识别人干什么?你努力地想去认识别人,你想干什么?

年青时渴望认识更多的人,到了这个年纪,不想认识谁,只要不错过那些自己在意的人就行。

“今年的花木也不好做,钱不好收!”二哥轻抚着手上的老茧,那一条条裂开的冰口仿佛诉说着一年的艰辛和苦累。

二哥一家兼做花木业务,一般卖出的花木到年底才能收钱,结果这几年到年底也不好收了,经常收到的是白条。

一家人显得有些沉闷,只听到焦炭燃烧时轻微发出的噼啪声。

“还是你好,旱涝保收!”沉默了一会儿,二嫂在一旁羡慕地说。

“还好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富贵不想把自己的困难说出来,免得大家担心,徒增烦恼。

本以为跳出农门有了公职就会衣食无忧、幸福美满,本以为不断努力步步晋升就能为民请命、造福一方,哪知道也只是三尺微命,一介书生,糊口而已。

根本没有别人眼中那样光鲜,当然这也许跟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有关。

前段时间贷款买了一套学区房,本意是用好公积金,等孩子大学毕业后有所依托,结果现在房价大跌,房子的总价跌到与当时的贷款金额差不多,直接亏掉三分之一。

每个月5000多元的房贷,加上李思民的补课费,学杂费,平时一家人的开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生怕哪天工资出现小差池,那一家的生活将全线崩溃。

生活,只要你不贪心,过平淡的生活,还是容易实现的。只是人人都不愿意甘于平淡罢了。

“向前看,每天都会有惊喜!”李富贵鼓励大家说,“总比以前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强嘛!只要有勤劳的双手,一切都会好的!”

“那确实是,当年带你们的时候,家里颗米没得,一家人还不是熬过来了,总共三斤胡豆,你那死物子婆婆成天还欺负我们……”陈中碧咬牙切齿,那个愤恨之情一下子上头,本意是忆苦思甜,却总是半路偏题。

“哎呀,又是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听了万遍了,哪个喜欢听嘛?”母亲才刚念叨上,大哥就出言生硬打断,语气中全是不耐烦。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陈中碧急眼了,“凭啥子不要我说!”

看着性格完全一样,一点就燃的两个亲人,李富贵也感到有些无奈。他曾经也劝过,但这用几十年的功力养成的性格,哪是一两句劝就能改变的?

“你二老最近身体还好吧?”李富贵暗地里戳了戳老大,赶紧岔开话题。

“我这里有个宝贝,用来化水喝可以治百病。”陈中碧画风一变,笑眯眯地说。她翻开一层一层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从最贴身的包里掏出三个银元大小黑乎乎的东西,仿佛珍珠玛瑙般珍贵。

“这个含磁,泡水后会产生各种矿物质,对身体好得很。”不等大家反应,她又信誓旦旦地补充道。

她那满脸的皱纹舒展开来,眼神中有一些兴奋和得意,像一个等着得表扬的孩子。

然后她迫不及待地分递给三个儿子,一家一块,好似传家珍宝。

“妈你去信这些,都是骗人的!”大哥将手中还有余温的磁块随手扔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给你说了多少次了,那就是骗你这些傻老人钱的,世界上哪有治百病的东西哟!”。

这火爆的性格,简直与陈中碧一个巴掌拍下来的。

当你视为最重要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却一文不值、弃如垃圾,那种自卑、尴尬、受挫和刺痛,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陈中碧眼中的光彩一闪而逝,她有些受伤。

李富贵本想也弃之桌上,但看到母亲那失望而落寞的表情,想了想,就放进了包里。

二哥拿在手里没作声,他的性格与父亲一样,三天可以不说两句话。

“我说的话你哪样听得进去呀?”陈中碧眼皮抖动,突然暴起,“你这么能干,把借我的钱还我呀!”

“我还要怎么做,你才是好?当年你生病,要不是我,早就没你这个人了……”陈中碧越说越来气,震得火炉叭叭着响。

大哥瞪大了两个杏核一样的眼睛,像一个即将喷气的高压锅,马上就要发作。最终,他硬生生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头。

儿女长大后,经常会不加思考地指出老人的不是,嫌弃他们已经过时。但当看到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还佝偻着身体努力挣扎时,我们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莫名的心痛和恐慌,因为他们正在离我们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会消失。

“难得聚在一起,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见两人又掐上了,李富贵赶紧劝阻。

这个插曲以后,大家也失去了交谈的兴趣,各自洗脸洗脚睡觉。

冰冷的床,李富贵感觉床的那一端每一个脚趾仿佛都不属于自己,都不约而同地闹起了独立,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短腿竟这样修长,长到穿过了漫漫冰河,到了另外一个世纪。

李大伦站在窗前,默默地点上今天的最后一支烟。

随即是母亲的斥责声,父亲的咳嗽声,还有夜的叹息!

这冷的夜很难熬,自己尚且如此,何况年过古稀的父母。

李富贵突然有些悲伤,他觉得自己平时对父母的关心太少了。除了过年过节匆匆回来,每个月送回一点微薄的生活费,自己基本没有为父母做出什么贡献。

平时打电话也就随便说一句:注意保重身体。

父母的身体究竟怎样,自己了解吗?

父母需要什么,自己想过吗?

母亲迷信的磁块,去睡什么养生床,不正是缺少子女关爱的表现吗?

自己在不断地学会如何当好父母,却一直未学会如何当好儿子。

人到中年,儿子需要你,父母也需要你,每一个角色,要想做得称职,都不是那么容易。

四十不惑。儿时,活一个天真快活;后来,活一个价值体现;现在,就只想活一个明白。不惑之年,什么事情都看得清,道得明了,前途和命运也就这样大差不差。这个时候,回家看看健在的父母,陪儿子打一场羽毛球,也许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事。

夜深了,李富贵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上一次带父母一起去海南旅游的时光,只是梦里没有争吵,没有赌气,没有不快,只有阳光、沙滩、海浪和四大一小深深浅浅的足印……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以前参加得多的是婚礼和寿礼,不知不觉,现在参加得多的却是葬礼。

这一年里,朋友卢维、卢树森、雷家栋的家里都有老人相继去世。李富贵紧紧地拥抱着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当说出“节哀顺便”四个字时,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又到了一年的冬天,寒冷是老年人最大的死敌,有许多病重的都熬不过去。

离春节还有三天,按照惯例单位组织全体干部职工搞了一次春节联欢会,李富贵和一个同事对唱了一曲《当你老了》。

歌声低沉婉转,歌词深情动人,唱得李富贵几欲哽咽。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李富贵的脑海里不是爱情,他想到的是自己年老的父母的画面,虽然温馨,却也揪心。

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爱原来是这样的深沉。

当天下午,还没来得及卸妆,李富贵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是父亲从地里回来就感觉心里不舒服,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李富贵赶紧叫他们开车往江城医院送,自己又急忙联系医院里的朋友,随时做好接应的准备。

李富贵在医院大门不停地走来走去,他内心莫名地忐忑。朋友安慰他说:“不用急,每天都有这样的病例发生,现在科学技术发达,只要能及时送医,就不会有问题。”

终于是等到了,于是交费、签字、送手术台。

将父亲送上了手术台,朋友也松了一口气,又宽心道:“现在这类技术非常成熟,交给医生就基本没问题了。”

于是,李富贵在手术室前守着,他叫两个哥哥去吃晚饭。

不一会儿,医生突然从手术室冲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李富贵急忙迎了上去。

“这个老头救不活了!”医生平静而冷漠地说,“心脏的血管都堵死完了,还抢救不?”

“当然要抢救!”李富贵脑海里嗡的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医生二话没说,拿着李富贵的二次签字,转头又进了手术室。

李富贵用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把还未走远的两个哥哥叫了回来。

他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把父亲严重的病情告诉了他们,大家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沉默了好一阵子,大家才各自拿出电话,把母亲,妻儿都叫了过来,必须作最坏的打算。

医院终是没能手术成功,将处于半昏迷状态的李大伦推了出来,留给家属自己看怎么处理:要么转院,要么回家。

“回去吧!让他能在家里闭眼!”一向要强的陈中碧哽咽地说。

这是农村的风俗,在外面断气的人不能进家门。

就这样回去等死?这是做儿女怎么也不能接受的。

只要有一丝希望,都要抢救呀!

这时,朋友联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心血管医院,说只有赌一把,终是有一线希望。

于是叫上救护车,又往市里的医院送。

又是交费,签字,送手术台。

生命在医院看来就是一坨肉,任他们在手术台上宰割。家属除了签字、交钱外,就只有等待。

李富贵比较乐观,总希望有奇迹发生。

现在的医学技术这么神奇,换肝、换心、换脑袋都做得到了,这点血管堵塞,应该可以解决。

然而,那都是电影,而且是科幻电影。

现实是,这些医院连感冒都可以治死人,何况心脏病。

等了接近一个小时,凌晨1点过5分,医生宣布李大伦死亡。

看着手术室推出来一动不动的父亲,想着他再也睁不开的睛,李富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下跪在了手术车面前,他轻轻地亲吻着父亲的额头,向他作最后的告别。

额头上,还有浅浅的余温。

从病发,到死亡,只有七个小时,李大伦没有经受太多的痛苦,走完了自己短短的七十个春秋。

父亲以这种突然的方式与儿女告别,留给子女的多是伤痛和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照顾好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发现。

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父亲就摆在了家门口的地坝中,用一扇简陋的门板。

丧事一条龙的人已经通知了,几兄弟要把门前的地坝收拾一下,特别是堆成山的那些木头。那都是李大伦生前一根一根积攒下来的柴火。

看着黑的夜,李富贵没有了泪,只是心更痛,痛得无法呼吸。

他躬着身子,扛起一根木头,多年不劳作的腰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重负。但他咬着牙,努力地往前走,似乎这样受虐可以减轻自己的一丝痛苦。

子欲养而亲不待。以前只是一句话,而当直面这个事实的时候,才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自从工作后,除了逢年过节,很少能和自己的双亲在一起。父亲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走得这样突然,这样悄无声息,就像风吹灭一支蜡烛一样,人生的意义何在?

都说养儿防老,父亲在去世的最后一天都还在田地里劳作,作为儿女的,我们又为他做了些什么呢?

悲痛、后悔、无力、愤怒……各种情感一齐涌上心头,面对黑的天,又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三兄弟一起给父亲换上了寿衣,父亲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

李富贵第一次接触人的尸体,也许是亲人吧,他没有一点恐惧。

只是感觉冰冷的父亲又离自己远了一些。

那一夜,他没睡,他想多陪陪父亲。

亲戚来了,一个个红着眼,还未开口先哭了出来。

朋友来了,也给李富贵一个深深的拥抱,也一句“节哀顺便”,李富贵却在他们的肩膀上泣不成声。

此刻,他才知道,一句“节哀顺便”对于痛失至亲的人来说是多么地轻而苍白。

只有自己失去了,才知道痛!

一切都在忙乱和悲伤中进行,由于根本没有准备,所以选坟地、买棺材、准备各种用品都得从头开始。

一家人乱成一窝粥。

母亲强忍着没有哭,一句话不说地收拾着父亲生前用过的衣物,每一件都细细地抚摸着。

大哥在四处搬桌子,二哥在后山砍竹竿,好像都在忙,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做。

李富贵背着一个背篓,抱着一个公鸡跟阴阳师出去寻找墓地,一路遇到来吊唁的亲戚和朋友,他强打精神给来人打招呼,却包不住眼里的泪水。

由于马上就要到春节了,阴阳师安排第二天就出殡。

父亲被葬在了很远很远的山上,还好那是他的老家,他很小的时候就是从那山上搬下来的,也算是叶落归根。

好长一段时间,李富贵都未能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缓过来。

就在那个除夕夜,他悲痛地在日志中写到:

“我在混乱的时空中无处可逃

找不到方向

找不到您

惶恐让我浑身每一块肌肉

都无助地颤栗

锥心的痛

令我无法呼吸

却又抑制不住地抽泣

泪水已不能自控

在亲友的每一个眼神中溃堤

我的山塌了

消失在痛苦的现实与梦魇里

您用70个春秋出演了自已平凡的一生

仅在7个小时的痛苦挣扎中离我们而去

您是那么的勤劳敦厚

您是如此的善良朴实

您平凡如随处可见的山丘

却是儿孙一辈子享之不尽的福地

不争不伤是您待人的态度

不离不弃是您睦亲的源力

平淡如您

却又是人世最高的真谛

亲情总容易被浪费

失去了才知道

那是真的失去

我的山塌了

用一生去跪拜和追忆”

这,就是平凡人的一生!

这,就是平凡人的一生!

随笔:四十不惑,惑更多

恰逢四十生辰,满桌的祝福中,频频听到“不惑之年”的贺语。可我心底深处却偏偏悄然浮起一片迷惘的薄雾,如轻烟缭绕不散。四十岁这年,当真便该“不惑”了吗?

古人所谓“四十不惑”,原指对生命根本问题有所彻悟。可如今“不惑”二字却渐成一种执念,甚至变为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负担。我们常被误导入歧途:以为到了这个年龄,便该是职场上无往不利的常胜将军,家庭里永不出错的顶梁柱,生活则要如精心排列的棋子般纹丝不乱。然而现实却如盛夏午后骤然泼下的暴雨,淋得人措手不及。多少次在凌晨的写字楼里,面对窗外一片漆黑时,我亦曾深陷迷茫的泥潭;又有多少回在送孩子上学途中,听见孩子天真问“爸爸为什么不去家长会”时,心头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竟一时语塞。

“不惑”本意绝非指毫无困惑,而是面对困惑不再手忙脚乱。孔子当年说“四十而不惑”,但《论语》里他仍曾感叹“吾道一以贯之”,可见智者之路也非一蹴而就的坦途。四十岁所获的珍贵礼物,其实是在风浪颠簸中逐渐习得的一种“平静”——这平静并非无风无浪,而是心湖虽起波澜,却不会失去沉稳的根基;这平静更不是放弃挣扎,而是像暴雨后的湖面,纵然涟漪未平,倒映的世界却更清晰、更透亮了。

当不再执拗于“不惑”的虚名,我们反而在生活的曲径深处寻得了一方难得的宁静之地。这种平静,是生命河流在深谷中沉淀的智慧,是看透世事纷繁后内心的澄澈与泰然。曾几何时,我总觉得孩子眼中爸爸是无所不能的超人,可如今才明白,那件披风里浸满的汗水、泪水与疲倦,也无人知晓。这披风虽不能御风飞翔,却足够为孩子遮住刺眼的阳光,足够让家人心有所依。

生日终了,孩子捧着蛋糕盒,撕扯着包装纸发出哗啦声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靥。我忽然感到,四十岁所获赠的礼物,原来恰是挣脱了“不惑”的执念之后,于世事困惑中寻获的那份从容、那份宁静,那份如水流深处般无声却有力的坦然。生命的长河奔涌至此,冲过乱石险滩,此刻竟在深阔的河床里呈现一种沉静的境界——非因困惑已消,而是心学会了在困惑中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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