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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9-14 19:42
写作核心提示:
以下是一篇关于你过生日日记的200字作文,以及写作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生日快乐"
今天是我的生日,阳光明媚,我早早地醒来,心中充满了期待。早上,我收到了朋友们送来的生日祝福,心里暖暖的。中午,我和家人一起享用了丰盛的生日大餐,大家的笑脸让我感到无比幸福。下午,我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是一本书,我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晚上,我点燃了生日蜡烛,许下了美好的愿望。今天真是难忘的一天,我会永远珍惜这份快乐。
"写作注意事项:"
1. "明确主题:" 文章要围绕生日展开,描述生日当天的经历和感受。 2. "突出重点:" 选择生日当天最有意义的事情来写,例如收到礼物、和家人朋友聚会等,不要面面俱到。 3. "细节描写:" 运用生动的语言,描写生日当天的场景、人物、礼物等细节,让读者身临其境。 4. "真情实感:" 表达自己对生日当天的感受,例如快乐、感动、难忘等,让文章更具感染力。 5. "语言简洁:" 200字的作文要言简意赅,避免冗长的句子和重复的内容。 6. "日记格式:" 记录日期、天气等信息,并加上标题。
希望以上建议能帮助你写
亲人虽然去世了,但他们对于家人的爱永远不会随之消亡。
网友“一颗芝麻园子”在妈妈去世21年后,收到了一份跨越时空的礼物。
“一颗芝麻园子”最近准备搬家,上周末,父女俩在家整理物品时发现了一张平时很少使用的书桌里藏着一沓信封,信封上印着不同酒店的名字。
她拆开信封,很快便泪目了:原来,每一个信封里都夹着一张酒店的便笺,每张便笺上都是已经去世的妈妈模仿女儿的口吻为她写下的日记。这些文字里记录了一家三口在上海游玩时的点滴,重读这些文字,她感觉离开21年的母亲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2000年2月20日早
2000年2月19日(正月十五),小梦圆和爸爸、妈妈在上海过节,19日下榻此酒店。19日晚餐在酒店四楼与外公、外婆(以下省略其他亲人名)……爸、妈还有我自己共12人共进晚餐。
2000年3月25日
今天中午我和小徐阿姨去妈妈开会地方,在904房间午休,16:00离开。
2000年4月27日
今天,因爸爸到锦江总部会谈,妈妈和爸爸一同乘小车来沪看望我。我已经在外婆家住了6天,想回无锡了。我们今晚在“老锦江”住一夜,明天我想跟爸爸、妈妈回家了。
2000年11月4日
今天我和爸爸妈妈一起来到金茂大酒店,在54层上吃的自助餐。我们住在7620房间,我望下去,看见了一条黄浦江。好高好高,我很开心。
2001年12月2日早
12月1日,爸爸、妈妈带我到上海来玩,我很高兴。我们住在31层11号房间,楼房很高,我昨天晚上没有睡着,是因为不习惯。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我还要到向阳儿童商店去呢。
2002年2月27日早
2002年2月26日,我和爸妈在上海浦东锦江大酒店住了一个晚上,27日上午离开浦东,前往胶州路。然后乘爸爸汽车回无锡,因为我已经开学了。这次我们住在2509房间,很高,房间很大。我马上要去吃自助餐了。
2002年7月21日
我本来以为暑假不会来到上海,但我现在来了。我很惊喜,我今天会珍惜这最后一天,今天我觉得非常高兴。
昨天,我和爸爸来到了西郊动物园,看见了熊猫,巴西狼,大狗熊,小松鼠,长颈鹿等。然后我们到了希尔顿饭店,晚上妈妈也来了。睡了一晚上,早上就准备出发了。
2002年11月9日
我和爸妈来上海八万人体育场看F4演出,今天还是我商老师的生日。
网友在评论中晒出了同一场演唱会的门票
“一颗芝麻园子”告诉新闻晨报·随申Hi记者,“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是妈妈写的,因为有几篇的署名没有写‘妈妈执笔’。直到后来发现所有的字迹都一样,才知道都是妈妈写的,一下子对我的冲击很大。”
这些文字立刻把她拉回了自己的童年:向阳儿童商店、西郊动物园,还有F4演唱会……“当时正好《流星花园》播出大火,我很喜欢这部剧,也很喜欢F4,觉得他们很帅,就吵着让爸爸妈妈带我去看演唱会。”她向我们回忆,“当天因为妈妈身体不太好,没有去演唱会现场,是爸爸带我去的。我因为人还很小,他就把我举起来,我跨坐在他肩上,看了整场演唱会。”
妈妈去世那年,“一颗芝麻园子”只有8岁,母爱对她而言并不是一种很具象的情感。
“虽然家人都告诉我,妈妈是很爱我的,但实际上这么多年里面母亲毕竟在生活中是缺位的,很难真切感受到那个爱具体是什么样的。直到我昨天看到那些信的时候,突然感觉我知道了她是有多么爱我。所以我当时非常感动,一边流泪一边整理了这些信件,并且拍了照片发在了社交平台上。”
她感慨,“妈妈,你真是一个很会爱小孩的妈妈。”
新闻晨报 记者 沈坤彧、丁梦婕
来源: 新闻晨报
电话是下午快下班时打来的,手机在满是油污的工作台上震得嗡嗡响。
我擦了擦手,划开接听键,是我妈。
“小伟,下班没?”妈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
“快了,妈,有事?”我一边说,一边收拾着工具台上的卡尺和图纸。
“有事,大好事,”她在那头清了清嗓子,“你嫂子下周三过生日,你哥说在外面饭店订了一桌,一家人聚聚。”
我心里咯噔一下。
“哦,好。”我应着,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
“你准备一下啊,”妈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口气,“你嫂子今年三十五,是个整生日。红包你得给到八百,知道吗?”
八百?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刚拿起的一块擦机布掉在了地上。
引子
我叫张伟,今年三十二岁,在一家机械厂当了十年车工。老婆小林在超市做收银员,儿子刚上幼儿园,每个月房贷、生活费压得我们夫妻俩喘不过气。
八百块,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它是我儿子小半个月的幼儿园费用,是我们家大半个月的伙食开销。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块沾了油的布捡起来,声音有些干涩,“妈,之前不都说好,兄弟之间,心意到了就行,包个两百块的红包意思一下……”
“两百?”妈的声调一下子就高了八度,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小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哥现在是公司经理,你嫂子也是个体面人。你拿两百块钱出来,是想让你哥你嫂子在亲戚面前丢人,还是想让你妈我脸上无光?”
她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得我心里发麻。
又是面子。
我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在这个家里,我哥张军的面子是金子做的,我的面子,好像就是地上的泥。
“妈,我这个月手头确实紧……”
“你别跟我说这个,”她粗暴地打断我,“你哥当年结婚,你拿了三万。他买房,你又凑了两万。现在你嫂子过个生日,让你拿八百块钱你都推三阻四?张伟,你良心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了块铅。
当年的事,又被她翻了出来。
那是我心里的一道疤,平时不敢碰,她却总爱时不时就揭开来,撒上一把盐。
电话那头,妈还在继续数落着我的“不懂事”,我的耳朵里却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挂了电话,车间里机床的轰鸣声仿佛都小了许多。
我呆呆地站着,看着自己满是老茧和油污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十年如一日地在冰冷的钢铁上打磨、切削,精度控制在头发丝的几十分之一。厂里的老师傅都夸我技术好,有“匠心”。
可这“匠心”,换不来妈嘴里的“体面”,也换不来一个让我能喘口气的钱包。
我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那个红色的负号和后面一长串的房贷数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给小林发了条微信:嫂子生日,妈让我包八百。
过了几分钟,小林回了过来,只有一个字:哦。
没有抱怨,没有指责。
可我却从这个简单的“哦”字里,读出了比吵一架还让人难受的无奈和疲惫。
我关掉手机,拿起工具,重新回到机床前。
一块方形钢材被我牢牢固定住,随着机床的启动,高速旋转的刀头带着刺耳的尖啸,狠狠地切了下去。
一瞬间,火星四溅。
那钢材,就像我的心一样。
第1章 旧账难平
回家的路上,我骑着电瓶车,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路过儿子幼儿园门口,我习惯性地放慢了速度。隔着铁栅栏,能看到孩子们在滑梯上笑闹,一张张小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要是没有那八百块钱的事,我现在心里该是多敞亮。
可那八百块,像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我心口。
我妈提到的那几笔旧账,更是像一根根倒刺,扎得我生疼。
我哥张军比我大三岁,从小就比我机灵,会说话,会讨大人欢心。他学习一般,但脑子活,大学毕业后进了家销售公司,几年就混成了部门经理。
他结婚那年,我刚技校毕业进厂两年,一个月工资才一千多。
妈提前半年就给我吹风:“小伟,你哥要结婚了,这是咱们家头等大事。你是他亲弟弟,礼金上可不能含糊。”
我当时年轻,觉得妈说的有道理,亲哥哥结婚,是该多出点力。
我咬着牙,把辛辛苦苦攒下的三万块钱全取了出来,用一个大红包装着,在我哥婚礼上交给了他。
那是我当时所有的积蓄。
我记得很清楚,嫂子接过红包时,脸上笑开了花,连声夸我“小伟真懂事”。
我哥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兄弟,哥记着了。”
妈在一旁,脸上满是骄傲的光彩,仿佛那三万块钱是她给的一样。
后来,我哥要在城里买房,首付还差几万。
又是妈出面,找到我。那时我正和小林谈恋爱,也攒了点钱准备结婚用。
“小伟,你哥买房是大事,关系到你侄子以后上学。你这个做叔叔的,总得表示表示吧?”
我看着小林为难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
可我妈一哭二闹,说我不帮亲哥就是不孝,是白眼狼。
最后,我还是把准备和小林拍婚纱照、买戒指的两万块钱,给了我哥。
小林为此跟我冷战了一个星期。
她说:“张伟,我不是心疼钱。我是觉得阿姨太偏心了,你哥是儿子,你难道就不是?”
我当时只能抱着她,一遍遍地说:“以后我一定对你好,加倍对你好。”
我们结婚时,一切从简。没有像样的婚礼,就在老家摆了几桌。我哥给了我一个六千块的红包,妈说,他刚买了房,手头也紧,让我多体谅。
我能说什么?我只能笑着说“没事”。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自己尝。
这些年,我努力工作,从学徒干到技术骨干,工资也涨了不少。可房价、物价涨得更快。养孩子、还房贷,每一笔开销都得精打细算。
我不是不愿意为家里付出,只是这种不平等的付出,让我感到窒息。
回到家,小林已经做好了饭。
一荤一素一个汤,很简单的家常菜。
儿子正坐在小板凳上,用勺子笨拙地往嘴里扒饭,弄得满脸都是米粒。
看到我回来,小林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给我盛了碗饭。
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
“幼儿园老师今天打电话了,”小林夹了块豆腐到儿子碗里,低着头说,“下个月要交一千块的兴趣班费用,画画和跳舞。”
我的心又是一紧。
“知道了。”我扒拉着碗里的饭,嘴里却没什么味道。
“那……嫂子生日的红包?”小林小心翼翼地问。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疲惫的脸,心里一阵刺痛。
“给。妈都发话了,能不给吗?”我语气有点冲。
小林没再说话,只是眼圈有点红。
我心里烦躁得厉害,站起身,“我吃饱了。”
我走到阳台,点上一根烟。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是一个家庭。他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这么多烦心事?
我拿出手机,翻看着相册。
有一张照片,是我刚进厂时拍的。照片里的我,穿着崭新的蓝色工装,脸上带着点青涩的笑,眼睛里闪着光。
那时候,我觉得凭着自己的技术,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可现实却像一把粗糙的砂纸,一点点磨掉了我所有的棱角和光芒。
手机屏幕上,映出我现在这张脸,胡子拉碴,眼角有了细纹,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疲惫。
这十年,我到底得到了什么?
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呛得自己咳了起来。
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2章 饭局风波
嫂子生日那天,我特意提前半小时下了班。
回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里面是两百块钱。
小林看着我,欲言又止。
“就给两百,”我把红包揣进兜里,语气坚定,“我们的日子,得自己说了算。”
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帮我理了理衣领。
饭店是我哥订的,一家新开的海鲜酒楼,装修得金碧辉煌,大吊灯晃得人眼晕。
我们到的时候,我哥一家三口和我妈已经到了。
嫂子穿着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显得雍容华贵。
我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油亮,正拿着手机大声地谈着什么“项目”“资金”。
妈穿着一身深紫色的唐装,满脸笑容地逗着我七岁的侄子。
看到我们进来,妈的笑容淡了些,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在检查什么。
“小伟,小林,来了啊,快坐。”嫂子热情地招呼着。
我把儿子交给小林,从兜里掏出那个红包,递了过去。
“嫂子,生日快乐,一点心意。”
嫂子笑着接过,手指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小伟太客气了,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
她随手把红包放在了旁边的手包里。
我妈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一样。
我假装没看见,拉开椅子坐下。
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桌上摆满了各种我叫不上名字的海鲜,龙虾、鲍鱼、石斑鱼,花花绿绿一大桌。
我哥和我嫂子是饭局的中心。
“哎呀,你这手机是最新款的吧?真漂亮。”一个亲戚指着嫂子放在桌上的手机说。
嫂子故作随意地拿起手机,“上个月你哥非要给我买的,说是什么限量版,一万多呢,我觉得太贵了。”
众人一阵惊叹。
我哥端着酒杯,笑着说:“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又转头对我说:“小伟,你也该换个手机了,你那个都用了三四年了吧?跟不上时代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的手机,还能用。换手机的钱,我宁愿给儿子报个兴趣班。
“小伟是在厂里干活,要求不一样。”妈在一旁打着圆场,话里却听不出半点维护的意思,“不像你哥,在外面跑,手机就是门面。”
这话说得,好像我的工作就不需要门面,或者说,我的工作根本上不了台面。
我心里堵得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我低头默默地给儿子剥着虾。
儿子吃得很高兴,小嘴油乎乎的。
“爸爸,这个虾真好吃。”他小声对我说。
我摸了摸他的头,心里稍微宽慰了一些。
只要儿子高兴,我受点委屈算什么。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嫂子开始拆红包。
亲戚们给的,大多是五百、八百。
轮到我那个红包时,嫂子拆开,抽出那两张红色的钞票,愣了一下。
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百块钱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妈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地攥着,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第三人称全知视角切换)
在母亲王秀兰的眼里,小儿子张伟今天的行为,简直就是公开处刑。
那两张薄薄的百元钞票,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她不是不知道小伟家里的难处,但难处能比大儿子的前途更重要吗?
大儿子张军最近生意上亏了一大笔钱,连周转都困难了。这事张军没敢跟媳妇说,只偷偷告诉了她这个当妈的。
王秀兰急得好几天没睡好觉。
她想帮大儿子,可自己手里的养老金也就那么点。
她就想到了小儿子。小伟虽然赚钱不多,但为人老实,工作稳定。她想着,借着给儿媳过生日的机会,让小伟多出点血,就当是帮他哥渡过难关了。
她觉得这要求合情合理。长兄如父,弟弟帮衬哥哥,天经地义。
她特意嘱咐要八百,就是想着这钱能起点作用。
可她万万没想到,小伟竟然当众给了她这么大一个难堪。
看着亲戚们异样的眼光,听着他们若有若无的议论,王秀兰觉得自己的老脸,被小儿子撕下来,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
她心里又气又急,气小伟的不懂事,急大儿子的困境。她觉得小伟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来。
那两百块钱,在她眼里,不是钱,是小伟对她的怨恨和挑战。
(第一人称视角恢复)
“呵呵,”嫂子干笑两声,把钱收了起来,打破了尴尬,“小伟有心了,谢谢啊。”
我哥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端起酒杯,对我说:“小伟,来,哥敬你一杯。”
他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我端起面前的茶水,也喝了一口。
那茶水,明明是温的,喝到胃里,却像冰一样凉。
这顿饭,终于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回家的路上,小林一言不发,只是抱着睡着了的儿子,默默地看着窗外。
我知道,她在生气。
气我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跟着我一起丢了人。
我的心里,比她更难受。
那不是丢人,那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在现实面前,所能做出的,最无奈的坚守。
第3章 意外发现
从饭店回家的那段路,格外漫长。
我和小林一路无话,车里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儿子在我怀里睡得正香,小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我看着他,心里的愧疚和酸楚交织在一起。
回到家,小林把儿子安顿好,走出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张伟,我们谈谈。”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下面,是压抑的火山。
“我累了。”我不想谈,只想一个人静静。
“你累?我难道不累吗?”她一下子爆发了,“在饭桌上,妈看你的眼神,嫂子那个表情,你没看到吗?我看到了!我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也火了,“让我打肿脸充胖子?让我为了他们的面子,去借钱,去透支信用卡?然后下个月儿子兴趣班的钱没着落?房贷还不上?”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在吼。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林眼圈红了,“我只是觉得,妈太过分了。还有你哥,他装什么大款?他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情况吗?”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冷笑一声,“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们大吵了一架,把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吵到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小林趴在沙发上,肩膀一耸一耸地哭。
我坐在地板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茫然。
后半夜,我睡不着,索性穿上衣服出了门。
我想去厂里待着,只有在那个充满机油味和钢铁气息的地方,我才能找到一丝安宁。
我骑着电瓶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
凌晨三点的城市,褪去了白天的喧嚣,显得格外空旷和寂静。
路过市中心的一家24小时银行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了下来。
我想进去查查我那张工资卡里,到底还剩下多少钱。
自动取款机冰冷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可怜的四位数。
我自嘲地笑了笑。
就在我准备取卡离开时,一个人影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是我哥,张军。
他没穿白天的西装,只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头发凌乱,满脸的憔-悴和焦虑,和我白天在饭店里见到的那个意气风发的他,判若两人。
他没注意到我,径直走到另一台取款机前,插卡,查询余额。
我看到他的背影,瞬间僵硬了。
然后,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机器上。
那一声闷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的隔断后面。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这空无一人的银行里,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喂,王总,钱我真的在凑了……再给我三天,就三天!我保证!”
“利息我一分不会少你的……我知道,我知道规矩……”
“别,别去我公司!求你了王总,这事要是闹大了,我工作就没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和恐惧。
我躲在隔断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在饭桌上挥斥方遒,说“钱是王八蛋”的哥哥,此刻却卑微得像一条狗。
挂了电话,他靠在墙上,缓缓地蹲了下去,双手抱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在深夜的银行里,无声地痛哭。
我的心,被这景象狠狠地撞了一下。
原来,他那身光鲜亮丽的西装下面,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破洞和狼狈。
我悄悄地退出了银行,骑上电瓶车,飞快地逃离了那个地方。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我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欠了谁的钱?
妈知道吗?
她让我给八百块红包,难道……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我猛地刹住车,电瓶车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我突然明白了。
我妈不是为了面子,她是为了帮我哥。
那八百块钱,不是为了撑场面,而是我哥急需的救命钱的一部分。
她知道我哥的困境,却选择了用这种最愚蠢、最伤人的方式,来维护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她宁愿牺牲我的感受,牺牲我和小林的家庭和睦,也要保全她大儿子的“体面”。
一股混杂着愤怒、怜悯和悲哀的复杂情绪,在我胸中翻涌。
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只觉得无比荒唐。
我们这一家人,到底在演一出什么样的戏?
第4章 尊严的尺
第二天去上班,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我哥在电话里那卑微的哀求,和我妈在饭桌上那张强撑着笑意的脸。
车间主任老王看出了我的不对劲。
“小伟,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王主任。”
“有事就说,别硬撑着。”老王是个实在人,技术出身,最看不得手底下的人有心事影响工作。我们这行,一走神,轻则废掉一块昂贵的材料,重则就是安全事故。
“真没事。”我摇摇头,拿起图纸,想让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
正好,今天有个急活。
一批出口到德国的精密轴承套,客户对同心度的要求极高,误差不能超过0.002毫米。
这是个比头发丝还精细的活儿,整个车间,只有我和另外一个老师傅能干。
老师傅家里有事请假了,这担子自然就落在了我一个人身上。
“小伟,这活儿可就看你的了。”老王把图纸和材料交给我,语气严肃,“德国人认死理,差一点都不行。这单要是砸了,咱们厂今年的奖金都得泡汤。”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当我戴上护目镜,双手握住操纵杆的那一刻,所有的烦恼和杂念,仿佛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块冰冷的钢铁,和图纸上那一个个精确到微米的数字。
机床轰鸣,刀头飞转,铁屑如雨。
我全神贯注,眼睛、耳朵、双手,和这台陪伴了我十年的老旧机床融为一体。
我能听出刀头切削时最细微的声音变化,能通过操纵杆的震动感受到材料的每一丝抵抗。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像一个武林高手,能感知到自己宝剑的呼吸。
这是我十年如一日,用汗水和专注换来的本事。
这是我的尊严。
整整一个上午,我没喝一口水,没上一次厕所。
当我完成最后一个零件的精加工,用千分尺进行最后检测时,我的手心全是汗。
指针稳稳地停在了标准线上。
完美。
老王拿着检测报告,激动地拍着我的肩膀,连声说:“好小子!好样的!”
下午,厂长亲自来了车间,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了我,并且当场宣布,奖励我三千块钱奖金。
“小伟,你就是我们厂的‘定海神针’!”厂长握着我的手,用力地摇了摇,“这笔钱,是你应得的!是你用技术和汗水换来的!”
工友们都围过来,向我道贺。
我拿着那个装着三千块钱现金的信封,心里百感交杂。
这三千块,是我靠本事挣来的,干干净净,理直气壮。
这钱,是我的尊严。
下班后,我没有马上回家。
我把电瓶车停在路边,坐在马路牙子上,从信封里数出了六百块钱。
加上我之前准备的两百,正好八百。
我看着这八百块钱,心里像开了个辩论会。
一个声音说:“给吧,那是你亲哥,他现在有难,你不帮他谁帮他?”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凭什么给?这钱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是你老婆孩子省吃俭用攒下的!你妈和你哥那么对你,你还要上赶着去贴?”
第一个声音又说:“可你已经知道了真相,你哥快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你忍心看着他被高利贷逼死吗?”
第二个声音冷笑:“他那是自作自受!死要面子活受罪!再说了,就算要帮,也该是他自己开口,而不是让你妈来逼你!这是原则问题!”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是啊,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原则问题。
是关于公平,关于尊重,关于一个家庭里,每个人应有的位置。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做一个被动接受、默默承受的“老好人”了。
我把那六百块钱,重新塞回了信封。
然后,我拿出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你在家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摊开来说。
第5-章 母亲的泪
我到家的时候,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织毛衣,电视里放着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把脸转向一边,没好气地说:“你还知道来啊?我还以为你连妈都不要了。”
我没接她的话,在她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了下来。
“妈,我哥是不是出事了?”我开门见山。
妈织毛衣的手,猛地一顿,毛线针差点掉在地上。
她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用愤怒掩盖了过去。
“你胡说什么!你哥好得很!当经理,开好车,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她声音尖利,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他好得很,会半夜三更去银行砸取款机吗?”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好得很,会被人追债,求着人家不要去他公司闹事吗?”
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手里的毛衣和线团都掉在了地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的?”她颤声问。
“我昨天晚上,都看见了。”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电视里演员们夸张的哭喊声。
那哭声,此刻听来,竟像是为我们这个家庭奏响的悲歌。
“妈,”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什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像断了线的珠子,“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她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你哥他……他做生意让人骗了,把家底都赔进去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不敢跟你嫂子说,怕她闹离婚。他也不敢跟你说,他怕你看不起他……”
“他从小就要强,总想在你面前当个好榜样。现在他落魄了,他哪有脸跟你这个当弟弟的开口啊!”
“我这个当妈的,看着他天天愁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晚上整宿整宿睡不着,我心疼啊!我心疼得像刀子在割!”
妈的哭声,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看着她满是皱纹的脸,和一夜之间仿佛又多了许多的白发,心里的那点怨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我只觉得心疼。
心疼我那个死要面子的哥哥,也心疼我这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母亲。
“所以,你就想让我多出点钱,帮他一把?你就借着你儿媳妇过生日的名义,逼我拿钱?”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
妈的哭声小了些,她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她哽咽着说,“我知道你手头也紧,可我想着,你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现在有难,你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我追问,“为什么非要用那种方式?你知道在饭店里,我有多难堪吗?你知道小林有多委屈吗?”
“我……我怕说了,你心里有疙瘩,觉得你哥没本事,以后瞧不起他……”妈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瞧不起?”我苦笑起来,“妈,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最怕的,就是你们所有人都瞧不起我。”
“我没学历,没你大儿子会说话,我就是个在车间里卖力气的工人。在你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没出息的小儿子。”
“我哥结婚,我掏空积蓄。我哥买房,我拿出老婆本。我以为我做得够多了,可到头来,在你眼里,我连给他包个八百块红包的资格,都需要你来施舍和命令。”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你的儿子!”
我把积压在心里十年的话,全都吼了出来。
吼完,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妈呆呆地看着我,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许久,她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摸我的脸,却又缩了回去。
“小伟……对不起……”
她趴在沙发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妈糊涂……是妈对不起你……对不起小林……”
我看着她瘦弱的、剧烈颤抖的背影,心里最后一点壁垒,也彻底崩塌了。
我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
“妈,别哭了。”
“都过去了。”
第6章 兄弟夜话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我给我哥打了个电话,约他在我们小时候常去的那家大排档见面。
他来的时候,神情很憔悴,眼窝深陷,像是几天没合眼了。
“小伟,找我啥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没说话,只是把一瓶啤酒推到他面前,又给他点了一盘炒田螺,一盘毛豆。
这是我们小时候最爱吃的下酒菜。
他愣了一下,拿起酒瓶,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对不起。”他放下酒杯,低着头说。
“为了什么事?”我问。
“生日那天的事。”他说,“让你为难了。”
我摇了摇头,“哥,我都知道了。”
他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欠了多少?”我问得很直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了。
“三十万。”他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高利贷。”
我的心沉了下去。
三十万,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拿公司的钱去投一个项目,想着赚一笔快钱,就把房贷提前还了。结果……血本无归。”他苦笑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不敢跟家里说,不敢跟你嫂子说。我怕她看不起我,怕我爸妈失望,也怕……你笑话我。”
“我笑话你?”我看着他,“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他摇着头,眼圈红了,“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我总觉得我是当哥的,就得比你强,就得什么都罩着你。可到头来,我混成了这个德行。”
他抓起酒瓶,对着瓶嘴就猛灌了几口。
“我每天都活在恐惧里。我怕催债的上门,怕他们去公司闹,怕我老婆孩子知道。我每天都戴着面具过日子,在公司装领导,在家里装好丈夫,在你面前……装一个成功的哥哥。”
“我累啊,小伟,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他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我看着他,想起了小时候。
有一次,我被邻居家的孩子欺负,是他拿着一根木棍,冲上去把那几个比他高大的孩子全都赶跑了。
他把我护在身后,对我说:“别怕,有哥在。”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兄弟俩,变得这么生分了呢?
是我们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烦恼?
还是因为那些所谓的“成功”与“失败”,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三千块钱奖金的信封,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今天刚发的奖金。”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信封,愣住了。
“你这是干什么?”
“哥,”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是一个人在扛。你还有我,还有这个家。”
“这钱你先拿着,虽然不多,但你先应应急。剩下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油腻的桌面上。
“小伟……”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们是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重复着他小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别怕,有我呢。”
那个晚上,我们兄弟俩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
聊我们的小时候,聊我们各自的工作,聊我们的老婆孩子,聊我们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和压力。
我们把心里所有的墙,都拆了。
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他,只是有时候会羡慕他,会嫉妒妈对他的偏爱。
他也告诉我,他其实很羡慕我。
他说:“小伟,你有一门过硬的技术,你靠自己的双手吃饭,活得踏实,有底气。不像我,整天在酒桌上陪笑脸,说违心的话,看似风光,其实心里比谁都虚。”
他说,他最羡慕的,是我有一个像小林那样,能同甘共苦的好妻子。
那天晚上,我们都醉了。
是我扶着他回的家。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我那个小时候为我打架的哥哥,又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换我来扶着他了。
第7章 新的开始
事情摊开后,家里的气氛反而轻松了许多。
我哥向嫂子坦白了一切。
嫂子大哭了一场,也骂了他一顿,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和他一起面对。
她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又卖掉了一些首饰,凑了十几万。
我把我这些年攒下的五万块钱也拿了出来。
小林没有一句怨言,只是对我说:“应该的,毕竟是一家人。”
妈也把她的养老金全都取了出来。
她说:“钱没了可以再赚,家不能散。”
剩下的缺口,我哥把他的车卖了,才勉强堵上。
一夜之间,我们家仿佛从云端跌回了地面。
我哥辞去了那个“经理”的职位,因为他知道,就算这次扛过去,那个圈子也不再适合他了。
他开始跟着一个装修队干活,从最基础的刷墙、铺地砖学起。
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身上沾满了油漆和灰尘。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比以前当经理时真实多了。
嫂子也不再买那些昂贵的化妆品和衣服了,她找了一份在商场当导购的工作,每天站八个小时,下班回家腿都肿了。
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抱怨,反而会兴致勃勃地跟我们分享她今天又卖出了多少东西。
周末,我们一大家子人,会聚在我那个不到九十平米的小房子里。
我和我哥在厨房里忙活,小林和嫂子在客厅里陪着孩子们玩,妈在一旁看着,脸上是许久未见的、舒心的笑容。
我们会做一大桌子菜,虽然没有龙虾鲍鱼,但都是我们自己亲手做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有说有笑。
我哥会跟我讨论,哪个牌子的腻子粉好用,哪种防水涂料效果更好。
嫂子会跟小林交流,哪个超市的鸡蛋在打折,怎么买菜更划算。
那些曾经被我们奉为圭臬的“面子”“体面”,在实实在在的生活面前,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有一天,我哥来我厂里找我。
他想让我帮他做一个小工具,用来在墙角刷油漆。
我带着他来到我的工作台前,亲自为他画图、选料、加工。
他看着我熟练地操作着机床,看着那块粗糙的铁块在我的手下,慢慢变成一件精致的工具,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专注。
“小伟,”他由衷地感叹,“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我笑了笑,把那个还带着温度的工具递给他。
“喜欢吗?送你了。”
他拿着那个小工具,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谢谢你,弟。”他认真地对我说。
那一刻,我看着他被油漆和灰尘弄得有些粗糙的手,再看看自己满是老茧和油污的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我们都是靠自己双手吃饭的普通人,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们的家庭和尊严。
这双手,或许不那么“体面”,但它们却能创造出实实在在的价值,能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这,就足够了。
晚上,我把今天发的工资交给了小林。
她数了数,抬头对我说:“这个月,咱们能攒下一千块钱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我抱住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我说。
窗外,万家灯火,温暖而宁静。
我知道,生活里的难题不会就此消失,未来的路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
但我们一家人的心,已经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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