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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写《感谢妈妈读后感》教你5招搞定!(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9-24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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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感谢妈妈的读后感作文,需要结合“读后感”的特点和“感谢妈妈”的情感核心。以下是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一、 紧扣“读后感”本质,而非简单抒情:"
1. "必须阅读相关书籍/文章:" 读后感的前提是“读”。你需要选择一本或一篇与“妈妈”、“母爱”、“亲情”相关的书籍、文章或诗歌。在作文中,要明确指出你读了什么,作者是谁。 2. "核心是“感”:" 不仅仅是表达感谢,更要写出阅读后的"感受、感想、启发和思考"。这些感受是如何被书中的内容触发的?它让你对妈妈、对母爱有了哪些新的认识? 3. "结合书中内容:" 感谢不能空洞。要具体地引用书中的情节、人物、语言、观点或情感描写,来支撑你的感受和观点。可以说说书中的哪个故事、哪句话或哪个人物让你特别有感触,并联系到你的妈妈。
"二、 深入挖掘“感谢妈妈”的情感:"
1. "明确感谢的原因:" 你感谢妈妈什么?是她的养育之恩、无私奉献、悉心教导、理解支持,还是她身上某些美好的品质?在作文中要清晰地表达出来。 2. "情感真挚自然:" 用真诚的语言表达你的爱和感激。

不要说我不孝,看望了一个生病的亲戚后,我特别感谢母亲的清醒

引子

表妹小洁的电话打来时,我正在厨房择菜。

芹菜的筋络在指尖一根根断裂,发出细微的声响,像绷紧的心弦。电话那头,小洁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开口就是压抑不住的哭腔:“姐,你……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妈她……”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呜咽。

我心里一沉,手里的芹菜掉在水池里,溅起几点冰凉的水珠。三姨,我妈最小的妹妹,中风瘫在床上已经快三年了。这三年,小洁的电话就像一张晴雨表,每次响起,都预示着一场风雨。

“怎么了?是不是三姨又进医院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没,还在家里,”小洁吸了吸鼻子,声音稍微清晰了些,“就是……就是情况不太好。姐,你过来看看吧,我……我快撑不住了。”

挂了电话,我站在厨房里,半天没动。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流理台上,亮得有些刺眼。我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幅画面。

那是一年前的秋天,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妈在小区花园里跟老姐妹们打完太极,回家路上顺手买了她最爱吃的糖炒栗子。她把栗子放在桌上,笑着对我说:“岚岚,快趁热吃,这家炒得香。”

说完,她就坐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再也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是突发性心梗,走得很快,几乎没有痛苦。处理后事的那几天,亲戚们都劝我节哀,说我妈是有福气的人,没受罪。那时候,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里,对这种“福气”毫无感觉,甚至觉得有些刺耳。

直到后来,我一次次去探望瘫在床上的三姨,看着她从一个爱说爱笑的爽朗妇人,变成一个只能躺着、眼神空洞、需要人伺候吃喝拉撒的病人时,我才慢慢品出那两个字的沉重分量。

福气。

小洁的哭声还在耳边回响,那是一种被生活磨到绝境的无助。我叹了口气,擦干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围裙。丈夫张伟从书房探出头来,问:“谁的电话?出什么事了?”

“小洁的,说三姨情况不好,让我过去一趟。”

张伟皱了皱眉,他是工程师,凡事习惯讲逻辑和效率。“情况不好就送医院啊,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医生。”

“她可能是心里太苦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吧。”我解下围裙,声音有些疲惫,“我还是得去看看。毕竟,那是我亲姨。”

“去吧去吧,”张伟摆摆手,又缩回书房,“路上小心点。要是缺钱就说一声,别自己硬扛着。”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压了块湿漉漉的海绵,沉重,又拧不出水来。钱,我知道,小洁需要的恐怕不只是钱。那是一种比贫穷更磨人的东西,叫作绝望。

我换好衣服,临出门前,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客厅里我妈的遗像。照片上的她,笑得一脸慈祥,仿佛在说,去吧,孩子,该你担待的,总要担待起来。

我攥紧了手里的车钥匙,心里五味杂陈。

妈,您知道吗?在去看望三姨的这条路上,我心里反复回响的,不是对她的担忧,而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念头。

我特别感谢您,感谢您当初走的方式。

这个念头让我觉得自己冷血,甚至有些不孝。可它就像一棵疯长的藤蔓,死死地缠住了我的心。

第一章 病房里的味道

三姨家住在老城区,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飘着一股陈年油烟和灰尘混合的味道。

我敲了半天门,小洁才把门拉开一条缝。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像是好多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看到我,她紧绷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圈又红了。

“姐,你来了。”她侧身让我进去,声音沙哑。

屋里光线很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股更浓烈的、复杂的味道扑面而来,是消毒水、药味、还有……大小便失禁后没能彻底清除的秽气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三姨呢?”我小声问。

小洁指了指里屋。

我走进去,看到三姨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旧棉被。她眼睛睁着,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浑浊,没有焦点。她的嘴微微张着,发出“嗬嗬”的声响,那是喉咙里有痰却没力气咳出来的声音。

曾经那个爱干净、爱说笑、嗓门洪亮的三姨,不见了。

“三姨,我来看你了,我是岚岚。”我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她的眼珠似乎动了一下,喉咙里的声音更响了,一只手微微抬起,手指痉挛地蜷缩着,像是想抓住什么。

我心里一酸,握住她那只冰凉枯瘦的手。她的皮肤像一层干瘪的纸,包着骨头,毫无生气。

“姐,医生说……说我妈可能就这几天了。”小洁站在我身后,声音颤抖,“让……让我们准备后事。”

我回过头,看到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内心独白之一:我握着三姨的手,那触感让我心里发毛。我想起我妈的手,直到最后一刻都是温暖而柔软的。同样是姐妹,命运怎么就这么不同呢?一个在睡梦中安详离去,一个却要在这污浊的空气里,耗尽最后一丝尊严。我不敢深想,这种对比让我感到一种罪恶般的庆幸。

我拉着小洁走到客厅,让她坐下。“医生怎么说?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脑干大面积梗死,就是靠机器和药吊着命。”小洁苦笑了一下,笑容比哭还难看,“医生说,再住下去也没意义了,就是烧钱。可……可我能怎么办?我能眼睁睁看着她断气吗?姐,那是我妈啊!”

她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轻轻拍着她的背。客厅的茶几上,堆着吃剩的泡面桶和药盒子。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在给生命倒计时。

“小洁,钱的事情你别担心,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先拿去用。”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她却摇了摇头,没有接。“姐,不全是钱的事。我……我真的撑不住了。白天上班,晚上一宿一宿地不敢睡,就怕她一口气上不来。给她翻身、擦洗、换尿布……我一个人,真的,我快疯了。”

她的眼神里,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绝望。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三年前,三姨刚病倒的时候。那时候小洁虽然也愁,但眼里还有光。她说,砸锅卖铁也要给妈治病。可三年过去,病没治好,那点光,却被彻底磨没了。

内心独白之二:小洁的绝望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内心的恐惧。如果当初躺下的是我妈,现在坐在这里崩溃的人,会不会就是我?我能比小洁做得更好吗?我不敢保证。孝顺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可当它变成日复一日的屎尿屁和永无止境的护理时,又有几个人能坦然承受?

“你老公呢?他不管吗?”我忍不住问。

提到她老公,小洁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她避开我的目光,含糊地说:“他……他出差了,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心里起了疑。小洁的丈夫王浩,我一直不太喜欢,觉得他油腔滑调,不踏实。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比照顾丈母娘更重要的出差?

正说着,里屋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接着是呕吐的声音。

小洁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冲了进去。我也赶紧跟过去。

只见三姨把刚喂下去的米糊全吐了出来,弄得满脸满身都是。小洁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一边掉眼泪,嘴里念叨着:“妈,你怎么了啊妈,你别吓我……”

那场面,混乱又心酸。我站在门口,想帮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那一刻,我真切地体会到,久病床前,消磨掉的不仅是病人的生命,还有亲人的爱和耐心。剩下的,只有沉重的责任和无边的煎熬。

第二章 回不去的家

从三姨家出来,天已经擦黑了。

我开着车,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三姨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和小洁那双绝望的眼睛。车里的空气清新剂是柠檬味的,可我闻到的,仿佛还是那间屋子里,生命正在腐朽的味道。

回到家,张伟已经做好了饭。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他给我盛好饭,放到桌上。

我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三姨情况很严重?”张伟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

“嗯,不太好。”我把在三姨家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张伟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这种情况,光靠小洁一个人肯定不行。请个护工吧,专业的。钱我们来出。”

“我说了,可小洁那样子,好像不只是钱的问题。”我叹了口气,“她老公王浩,说是出差了,我觉得不对劲。”

“王浩?”张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那小子本来就不靠谱。算了,别人家的事,我们能帮的也有限。你别太往心里去,把自己累着了。”

我知道张伟说的是实在话,可心里就是堵得慌。

内心独白之一:张伟总是这么理性,他把所有问题都简化成钱和解决方案。可他不懂,有些事是钱解决不了的。比如小洁心里的苦,比如三姨正在流逝的尊严。他没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是怎么被病痛折磨得不像人形的。而我见过了,我忘不掉。

第二天是周末,我没心思在家待着,就回了趟我爸那儿。

我妈走后,我爸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少了我妈的身影,显得空荡荡的。

我爸正在阳台上侍弄他那些花草,那是我妈生前最喜欢的。他见我来了,放下手里的小水壶,给我倒了杯茶。

“去看你三姨了?”他问。

“嗯,昨天去了。”

“唉,”我爸叹了口气,端起他那个用了几十年的搪瓷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上的豁口,“你三姨这一辈子,要强了一辈子,没想到老了老了,会遭这个罪。”

“爸,我昨天看到三姨,心里特别难受。”我忍不住说,“我甚至在想,还好妈走得快,没受这份罪。我是不是很不孝?”

我爸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他没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往事。

“你妈和你三姨,年轻的时候关系最好。那时候家里穷,有什么好吃的,你妈总是偷偷留给你三姨。后来你三姨嫁给王浩他爸,日子过得不好,也是你妈时常接济她。你三姨总说,这辈子欠你妈的最多。”

我静静地听着。这些事,我以前也零星听过。

“前几年,你三姨为了给王浩凑钱买婚房,把自己住的老房子给卖了。当时你妈还劝她,说房子是根,不能卖。可你三姨疼儿子,没听。现在倒好,老本都折腾光了,自己病倒了,连个安稳窝都没有。”我爸说着,又是一声长叹。

卖了老房子?我心里咯噔一下。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就算这三年看病花销大,也不至于让小洁窘迫到那个地步吧?

“爸,那笔钱……小洁没用来看病吗?”

“怎么没用?刚开始住院、手术,花得跟流水一样。可具体怎么花的,我们外人也不清楚。”我爸摇摇头,“你小洁表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从我爸家出来,我心里的疑团更大了。小洁在隐瞒什么?王浩到底去了哪里?卖房子的钱,又到底用在了什么地方?

这些问题像一团乱麻,缠得我喘不过气。

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以前常和我妈一起逛的那个菜市场。正是傍晚,人声鼎沸,讨价还avarice声此起彼伏。我仿佛看到我妈提着菜篮子,在人群中笑着跟我说:“你看这西红柿,多新鲜,晚上给你做个鸡蛋汤。”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内心独白之二:这个菜市场,曾经是我和妈妈最熟悉的地方,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现在,它却像一个回不去的故乡。妈妈走了,带走了那些温暖的日常。而三姨的家,也因为疾病,变成了一个让人只想逃离的地方。一个回不去,一个不想回,家这个字,忽然变得好沉重。

晚上,张伟看我还在为这事烦心,就劝我:“岚岚,我知道你心善,见不得亲戚受苦。但你得明白,我们不是救世主。小洁她是个成年人了,她家的事,最终还得她自己面对。”

“可她是我表妹,三姨是我亲姨!”我有些激动,“我妈在世的话,她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咱不也没袖手旁观吗?钱我准备好了,明天就转给她。”张伟说,“但你不能把自己的生活也搅进去。你最近为了评职称,天天熬夜备课,本来就够累了。”

我沉默了。张伟说得对,我自己的生活也一地鸡毛。可我就是放不下。

这不仅仅是亲情,更像是一种……一种对照。三姨的痛苦,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妈是多么“幸运”。而这份“幸运”,让我背上了一种沉重的、必须为别人做点什么的道德枷锁。

第三章 一张旧存折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忙着学校评职称的事,一边惦记着三姨那边。

我给小洁转了五万块钱过去,她收了,在微信上回了句“谢谢姐”,然后就再没动静了。我打电话过去,她总是匆匆说两句就挂了,说是在忙。

她的刻意回避,让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周三下午,我没课,就想着去帮我爸收拾一下我妈的遗物。很多东西,我爸一直不舍得动,总觉得人还在。可日子总要往前过,留着那些东西,只会让他更伤感。

我妈的房间里,一切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衣柜里,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还带着樟脑丸的味道。我一件件拿出来,准备打包收好。

在一个旧皮箱的夹层里,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本子。

打开手帕,我愣住了。

那是一张旧存折。户名,是我三姨的。

我翻开存折,里面的记录让我大吃一惊。存折是五年前开的户,一开始存入了三十万。这笔钱,应该就是我爸说的,三姨卖老房子的钱。

可是,从三年前,也就是三姨生病开始,这张存折就有了规律的取款记录。每个月五号,都会被取走一万块钱。一直持续到两个月前,最后一笔钱被取光,余额变成了零。

取款的网点,都在同一个地方。

我拿着存折,手都有些发抖。

三姨瘫在床上,不可能自己去取钱。我妈更不可能。那么,取钱的人,只可能是小洁,或者王浩。

可小洁为什么还要跟我哭穷,甚至连护工都请不起?这一年多,每个月一万块,加上她的工资,足够支付三姨的医药费和请一个不错的护工了。

这笔钱,到底去哪了?

内心独白之一:存折像一块冰,瞬间冻住了我的心。我一直以为小洁是单纯的无助和疲惫,可这上面的数字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感到一阵寒意。亲情在金钱面前,真的会变得如此复杂和不堪吗?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我的同情和帮助,是不是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我把存折收好,没跟我爸说。我怕他知道了,又得跟着上火。

从我爸家出来,我直接开车去了那个取款的银行网点。我想去查查监控,看看取钱的到底是谁。

银行的经理认识我,我以前是他的孩子的班主任。我把情况跟他一说,他很为难:“林老师,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户信息的。而且,三年前的监控,早就被覆盖了,查不到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坐在车里,心里乱成一团。我拿出手机,想直接打电话质问小洁,但拨号的手指却迟迟按不下去。

万一……万一这背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苦衷呢?如果我这么一问,把姐妹间最后一点情分都问没了,怎么办?

我心烦意乱地回到家,张伟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我怎么了。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存折的事跟他说了。

张伟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不像我这么纠结,直接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那个王浩搞的鬼!小洁八成是被他骗了。你现在就给小洁打电话,把事情问清楚。这是三十万,不是三千块!”

“可是……”

“别可是了!”张伟打断我,“你这是烂好心!你不问清楚,稀里糊涂地把钱给她,那不是帮她,是害她!万一她是在填王浩捅下的无底洞呢?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张伟的话像一盆冷水,把我浇醒了。

是啊,我不能再这样自欺欺人了。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小洁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姐。”小洁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小洁,我有件事想问你。”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我今天在整理我妈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存折,是你妈的。上面的钱……都没了。”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我才听到小洁带着哭腔的声音:“姐,你……你都知道了?”

这个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第四章 消失的丈夫

“小洁,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吧。”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们在三姨家附近的一家小茶馆见了面。

小洁低着头,双手不停地搅着衣角,不敢看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三十万,去哪了?”我把存折推到她面前。

小洁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滴滴落在桌面上。“姐,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妈。”

她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王浩在外面做生意赔了钱,欠了一大笔高利贷。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哄骗小洁,说自己有个大项目,需要资金周转,让小洁把她妈的救命钱拿出来给他。他保证,等项目回款了,连本带利一起还。

小洁一开始不肯,但架不住王浩的软磨硬泡和甜言蜜语。她太爱这个男人了,也太渴望能有一个依靠。于是,她就每个月偷偷从存折里取一万块钱给王浩。

“他说,只要这个项目成了,我们就能换大房子,给你妈请最好的医生。”小洁哭着说,“我相信了,我真的相信了。”

结果,钱像石沉大海,王浩的窟窿却越来越大。两个月前,他把存折上最后一点钱也拿走了,然后,人就消失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高利贷的人找不到王浩,就开始天天来找小洁。他们到她单位闹,到家里来堵门,吓得她班也不敢上,家也不敢回。

“我不敢报警,怕他们对我妈不利。我也不敢告诉你们,怕……怕你们看不起我。”小洁的声音充满了悔恨和恐惧,“姐,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听完这一切,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气的不是钱,而是小洁的糊涂和懦弱。

“你怎么能这么傻!”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那是你妈的救命钱!你怎么能拿去给一个骗子填窟窿!”

“我不知道他是骗子……”小洁哭得更凶了,“他是我老公啊,我孩子的爸啊……”

我看着她,心里又气又怜。她就像一个掉进沼泽的人,越挣扎,陷得越深。

内心独白之一:那一刻,我心里的同情几乎被愤怒取代了。我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怎么可以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牺牲掉自己母亲的生命和尊严。可是,看着她那张被泪水和悔恨扭曲的脸,我又硬不起心肠来。婚姻,对有些女人来说,就像一场豪赌,而小洁,显然是输得最惨的那一个。

从茶馆出来,我给张伟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

张伟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就知道是这样。你先回家,我们从长计议。”

晚上,我们俩坐在客厅里,一夜没睡。

“报警吧。”张伟说,“王浩这是诈骗,加上高利贷,数额巨大,够他喝一壶的。”

“可小洁不肯,她怕那些人报复。”

“那就更要报警!让警察把那些放高利贷的也一锅端了!不然这就是个无底洞,我们填多少钱进去都没用!”张伟的态度很坚决。

我却在犹豫。我知道张伟说的是最理性的处理方式。可是,一旦报警,这件事就彻底公开了。小洁要怎么面对单位的同事?三姨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要承受这样的家庭丑闻吗?

我的职业是老师,我习惯了教书育人,习惯了用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让我本能地抗拒。

内心独白之二:我脑子里一团乱麻。一边是张伟的理性分析,一边是我对亲情的顾虑。我忽然意识到,成年人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简单的对错。每一种选择,都牵扯着无数的利弊和情感。我自诩是个明事理的人,可真到了做决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和懦弱的小洁一样,优柔寡断。

“张伟,”我看着他,认真地说,“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张伟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无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但是岚岚,你得想清楚,我们的能力是有限的。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普通亲戚能帮忙的范畴了。”

我知道。

这一夜,我坐在黑暗里,想了很多。我想到了我妈,如果她还在,她会怎么做?

我想,她大概也会像我一样,气小洁不争气,但最后,还是会想尽办法,拉她一把。

因为,那是她的亲妹妹,亲外甥女。血缘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一种无法选择的责任。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五章 尊严的代价

我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决定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

第二天,我请了假,直接去了小洁的单位。她是一家小公司的文员。我找到了她的领导,把小洁家里的情况,隐去了王浩和高利贷的部分,只说是母亲病重,她压力太大,精神状态不好,希望单位能给她一些宽容和帮助。

她的领导是个通情达理的中年女人,听了之后很同情,当即表示会帮小洁保住工作,并给她批了长假,让她安心处理家事。

搞定了工作的事,我又拉着小洁,去找了那些放高利贷的人。

去之前,张伟很不放心,非要跟着我。我让他等在车里,我自己进去了。

那是一间烟雾缭绕的茶楼包间,几个满身纹身的男人歪歪斜斜地坐着。看到我一个女人进来,都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我没有害怕。我把王浩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借条拍在桌上,平静地说:“我是王浩的家人。他人现在在哪里,我们也在找。欠你们的钱,我们认。但是,利息太高,不合法。你们要是再骚扰我表妹和她病重的母亲,我现在就报警,告你们非法催收和敲诈勒索。”

我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放在桌上。“我们谈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证据。”

那几个人大概没见过我这种阵仗,愣了一下。为首的那个刀疤脸打量了我半天,冷笑一声:“你吓唬谁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没说不还。”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本金二十万,我们会想办法凑。但利滚利的那些,一分都没有。你们要是同意,我们就立个字据。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语文老师,平时连跟菜贩子吵架都会脸红。但那一刻,我看着他们,心里异常平静。

也许是教师这个职业给我的底气,也许是想到躺在床上的三姨,和被逼到绝境的小洁,我不能退。

僵持了很久,那个刀疤脸大概也觉得在我这里占不到什么便宜,最后松了口,同意只还本金,但要在一个月内还清。

从茶楼出来,我腿都软了。张伟赶紧扶住我,看我脸色煞白,心疼地说:“你这是何苦呢?吓死我了。”

我靠在他身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内心独白之一:跟那些人对峙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居然是我备课的场景。为了让学生理解鲁迅,我会去查阅大量的资料,把每一个细节都搞清楚。今天,我也是这样。我提前查了法律条文,咨询了律师朋友,我不是在逞英雄,我是在用我的专业方式,去打一场必须打的仗。那一刻我明白,所谓“匠心”,不仅是在工作上,更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态度。

解决了最大的麻烦,接下来就是钱的问题。

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我把这些年攒下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差五万。张伟二话不说,把他准备用来换车的钱拿了出来,补上了窟窿。

我把钱交给小洁的时候,她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姐,我……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别说报答。”我拍着她的背,“你只要记住今天的教训,以后好好生活,好好照顾三姨,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至于王浩,等三姨的事情处理完,就去法院起诉离婚吧。这种男人,不值得。”

小洁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看到她眼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光。虽然微弱,但毕竟是光。

处理完这些事,我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大仗,身心俱疲。

晚上回家,我爸打来电话,说三姨情况突然恶化,被送去医院抢救了。

我和张伟赶到医院,小洁已经守在急救室门口,六神无主。

我们等了两个小时,医生出来了,摇了摇头,说:“尽力了。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准备后事吧。”

小洁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扶起她,心里却 strangely calm ( strangely calm is too english, use “出奇地平静”) 出奇地平静。

我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对于三姨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

第六章 最后的告别

三姨被转到了普通病房,其实也就是医院里一块可以安静等待生命终结的地方。

她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地起伏着,发出单调的滴滴声。整个病房里,只有仪器的声音和她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声。

我们都围在床边,谁也不说话。

我爸来了,他站在床尾,看着自己最小的妹妹,浑浊的老眼里噙满了泪水。他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想去摸摸三姨的脸,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最后只是无力地垂下。

小洁趴在床边,握着三姨的手,一遍遍地叫着“妈”,声音已经嘶哑。

张伟站在我身边,揽着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无声的支撑。

(切换到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病房里的灯光白得有些惨淡,照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格外憔ैव。林岚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她看到父亲的悲伤,那是一种眼看着手足凋零的无力感。她看到表妹小洁的悔恨,那悔恨里夹杂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终于要解脱了的茫然。她看到丈夫张伟的沉稳,他像一棵树,试图为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撑起一片天。

而床上躺着的三姨,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这三年的病痛,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感知。对她而言,死亡或许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迟来的安宁。林岚想,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大概没有人会选择这样一种毫无尊严的告别。生命,以如此狼狈和残忍的方式收场,让所有活着的人都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切换回第一人称视角)

凌晨三点,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一声尖锐而绵长的警报音。

那声音,像一把刀,划破了病房里压抑的寂静。

三姨走了。

小洁的哭声瞬间爆发出来,凄厉而绝望。我爸别过头去,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我走上前,轻轻地帮三姨合上了眼睛。她的脸上,没有痛苦,甚至可以说得上安详。

我握住她已经开始变凉的手,心里默默地说:三姨,您解脱了。

内心独白之一:三姨走的那一刻,我没有掉眼泪。不是我冷血,而是我心里真的为她感到解脱。这三年的折磨,对她,对小洁,都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酷刑。现在,酷刑结束了。我想起我妈,她是在欢声笑语中,在对生活最美好的回味里离开的。而三姨,却是在屎尿屁和无尽的病痛中耗尽了最后一丝气息。这对比,太残忍了。

处理三姨的后事,主要是张伟和我爸在操持。小洁已经彻底垮了,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在殡仪馆选骨灰盒的时候,小洁看着那些昂贵的盒子,小声对我说:“姐,选个最便宜的吧,我……我没钱了。”

我还没说话,张伟就直接对工作人员说:“就要那个最好的,玉石的。钱我来付。”

小洁愣愣地看着张伟。

张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人这辈子,就这么一回事。走的时候,体面点。”

我看着张伟的侧脸,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男人,在关键时刻,却有着最朴素的善良和担当。

三姨的葬礼很简单,只请了最亲近的几家亲戚。

葬礼结束后,我把小洁送回家。那个曾经充满异味的屋子,已经被我们请来的家政打扫得干干净净。三姨睡过的那张床,也换上了新的床单。

可屋子里,还是空了。

“姐,”小洁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窗外,“我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家了?”

“傻孩子,”我走过去,抱住她,“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小洁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这一次,哭声里没有了绝望,只有宣泄和释放。

我知道,对她来说,一段痛苦的日子结束了。而一段新的、需要她自己去面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母亲的花

三姨的后事处理完,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我顺利评上了高级教师职称,忙碌的工作填满了我的大部分时间。张伟的项目也进展得很顺利,他不再提换车的事,而是把那笔钱存了起来,说要留着应急。

小洁在我的鼓励下,去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王浩一直没有出现,法院最终判决他们离婚。她带着孩子,开始了新的生活。她换了一份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很稳定。每个周末,她都会带着孩子来我们家吃饭,家里又恢复了一些烟火气。

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可我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空落落的。

一个周日的下午,我一个人回了趟我爸家。

我爸正在阳台上给他那些花浇水。那些花,是我妈生前种下的,有长寿花,有蟹爪兰,还有几盆绿萝。我妈走后,我爸就把侍弄这些花当成了每天最重要的事。

“爸,您看这些花,养得多好。”我走过去,笑着说。

“那是,”我爸一脸得意,“你妈留下来的东西,我可不能让它们败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那些绿油油的叶片和盛开的花朵上,一片生机盎然。

我看着这些花,忽然就想起了我妈。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生活多么平凡,总能把它过得有滋有味。她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会把阳台变成一个小花园,会用最普通的食材做出最可口的饭菜。

她留给我们的,不仅仅是这些花,更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和体面。

内心独白之一:看着这些盛开的鲜花,我突然明白了。我妈留给我最宝贵的遗产,不是房子,不是存款,而是一种精神上的富足。她教会我,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对生活的热爱,不能丢掉做人的尊严。这份力量,让我有勇气去面对三姨家的烂摊子,也让我有能力去支撑起一个濒临破碎的家。

“岚岚,”我爸忽然开口,“三姨的事,你做得很好。你妈在天有灵,也会为你骄傲的。”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爸,我以前总觉得,没能让妈享几年清福,心里特别愧疚。甚至看到三姨受罪,我心里会产生那种‘幸好我妈走得早’的念头,觉得自己特别不孝。”

“傻孩子,”我爸转过身,拍了拍我的手,他的手很粗糙,但很温暖,“孝顺,不是看你在病床前守了多少天,也不是看你花了多少钱。真正的孝顺,是把父母教你的道理,好好记在心里,好好地活下去,把这个家撑起来。你做到了。”

我爸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里那把锁。

是啊,我一直纠结于“孝”的形式,却忽略了它的内核。

我妈一生要强,爱干净,爱体面。如果让她像三姨那样,在病床上毫无尊严地躺几年,耗尽所有的积蓄,拖垮整个家庭,那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痛苦。

她的快速离去,虽然给我们留下了巨大的悲痛,但也保全了她一生的体面,更给我们留下了继续好好生活的可能。

这何尝不是一种福气?又何尝不是她对我们最后的爱和成全?

内心独白之二:那一刻,我终于和自己和解了。我不再为那个“自私”的念头而感到罪恶。我感谢母亲,不仅感谢她给了我生命,更感谢她用她的方式,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尊严。她让我明白,生命的长度或许无法选择,但我们可以努力去选择它的质量和温度。

从我爸家出来,夕阳正把天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色。

我开着车,路过那片我妈生前最爱散步的公园。我看到公园里,有跳广场舞的阿姨,有下棋的大爷,有追逐嬉戏的孩子。

人间烟火,平凡而美好。

我摇下车窗,晚风吹拂着我的脸,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我心里那块空了许久的地方,仿佛被这温暖的晚风,和那些盛开的花朵,一点点填满了。

妈,谢谢您。

谢谢您让我懂得,最好的告别,不是长久的陪伴,而是让我们带着您给予的爱和力量,继续有尊严地、好好地生活下去。

这,或许才是孝顺最终的意义。

1。感恩母亲。思念母亲

母亲离开后的第三十七个清明,我蹲在老屋墙根下叠纸船,那些被岁月尘封的往事一一浮现。

老屋曾经总漏雨,母亲用搪瓷盆接雨,叮咚声成了摇篮曲。她总说攒够钱就买新瓦,可直到离世,屋顶的破洞依旧。寒冬深夜,我咳得缩成团,她把冰凉的脚塞进我怀里,用体温温暖我。她总在黎明前起床,灶膛火光映红她佝偻的背,却从未喝过一口热水,总把米汤倒进我书包。最后一次见她,瘦得像秋叶,仍惦记着田里的稻子,手指在虚空中划拉。我端着半碗凉水站在床前,她却连吸管的重量都承受不起。如今,我总在雨天叠纸船,叠出她年轻时的模样,有时放进溪流,有时藏在铁盒里。昨夜整理旧物,发现她纳的鞋底,千层布里缝着“早归”,针脚细得能串起童年星空。

清明将至,那些未说出口的“谢谢”和遗憾,都化作蒲公英的绒毛,轻轻飘落在她长眠的山岗,你是否也有类似的遗憾想要诉说?快来评论区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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