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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策美文教你学写《我的班长读后感》小技巧(精选5篇)

更新日期:2025-06-05 08:11

格策美文教你学写《我的班长读后感》小技巧(精选5篇)"/

写作核心提示:

写一篇关于班长读后感的作文时,需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 明确主题:首先要确定作文的主题,即对班长这一角色的认识和评价。可以从班长在班级管理、团队协作、学习生活等方面的表现入手,突出班长的优点和不足。
2. 结构合理:一篇优秀的读后感应该有明确的结构,通常包括引言、主体和结尾三个部分。
- 引言:简要介绍班长及其在班级中的角色,引起读者的兴趣。 - 主体:分析班长在班级管理、团队协作、学习生活等方面的表现,结合具体事例进行论述。 - 结尾:总结对班长的评价,表达自己的感悟和启示。
3. 内容充实:在主体部分,要尽量详细地描述班长在班级中的表现,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 管理能力:班长是否能够合理安排班级事务,组织班级活动,维护班级纪律? - 团队协作:班长是否能够调动班级成员的积极性,促进团队协作,共同进步? - 学习生活:班长在学习上是否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关心同学的学习和生活? - 道德品质:班长是否具有良好的道德品质,关心他人,乐于助人?
4. 语言表达:在写作过程中,要注意以下几点:
- 语言通顺,表达清晰,避免出现语病。 - 运用修辞手法,使文章更具文采。 - 使用具体事例,增强说服

翻越海拔4000多米夹金山,班长把他仅有的一块破被单给了我

我和班长过雪山

■谭发贵

1935年6月(作者写为5月),中央红军占领川西天全,12日从大硗碛出发前往川西懋功与红四方面军会师,途中要翻越海拔4000多米的雪山——夹金山。由于山上空气稀薄,终年积雪,天气变幻无常,时而晴空万里,时而狂风大作,飞雪夹着冰雹,被当地人称为“神山”,歌谣中唱道:“要想越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这是中央红军长征途中征服的第一座雪山。在衣单、赤脚、缺粮和缺氧的艰难困苦条件下,翻越大雪山是对红军官兵们的生死考验。本文作者谭发贵,当时是不到12岁的红军小战士。文章记述了李班长和其他红军战友关爱、鼓励和帮助谭发贵过雪山的感人故事,生动体现了红军将士坚忍不拔、不畏艰险的革命精神和团结一心、亲密无间的战友情谊。

一九三五年五月底的一天,为了和兄弟部队红四方面军会师,我们红一方面军从天全出发了。

当时我是三军团十二团三营九连最小的一个战士,还不到十二岁。我背的枪是一支短短的“小金钩”,它的长短跟我的身材差不多,腰里有两个麻辫子手榴弹,行起军来,它滴拉当啷地敲打着我的屁股,还带的有子弹、刺刀和洋镐;因为从天全到红四方面军的驻地——达维,路程很远,沿途人烟稀少,为了翻越海拔四千多米、积雪终年不化的夹金山,我们每个人还背了三斤玉米。背这么重,道路这么遥远艰巨,这对我是一个新的考验。

我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沿着通向夹金山的小河沟往上走,这是一个深邃而又漫长的峡谷地带,除了奔流的小溪,再就是湿漉漉的草丛和荆棘。在这峡谷地带,我记不清走了多久,白天走,夜晚也走。同志们脚上的草鞋被水沤、路磨,早破得大窟窿小眼的了,但却没时间来修补。我们都这样想:赶快翻过夹金山,见到四方面军就好了。

有一天晚上,又是夜行军,同志们都走得又累又困,走不远就停下来歇一会儿,或者边走边打瞌睡,常常是前面的人站下了,后面的人还不知道,直到碰了鼻子才醒过来,有的同志就埋怨道:“老天爷也跟咱们作对,怎么还不到天亮?”天亮了,大家伸伸懒腰,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睡眼,不知谁忽然叫了一声:“那不是夹金山?”我抬头看去,只见一座巍峨的大山,像巨人似的矗立在我们前面,天边白茫茫一片,银白色的山尖,直直地插在半天云里,我曾经爬过三十里高的老山界,还爬过无数的高山峻岭,但跟眼前这座山比起来,它们不知要低多少倍。这时,大家都兴奋地呼喊道:“同志们,加油哇!”我们李班长很和蔼地对我说:“小鬼,看着没有?可别掉队呀!”说着,顺手把我的“小金钩”拿过去挂到他自己肩上了。我很小心地紧跟在他屁股后面,当时我确实怕掉队,因为同志们都纷纷说,一旦掉了队,不但找不着队伍,性命还有危险。看着那白花花的大雪山,我更加紧张了,心想,这要掉队了,前没村,后没店,就是不叫野兽吃掉,也得活活饿死冻死在山上。班长在前面走,我的两只眼死死盯着他那一双沾满了烂泥的脚板,一刻也不放松。我下决心要跟上大队,但我个儿小,腿又短,班长慢步走,我就得快步走;班长的步子要是稍快一点,我就得跑步才能跟上。走着走着,我满身是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后面的一个战士对我说:“小鬼,来把‘背包’给我!”另一个战士连话也不说,就把我的米袋接过去了。李班长一次又一次安慰我说:“不要紧,小鬼!只要我们这个班在,就有你在;只要我们过得去夹金山,你也能过得去。放心吧,别害怕!”大伙都不断鼓励我。

走到山下,忽然刮起北风,天气骤然寒冷了。这里的树枝上满结着长长的、晶莹的树挂,构成了一片银装的景色。六七月在江西,正是酷暑盛夏、炎热难当的时候,但在这山谷里却是寒风凛冽、冷彻肌骨的冬天。队伍在夹金山山脚下休息了一个多钟头。同志们都利用这时间捡柴,烧饭,补草鞋。我因为不会补草鞋,就去捡柴,班里的同志又怕累着了我,关心地对我说:“小鬼,你只管看火烧水就行啦,别的事由我们大人来干!”这样,我的任务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火。大家把草鞋补好了,其他工具准备齐全了,饭也煮熟了。是什么饭呢?不是别的,仅是两小洋瓷碗用白水煮熟了的玉米,一没盐,二没油,但就这个,每人也只准吃一碗,剩下的那一碗得带到山上才能吃。饭虽然这么少,同志们那种阶级友爱的精神却是无法形容的,大家都互相谦让着,大人让小鬼,小鬼让病号,谁也不肯先吃。有人只吃几口,有人只吃半碗。在这个时候,玉米真比黄金粒子还要值钱得多呀!

刚吃完饭,号声响了,部队又开始忙忙碌碌地前进了。有的同志说笑话,有的同志唱起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上门板,捆屋草,房子扫干净,工农的东西不可拿毫分……”大家的脚虽在峡谷里泡肿了,磨烂了,但情绪仍然非常高涨。上山的道路,已经被前面的同志踩出来了,从层层的万年积雪中,露出了一条满是尖溜溜碎石子的道路,我一开始走就感到非常扎脚。我们爬呀,爬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半山腰。往上看,山还高得很,前边同志们的影子在弯曲的小道上摇晃着;往下看,只见刚才休息过的地方,像一块小小的庄稼地。四处灰蒙蒙、冷清清的,我们看不见太阳,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只是气喘吁吁地向上爬着。

我的草鞋在峡谷里就已经烂了,虽然休息时班长替我补过,但经这尖溜溜的碎石子一磨,它又破了,冰冷的石子像尖刀一样割裂了我的脚,疼痛直直地穿透了我的心窝。要爬过这座大山,没有草鞋怎么行呢?在山下我怕破了,果然现在就破了。我不由地惊叫了一声:“我的草鞋破了!”刚说完,前面一个同志回过头来对我说:“不光是你一个人的草鞋破了,你看!”他跷起脚让我瞧,原来他的草鞋只剩了前半截,赤着的后脚掌一片血肉模糊,裂了好几个长长的血口子。他继续说道,“小鬼,我们的草鞋破了,但我们革命的意志没破呀!你叫喊什么?”我原本是无意中叫了一声,经他这一说,我感到非常惭愧,脸顿时烧红了。李班长这时也说话了,他说:“同志们!山高怕慢汉,路长日月熬,金沙江、大渡河都挡不住我们,难道夹金山过不去吗?加油!爬过大山就是胜利!”听了他们的话,见了他们那种坚毅态度,给了我新的力量和鼓励,我暗暗对自己说:“谭发贵,就是死也死在夹金山那边,坚决爬过去!”每当我向前迈一步时都狠着心,把牙咬得紧紧的。草鞋虽然破了,但总比没有它要好得多,我沿路捡些破旧的草绳和碎布条,在脚上裹了又裹,缠了又缠,一步一拐地往上爬。陡峭的夹金山,上边同志的脚就像踩在后边同志的头上一样,滚滚的雪块、雪团和纷纷的雪花,从上面落下来,落在同志们的脸上、脖颈里。又爬了一程,我的肚子一股劲咕噜咕噜地叫,劳累加上饥饿,使我的两只小腿哆嗦不停,一点也不听我的使唤。我腰里虽然有一小洋瓷碗玉米,但没到山顶,我也不敢早早吃掉。正走着,我以前缠在草鞋上的破草绳、烂布条都被石头磨断了,两只脚掌上,水泡一个连一个,脚后跟上的裂口,直往外淌血,痛得我寸步难行。就从这里开始,我看到了万年积雪里,有死马、死骡子、铜锅……更令我又害怕又伤心的是有的同志牺牲在冰窖里,我实在不忍心去看那种情景了。李班长眼里流着泪,上来架着我的膀子说:“小鬼,我架着你,咱们慢慢地爬吧!”我们连的张指导员对党员和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喊道:“我们绝不能让一个同志掉队,我们要发扬阶级友爱精神,坚持到胜利!”他一人就替有病的同志背了三支枪,他的话虽然只有几句,但那磅礴无比的力量,却震撼着每个人的心。我挣脱了班长的手,继续往上爬着。

越走天气越冷,风也越大,冻得大家上牙打下牙,嘴唇、舌头都有些麻木而僵硬了。我估摸着时间大概已经不早,大家都坐下来休息,摸出了随身带的那一小碗玉米,准备吃了再往上爬。“哎呀!”我掏出玉米一看,不禁吓呆了,玉米冻得硬邦邦的,活像一块石头,咬也咬不动,这可怎么办?离山顶还有好远不说,就是到了山顶还要下山呢,原指望用这碗干粮充饥的,现在倒好,冻成冰疙瘩了。我怔怔地看着班长,李班长也看着我,四目相对,他不说话我也知道他的干粮怎样了。我们只好站起来勒紧裤腰带,咬紧牙关再往上爬。

穿过了山腰浓密的云层,我们爬上了夹金山的第一个高峰。一到这里,我就觉得头发晕,天旋地转,直想呕吐,气管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肚子也胀得难受。我这时很害怕,便对班长嗫嗫嚅嚅道:“班……长……我……”班长架着我的膀子,安慰我说:“小鬼,别怕,坚强些!同志们会照顾你的!”虽然他也是走一步喘几口气,身子摇摇晃晃的,但他仍然用尽全身力气扶我。我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很自然地又想起了过去的一切……

从我参加部队的那天起,我虽然也扛枪打仗,是个革命战士,但因我年龄小,个儿矮,常常给班里同志增加麻烦,那真可以说是干活不多,累赘不少。行军时,他们帮我背米袋,背背包,甚至连子弹袋、“小金钩”都替我背上,怕我掉了队;宿营时,他们打热水给我洗脚,夜晚给我盖被子。尽管这样,他们从来没有不耐烦、不高兴的表示,总是那样亲切,那样和蔼。尤其令我难忘的是李班长对我的关心……我的上衣太大,裤子太长,李班长就亲自给我改;夜晚行军时,我把衣服剐破了,天亮休息时,他叫我去休息,把破衣服脱给他来缝补,没有针线,他找这个,找那个,想尽各种办法,直到衣服缝好为止。因为我的脚小,大草鞋不能穿,他又利用休息时间给我打小草鞋。常常是我睡醒一觉了,他还坐在我身旁,全神贯注地打草鞋呢。为了我,不知牺牲了他多少休息时间,耗费了他多少精力!他是江西兴国人,个儿不高,两只眼睛圆圆的、大大的,嘴巴稍稍有点往上翘,一行军,他就低声哼着兴国山歌:“红军出发打长沙,打倒土豪资本家……”行军的疲累,生活的艰苦,战斗的紧张……好像都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班长扶着我走了一程,我们三营营部的驮驴也跟上来了,这原是给营首长用的,现在却驮了八连的一个小鬼。一见驴子,我就对班长说:“班长,让我揪着驴子尾巴走吧!要不,会把你累坏的。”班长喘喘气,点点头,我就揪着驴子尾巴往上爬了。驴子不懂人性,它哪管后面有人,又是拉屎,又是撒尿,驴粪蛋掉在我的脸上,驴尿溅到我的身上,我眼里、耳里、头上、身上,几乎没一处干净地方,但不管怎样,我揪着驴尾巴的双手一点也不放松。

夹金山高,但高不过红军战士顽强的意志,我们终于胜利地到达了山顶。从山顶往下看,白花花的云海,云头起伏,波浪翻滚,刚才爬过的那座山头,像一只小小的拳头,显得又小又孤单。这时,才好容易看到太阳,原来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躲到西天边上了。它带来了万道彩霞,给这积满白雪的夹金山罩上了一件绚丽的外套。

在山顶上,我真是一步也不愿意再挪动了,真想倒在山头美美地睡上一觉,但这是不行的,同志们都赶快撕了被单或衬衣当包脚布,准备赶快下山去,但我什么也没有,光着脚板下山怎么行呢?我又暗暗着急了,这时李班长就把他仅有的一块破被单给了我,我问他:“班长,你用什么呢?”他看看我,笑着说:“我是大人,火气旺,脚板硬,不用包也行!”他说得那么自然,那么乐观,叫我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任何勉强的神气,但我知道他是在宽我的心,我把被单还给他,他坚决制止了我。

在山顶,我口渴得要命,但在这高与天齐的山上,哪里有水喝呢?我只好弯腰抓一把雪放到嘴里。班长看了,对我说:“小鬼,你看咱们多不简单,能吃上万年雪了!”从山顶往下走,路上全结了冰,人们不是在走,简直是在向下滑!滚!班长不知在什么地方又给我找来了一根小棍,给我当拐棍用。我在前,班长在后,他一会儿提醒我:“小心点,往左!”一会儿又嘱咐我:“把腰弯下去,步子迈小点。”那时,我确实不知道他为什么待我这样亲切,这样好,我曾在心中问过我自己:“班长他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后,我问过班长,他连考虑都没考虑,冲口而出:“为了什么?小鬼,在家靠父母,在革命部队靠党,靠同志,因为咱们是阶级弟兄啊!”

是的,就是因为在部队里有这样好的阶级弟兄,有这种二十世纪最崇高、最伟大的感情,我这个十二岁的、还不懂生活意义的孩子,才有可能翻越了那海拔四千多米、积雪终年不化的夹金山!

谭发贵 出生于1923年,四川越西人。文中身份为中央红军第3军团12团3营9连战士。新中国成立后曾任解放军第106医院副院长。1997年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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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解放军报

大山深处,我们为祖国守岁

大山深处,火箭军官兵坚守在战位。朱伟摄

大山深处,朦胧月色里,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除夕。作为班长,丁苏皖总是把零点的那班岗留给自己。

身后,大国长剑静谧无声;远方,村落中灯火闪烁。丁苏皖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兵种标识,腾飞导弹与火红尾焰组成的符号里,有属于火箭军的梦想与荣光。此刻,他的心中澎湃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自豪。

丁苏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战位为祖国守岁。每一次,他都会凝视远方的大山。

山,是沉默的。正如这个特殊的节日里,那些火箭军官兵对祖国和人民无声的承诺。

年 轮

一次关于梦想的接力

夜深了,呼啸的山风吹过枝头,树叶沙沙作响。

走过蜿蜒的山路,抵达哨位,丁苏皖微微冒汗。今天是除夕,坚守战位,是他迎接新春的方式。

18岁那年,丁苏皖走进大山,成了一名导弹兵。十几年军旅生涯里,从青涩懵懂到坚毅刚强,大山见证了他的成长。

此刻,紧握钢枪、守望远方,丁苏皖的回忆慢慢与大山重合。

让丁苏皖最难忘的,是新兵班长张恒。在他的记忆中,张恒特别像电视剧《士兵突击》中的史今班长,心细如发又敢作敢当,对别人要求高、对自己要求更高。

一次,旅里组织五公里武装越野,张恒在训练中脚踝受伤,班里战友都劝他放弃,他摆摆手对战友说:“我不算什么,连队荣誉最大。”

等张恒跑完回来,左脚已经肿得像馒头。在张恒带领下,班里参加上级组织的比武多次名列前茅。丁苏皖也因为表现出色,受到上级表扬。

那年冬天,丁苏皖第一次进山站岗。从小在安徽山区长大的他,自以为对山里的气候了解,没穿大衣就上了山。

没想到,刚过了没多久,山里便下起了大雨,天气越来越冷。丁苏皖在雨中冻得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站完一班岗,他的嘴唇都紫了。

回到班里,张恒严厉地批评了他,还让他当着全班的面做了检查。

丁苏皖记得,老班长退伍的前一天找到他,希望和他一起站最后一班岗。

行进在山间的小路上,丁苏皖从班长的讲述中知道,自己是张恒带的第一批新兵。“那天站岗,其实我一直在岗楼后面看着你。”张恒说,“作为一名火箭兵,认真、细致、踏实,是做好一切工作的前提。你是我带过的最聪明的兵,但要成为一名优秀军人,首先要克服自以为是这个毛病。”

浩瀚星空下,班长的话直击心灵。也正是从那时起,不管是训练还是工作,丁苏皖总是格外小心,不敢出一点纰漏。

大山无言。在这里待久了,这些驻守大山的军人也沾染了山的性格。

在年轻战士心中,班长丁苏皖和大山一样,沉默而温暖。其实,丁苏皖自己心里清楚,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就像印刻在树干上的年轮,一圈圈的痕迹里有他的青春和梦想。

今年,丁苏皖即将服役期满。临近春节,连长本想让他回家陪陪老婆孩子,他婉言拒绝。“让年轻的战友们多回家看看。”其实,他还有后半句话没说,“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每年除夕夜,丁苏皖都会主动要求站岗。山上的岗楼里,景色随着时间不停变换,从落日炊烟到漫天星辰,他也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

去年国庆,丁苏皖难得休假回家。儿子跳跳5岁,没有父亲陪伴的日子里,他已悄然长大。

一天,儿子突然缠着丁苏皖,想让他做把纸枪。父亲问:“做纸枪干什么?”

“有了枪,我就可以替你站岗啦!你就能多回家陪陪我和妈妈了。”儿子的话充满童趣,却让一个坚强的汉子红了眼眶。

闲暇时,丁苏皖会在山上捡些竹子,用小刀刻上字。今年过年没有回家,他给儿子寄去了一个新年礼物——一个竹片上,刻着一个站岗的战士,上面写着“坚守”两个字。

“竹子象征着坚韧和顽强。希望跳跳长大后也能当兵,做一名勇敢的祖国卫士。”丁苏皖笑着说。

零点钟声响起,山外的村落里烟火升空,又是一个崭新的春天。

此刻,绚烂的烟花和沉默的大山,是丁苏皖眼中别样的风景。他确信,会有更多年轻的战友走进这座大山,用自己的青春为这个地方刻上新的年轮。

太 阳

一场直面心灵的对话

穿过曲折的回廊,悬挂张贴着春联和福字的阵地有了“过年”的味道。

担负值班任务,官兵们长期在大山里训练工作。时空“错位”的日子里,难得一见的太阳成了一种精神寄托。

山里的生活平淡而忙碌。这天,指导员查彬彬在俱乐部里为官兵们播放电影《我和我的父辈》。

“燃料,是点燃自己,照亮别人的东西。火箭,是为了梦想,抛弃自己的东西。”电影中,身处大漠的老一辈航天人在极端恶劣的环境里,用青春热血书写了中国航天的壮丽史诗。

电影落幕,查彬彬拿出一摞白纸,让每名官兵画出自己心中的太阳。

“对于我们驻守深山的火箭军官兵而言,平日虽然看不见太阳的光芒,但我们始终向阳生长。”他说,“从这个意义上讲,画在纸上的太阳,实际上是一场与心灵的对话。”

下士万佳浩描绘的太阳,与记忆深处的味道有关。记忆中,母亲最拿手的是鸡蛋面。每当假期返校或归队前,母亲都会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浇上精心准备的番茄汤汁,配上青菜和香菜小料,再放上一枚煎蛋。金灿灿的煎蛋,带着母亲的味道,像极了一轮初升的小太阳。

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万佳浩,大学毕业后考入了家乡县城的事业单位。带着对军队的向往,他辞去工作参军入伍,成为一名火箭军战士。

第一次走进大山,每日单调的训练、巡逻、执勤,让年轻的士兵有些沮丧。

一次巡逻途中,万佳浩忍不住问班长崔亚克:“班长,你在大山里守了十几年,到底有什么意义?”

望着眼前连绵的大山,崔亚克:“等你走过足够多的山路,你自然就会明白为什么选择大山。”

去年年初,万佳浩在报纸上读到了边防斗争一线官兵先进事迹的报道,戍边英雄们保卫祖国不惧牺牲的精神深深震撼着他。

“清澈的爱,只为中国。”再过几个月,万佳浩即将面临走留。值班任务前,他郑重地向党支部递交留队申请书,申请书中写道:“守护,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排长程家维心中的太阳,是一封封书信上的邮戳。去年,程家维刚刚分配到部队,这是他第一次在山中过年。

山里通话不便,正处在热恋期的女友常常抱怨。值班的日子里,程家维坚持利用空闲时间给女友写信。当年,他就是用这种最传统的通信方式给女友写了第一封情书。

这年除夕,千里之外的女友收到了满满一背包的书信,信中除了记录部队生活的点滴,还有战友们坚守大山的故事。

军人的浪漫在文字间流淌。读完信,女友给程家维打去电话:“你守护大山,我守护你。这是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在备份指挥长王梦龙心中,太阳是红色的点火按钮。

高二那年,王梦龙通过电视观看了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大阅兵的盛况。雄伟的发射车通过天安门广场,各型号导弹整齐排列,战略军种的磅礴气势让他深感震撼。

刚开始,王梦龙报名参军,家里人并不同意。高考前的几次模拟考试,他的成绩名列前茅,考上大学不成问题。面对家人的不解,王梦龙有着自己的坚持:“我们这代人有了更多选择,那是因为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他说,“这份和平,需要有人去守护。”

入伍后,王梦龙跟随部队去过西北大漠,走过林海雪原,见过许多此前从未未见的风景。最让他难忘的还是第一次按下点火按钮的经历:炽热的火焰喷涌而出,腾飞的导弹变成远方的一个亮点,天空中只留下壮美的弹道……

“那个瞬间,就是我心中最美的太阳。”王梦龙说。

大山深处,一个个带着梦想与希望的“太阳”从官兵的心中升起。这群驻守在大山的火箭军官兵不曾发觉,坚守的日子里,慢慢成长的自己已经变成了他人眼中的一缕阳光。

平 安

一份献给祖国的礼物

夕阳把旧岁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向大山,零星散落山脚的几户农家早已挂起节日的彩灯。

山涧里,一抹墨绿色的身影格外显眼,上士温坚与几名战友手持仪器,行走在半山腰上。今天是除夕,温坚要赶在天黑前完成这片区域的测绘。

“军人只有两种状态,打仗和准备打仗。”这是温坚写在床头格言板上的一句话。

除夕这天,许多战友和温坚一样依然坚守在自己的战位上——

测试阵地上,连长毛鑫正带领号手进行最后的流程串讲;值班室里,营部参谋田向荣摊开作战地图,研究战备拉动的行军路线;高级技师徐吕梁准时来到车库巡查,他细致检查着每一辆战车的性能与储油量,确保号令一响,战车能够随时出征……

枕戈待旦,随时待战——这是火箭军官兵节日期间的常态。

山脚下,鞭炮声噼啪作响。炊事班里,班长刘露丰正忙碌着年夜饭。

入伍12年,过年只回过两次家的刘露丰,希望用自己的手艺,让战友们品尝到家乡的味道。

“都说‘放假过大年,忙坏炊事班’。”在刘露丰看来,发射号手的战位在阵地,炊事员的战场就在灶台。他说:“虽然没能亲眼看见导弹发射,但让战友们吃饱吃好,就是我最自豪的事。”

机房里,通信女兵叶思雨同往常一样,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舞动,她的思绪随着电波飘向远方。

2019年,叶思雨经过层层选拔,成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大阅兵女兵方队的一员。迈步通过长安街,接受党和人民检阅,这位年轻的女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豪迈。

去年年底,她和恋爱多年的男友结婚。丈夫也是火箭军的一名军士。既是夫妻,更是战友,两人双双在各自战位上迎接新年。

驻地相隔千里,但只要心里牵挂着彼此,路途就不再遥远。

当电视机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进入尾声,教导员吴远航检查完战备库房,打算给家人打个电话。妻子李晓玲在驻地的疾控中心工作。这两年,抗疫一线担子重,吴远航又是单位主官,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

因为工作需要,李晓玲一天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戴着口罩。看着妻子脸颊上深深的印痕,吴远航有些心疼。短暂的团聚中,他会为妻子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

与普通人相比,军人的爱情没有花前月下的甜蜜,更多的是默默无言的陪伴与相守。日子久了,每次出门互道“平安”成了两人特有的相处方式。

春节前夕,吴远航又要去山里值班。他给妻子发去信息,叮嘱她一切小心。

穿上军装,披上白衣,他们就不再只是丈夫和妻子,而是保护家园的卫士。守卫万家灯火,守护祖国平安,是夫妻俩共同的信念。

山外的烟花绚烂夺目,吴远航拿起手电筒走出营门。不远处的哨兵向他敬了个礼,简短的回复里,有属于军人的平安——“报告教导员,一切正常。”

这个夜晚,大山深处的各个点位,一声声“一切正常”的口令飘向夜空。平安由我们守护,这就是军人送给祖国最好的礼物。

(本报特约记者 袁 帅 通讯员 李宏杰 邓韶华 采访得到杨季鑫、崔寒凝、董鑫、史利鹏、王轶、廖丹阳支持。)

来源: 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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